第44章 被公认的历史…或许是传说?
或许,对于旅人来说,他的期盼远比期盼的对象重要,思乡比家乡重要。他是在享受这种飘渺不定的生活?又或许只是不敢面对?-———???
这个孩子总是害怕独处。和所有害怕独处的人一样,在独处的时候,总是听见内心深处的声音。这个声音会不断的逼问他,让他变的烦躁而焦虑。但当这个声音消失后,又会感觉到空虚迷茫。始终在这些状态下周而复始。
在还未记事前,他就被送进组织。做为天生就俱备细胞进化天赋的孩子,被组织收容,接受封闭管理和训练,对于他这个年龄难免会产生心理障碍。
像他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来自全国各地,还有些是国外的。他们都被称为组织的棍棒,将来也会为组织效力。他们的未来,无非就是组织的超级兵器或特种工作人员,虽说不算坏,但没有选择。
“先生,作为孩子们的医生,我必须要警告你。”医生说“以他现在的状态,继续接下来的计划对他的危害很大,希望你们能为多孩子着想。”
“放轻松,医生。”男人说“我当然清楚他的情况,这里每个孩子每星期的医学报告都是经我手上报的。”
“那你现在就应该让那孩子和我回药厂进行冶疗”医生说“除去心理问题,他的放射症也在开始恶化,以经开始影响康威细胞稳定性。”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恕我不能苟同。”
“你这个**变成机器人之后脑子也成铁疙瘩了是吧。”
“这关系到组织未来的发展,以及我们国家对放射症患者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是懂的,医生。”男人说“放射症感染者的问题在我们国家已经存在很久了,而让这孩子参与下次围剿行动可能是这个问题的突破口。”
“这两点有什么关系么?”
“大多数人都对放射症患者怀有敌意,这是毕然的,谁也不想染上这病。”男人说“在加上放射症患者有细胞进化障碍,无法控制的进化造成的后果也让他们被视为怪物。”
“而这个孩子,作为第一例稳定细胞进化的放射症患者,且进化程度极佳,所以对你们很有甪处?”
“看来你理解的很透彻,医生。”男人说“让这个孩子和组织的行动组一起参与下一次的海滨围剿,让全华亭的市民看看,患者不是怪物,而且也可以像参与围剿的英雄一样保护城市。”
“就不能等他心理状态和病情稳定后在说么。”医生说“以他现在的情况可能完成不了围剿。”
“下一次围剿很快就到了,不可能临时变卦。”男人说“你想想看,到时候,所有放射病患者将不在被区别对待,他们将享受正常人本应得到的一切。”
“同时也可以扩大组织的影响力,并得到感染者群体的支持,以及招慕到更多的棍棒。”医生说“你就没想过那孩子可能会死在围剿行动中,到时候组织的一切什划可就泡汤了。”
“如果他死了,组织损失的不过是一根棍棒。”男人说“与成果比起来,代价可以说微不足道。何况,你不觉得,壮烈牺牲更加振奋人心么。”
“真是疯了”医生说“我必须把他带回药厂,你们阻止不了我。”
“医生,你最好不要,没人可以和组织作对。”
“你的威胁对我没有用,我所接受的教育和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妥协。”
雨点顺着屋檐滑下,打在了芭蕉叶上。方丈还记得,在旧庙里有过更大一片的芭蕉。还有那棵菩提树,雨打在菩提叶上很好听,可惜听不到了。
“老爷子,老爷子。”光头大叔叫醒发呆的方丈“你有在听吗?”
“唔,当然在听。”方丈说“所以你不是带那孩子回药厂了么,怎么又会到我这儿来呢?”
“唉,药厂安排了人打算把我们送到境外,让他在分部进行冶疗。”
“也对,在国内离组织太近终归不安全。”
“我们打算从西边出关,但半路上被组织派来的人盯上了,和药厂的人失去了联系。”光头大叔说“因为离你这边近,所以就打算先来找你。可组织的追兵比我想像中的还快,他们甚至用上了那些人造怪物。”
“是啊,是啊。”方丈说“但你本不必干涉这一切的,这世上像他一样受苦的人还有千千万万,我们该如何拯救他们?连佛陀都给不了我答案。”
“我们所跪拜的土偶当然给不了我们答案,佛存在于世人的内心深处,应向自己寻找答案。”光头大叔说“上天给了我怜悯之心,却没赐我拯救的能力,明明自己都不如意,却又见不得这世间疾苦。”
“唉,谁又不是呢。”方丈说“对了,你的病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也就偶尔会疼一镇子。”光头大叔说“如果没有药厂我早死了。”
“德泽,我们认识多久了。”
“记不清喽,好几十个年头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或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吧。”
“嗯,也许。”
还记得那年,旧庙被毁,年轻的方丈离开了这里。又是很多年,还没那么老的方丈成了云游僧,足迹踏遍了天南海北,甚至一度翻过西南高地去到首陀罗国。在这漫长的旅途中,他收了他的第一个徒弟,认识了受放射病之苦的德泽,并把他介绍给了药厂。在他最后一次旅程中,他还在一个闭塞的山村中救出了一对被视为不详之兆的双胞胎,带他们回到故乡并建立了新的伏龙寺。在前几年,又收留了石头。
正当方丈沉浸在回忆之中时,德泽表示那个看守他们的可怕女人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要不要趁机逃跑。方丈说要先去看看确定一下情况。
他俩向窗处一看,满身是面粉的芒刺正气极败坏的冒着雨在院中寻找着什么。
“哈,那是慧明的小技俩,石头他就曾经吃过苦头。”方丈想“面粉一沾水就变会粘,那可不好受。”
在离村子有一段路程的小镇,已是夜深人静的时间。所有居民都进人了梦乡,墙头和屋顶偶尔跑过一只野猫。被树叶分割的月光孤独的照在石板路上的水洼中,被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一脚踏碎。
那行色匆匆的人正是许大夫,此时正忙着置办一些物件,在所需要的店面中一家一家的叫门。
在睡梦中被叫醒,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不悦,不过许大夫是镇上德高望重的人。因此每一个被挖起来的人都乐意穿着睡衣帮他忙上忙下。
又走出了一家店面,和打着哈欠的老板道过别后,身上大包小包的许大夫开始往下一家赶,同样大包小包的孩子跟在他后面。
“你不好好睡觉一定要跟上来干嘛。”许大夫说“我忙的很,可没时间顾你。”
“我不喜欢一个人呆着嘛。”孩子说“我会很乖的,不会给爷爷添麻烦的。”
“爷爷”以经有很久没被人这么称呼了啊,许大夫心想。自己没有孩子,只有还在药厂的时候,那些年轻人和在厂里接受治疗的孩子们会这么叫他,而他己经离开药厂很久了。
实在太久了,从曾经的国药局,到后来的药厂,又到他离开。久道他己经忘了如何哀悼那些病逝的患者和孩子,还有牺牲的同事和战友。如今,抛弃过去的一切,回到故乡,为自己补偿曾今缺席的岁月。
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孩子,来自组织的棍棒,因为药厂与组织的合作,他接触过不少这样的孩子。
他们才刚学会走路,组织就把武器塞进他们手里。用他们的教育方式,把孩子雕琢成带着成见和歧视的怪物,变成他们的棍棒。
这个孩子是幸运的,他可能会走上一条不同的道路。话说他说把他带来的人是谁来着,哦,就那谁家那小谁,那个老和尚介绍来进药厂的年轻人,反正他用的是假名记住也没用,好像对他没太多映像。
“爷爷,我们要这些东西到底要干嘛。”
“你这娃儿,干啥都不知道还硬要跟出来。”许大夫说“你柳奶奶今年要冬眠了,我们出来准备要用的东西。不过说真的,今年似乎太早了点。”
“只是冬眠么,那准备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是不是太夸张了。”
“如果只是条普通的蛇肯定不用这么麻烦,但人家多少也算个仙家,大小物件和家伙事儿一样都不能少。”许大夫说“上回忘了准备,出了好大的麻烦,其实和供奉保家仙的仪适差不多。”
“爷爷,这些画着杠杠的黄纸条是干什么的,和你画的画好像哦。”
“哦,那是符纸,给柳辟劫的。”许大夫说“还有,我从来不画画,你说的是我开的处方。”
“所以说这些画到底是什么意思哩。”孩子晃着手中的纸条。
“符文这东西说起来还是很复杂的。”许大夫说“这是一种从久远的岁月中流传下来的东西。在那个时侯,我们的祖先通过某种神秘的力量与世界产生共鸣,操控世间万物。从水火金石,鸟兽草木到撼动山峦,改变天地万象。而符文,就是人类与世界交流的媒介,或者说是操控万物的指令。不过大多数都已流失在了漫长的岁月中,现在的人只知如何使用而不知道其如何运行,就如同操作一台自己一无所知,只能通过零星的信息来奇迹般的运行的机器。我也只是知道把这些辟雷符挂墙上可以不用被雷劈,仅此而已。”
孩子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没听懂的表情。
“怎么,你们学校都没教这些么。”
“组织不让我们上学,叔叔阿姨们说我们只要识字就行了。”
“也对,知道的东西多了就会有自己的想法,这样就不会乖乖听话了。”
“嗯,爷爷你说了什么吗?”
“不,我什么也没说。”许大夫说“他们至少有教你识字,那其他的呢,比如我们的国家叫什么?”
“这个我知道,叫禹域。”
“那这个名字是从何而来。”
“哎,这个名字还有由来吗?”
“当然,这个国号是在王朝复辟时代定下的,其意义是为了记念这个国家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统冶者。王朝灭亡后这个国号被一直延用至今。”
“第一个啊,那是多久之前啊。”
“上古的上古,先祖的先祖他们的时代。”
“哇,好像很有意思,可惜他们都不许我学历史。”
“当然,历史上多的是他们不光彩的事儿。”
“爷爷,你很讨厌组织么。”
“不是讨厌,而是恨,他们毫无感情与同理心,是附庸权力的寄生虫为世人所不耻,世界因他们而分崩离析”
“嗯,爷爷,你还是多给我讲讲历史吧。”
“唔,行,王朝复辟是已知百年空白史后第一个大一统政权。其制度为独裁,最高领导为终身制,职位为禅让。王朝复辟时代历经二百四十九年,因末代统冶者昏庸无道,天下揭杆而起,历经几十年的分裂后进入了由现世神明们统冶的众神时代。众神时代维持了近千年,后被新政府取缔,也就是现在。大多数现世神明或灭或衰,仅存的极少数也不在拥有实权,仅作为宗教领袖,受国家管制……”
“……回鸟山区,伏龙真人封地,其接受新政府条款后交付了封地以及一切权力,不久之后于禹域东北部关外现身,后下落不明。与其有关的白龙与黑龙遗骸一同失去消息。保留其一寺一观与一块无字石碑,由当地村长与其信徒继续管理,同时保持地脉稳定运行,一但地脉异常,或山中得道开智兽族有异常行动,以及发现与龙兽有关的消息,立即上报,不得有误。”
“…不得有误…要告诉上面的人,他们已经派人来了…不会有事的,要保护村子…乡亲们…鑫焱”
村长掹的从水中抬起身子,吐出一大口水,挣扎着向岸边游去。可惜终是年纪大了,顶不住汹涌的水流,在一次被卷入水下。
就在他在也扛不下去的时候,一人从背后将他脱起,利索的游上了岸。
“小秦…”村长松了口气“幸好你来了,我这条老命差点儿就交代在这儿了。”
“嗯,没什么。”老秦说“我们好像被冲的有点远,这下麻烦了。”
“其他乡亲呢?”
“我也不知道。”
“哎,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河上起浪,太邪乎了。”
“对了,神棍也被冲到这儿了,比您早点,我把他放那了。”老秦说“应该还活着,但没醒。”
“我来看看”村长拎起神棍,想起今天这事这家伙也脱不了关系,气不打一处来。
“村长,您只是打他嘴巴子应该是没有用的…唔,还真醒了。”
“搞什么,搞什么,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神棍跳起来对着空气一顿挥拳。
“喂,我们在你后面。”
“哎村长,还有那谁你们也在啊。”神棍说“我只记得我被大浪冲下来以后就啥都不知道了,定是我吉人自有天相,没想到还带挈你们二位平安无事。”
“拉倒吧你,要不是小秦把你捞起来你现在都成漂子了。”村长看着涨到树腰的水位说“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你有头绪没有。”
“说真的,自从我到回鸟山区这么多年,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回见”神棍说“我觉得因该是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改变水文的分布与动向,用科学一点的说法,有什么东西搞乱了这一带的水压和气压,使河水分布密度不均,造成重力作用使河水灌向到流河。我的猜想是,有个什么妖怪趁这几天下雨多,喝了一肚子水,然后哗的一下全吐进入到流河。”
“比起你说的,我觉得老五被大山猫袭击这种事更可信。”村长说“算了,上面来的人会查清楚的,希望其他乡亲们都没事。现在我们得先想为法回村子,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来,阿秦,你也吃一个。”神棍啃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果子“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之不能饿着。”
“你就知道吃”村长白了他一眼“等会儿,你这果子哪儿来的?”
“那边水里不漂着很多么。”
村长上前赶上几步,在一块水流不那么急的临河山崖下漂着好些各种各样的水果。
“奇怪,这里怎么会…等会那是馒头么。”村长说“夭寿哦,这些都是供品啊,怎么会在这儿漂着。”
“你们看。”
顺着神棍手指的方向,一块巨大的石碑正插在河中。
那正是伏龙真人留下的石碑,看来是从山上掉下来了。周围水面上还漂了一圈供果和供品,这不奇怪,平时石碑周围的供品就堆的像小山,如果不是因为今年的祭祀取消了,可能会更多。
“可惜了啊,本来明天我还打算去吃的。”神棍说。
“我说前阵子村里说有人偷吃贡品,原来全是你干的。”
“那能叫偷么,那是神仙赏我的。”
“回头在跟你算账。”村长说“即然石碑掉在这儿,那大概可以知道这是哪儿了,走,我们先上山看看去。”
“我说小秦啊,你经常上山,有看见这石碑有啥不对劲么。”神棍问
“唔,我记得前阵子听老枪杆儿说,他半夜看见石碑上趴了只比人还大的壁虎。”
半夜三更的学校,几乎世界上的所有学校在这个时间都同样的瘆人。有人说是因为建学校的地前身都不干净,也有人说是因为辛苦的学生们所产生的怨气全聚集此,会招来一些不好的东西。
“我跟你说,就是因为地不干净才会建学校。”老光棍说“这种地就是要靠孩子们的活人气把那不干净给压下去。”
“你咋就这么清楚这些事儿咧。”林昆喝了口酒。
老光棍吃了几颗花生米“别看我这样,我当年好歹也和老道长学过几招,那本事可以说是…”
“你快别吹了,我早听说了,村里一大半人都和老道学过,老秦还有三石他爹都会。”
“那个字念磊,我这个没上过大学的都知道。”
“我不会念,当年我小学都没念完,尽学开飞机去了。”
“对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年打仗的时候这儿还真掉下过一架飞机,现在就在镇上,没准还能飞。”
“管他的咧,我这辈子都不想碰飞机了。去他娘的战争…”
“是啊,我爹就打仗打没的,当年我娘一路带着我来这儿安的家。”
“对了,那神棍人呢?平时他都来一起喝的。”
“他和村里人一快上大坝上闹去了。”
“我说今天村里咋没人呢,不过都这么晚了,雨还这么大,他们不会被大水冲走吧。”
“有可能,但前提是江上能起浪。”光棍说“讲真,这儿除了偏僻一点哪儿都好,可以说是个世外桃园了,今年会这样确实不对劲。”
“就是,这么偏的地方难得会有学校,这些孩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怨气。”
“你这话没毛病,但这儿闹鬼也是真的。”光棍说“老道长当年就是死在这儿的,我娘也是那年死的。”
“……”
“对了,你偷懒被校长发现不会有事儿吧?”
“我这叫适当调整身体和心理状态。”
“那不就是偷懒么。”
两人本打算继续喝酒侃大山,但传来的骚动的事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什么动静?”
“在学校里面,快进去看看。”
林昆刚打开大门,就和仰面冲来的校长撞在了一起。
“嗯,校长先生,您怎么在这儿?”林昆注意到后面还有两个孩子“你们两个怎么也在?”
小刺头也从他们身后冒出头来“你们总算出来了,怎么这么多人,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我*,那是什么怪物!”
一只被窗帘蒙着的巨大生物正在屋内横冲直撞,并发出不可名状的嘶吼。
“赶紧给我想想办法。”校长说“那怪物在撞一体机,那个很贵的。”
“刺头,快去叫人。”老光棍抄起墙角的扫帚“这怪物的头在哪里啊。”
只见那怪物一扭头朝离它最远的吴磊冲了过去。
“怎么又冲我来,刚才还没追够是吧,”
“三石,这边。”老光棍用扫帚在怪物面前一挡,窗帘落下,怪物的真容暴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是条鳄鱼么。”
“鳄鱼哪有这么光滑,听它的叫声一定是条大鲵。”
“可它刚出来的时候在天花板上爬唉,会不会是只守宫”
“哪有这么大只的守宫,都有人大了。”
“大鲵也没这么大的啊。”
“没准成精了呢,我们这儿成精的又不是没有。”
“你们几个,能管管这边吗。”只见老光棍被怪物压在身下,用扫帚杆顶着怪物的大嘴。
众人恍然大悟,林昆提起身边灭火器朝怪物开火。同时鑫焱也抄起一把椅子朝怪物扔去。
灭火器喷出的白色粉沫倾泄而下,顿时把怪物和老光棍笼罩了起来。怪物受惊逃跑,而鑫焱丟出的椅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老光棍。
混身雪白的怪物镇静下来后在一次锁定了吴磊,吴磊自认倒霉,自己似乎从小就是所有生物的优先攻击目标。还记得和小伙伴一块去养蜂佬那儿偷蜂蜜,蜜蜂也只盯着他一个人追。
就在怪物的牙齿触碰到衣角的一瞬间,灭火器横贯了过来,吴磊看着怪物那张受力扭曲的丑脸差不多半秒。怪物在半空中被击飞,撞碎窗户摔了出去。
全身扎满玻璃碴子的怪物抬起了头,嘶吼着想在次扑上来。窗户里飞出一张课桌,带着满天乱飞吹课本正中它的脑们。
众人杀气腾腾的跳出了窗户,和怪物一样混身雪白的老光棍折断了扫帚,尖锐的木碴子冒出森森寒气,林昆在一次提起了灭火器的喷头。校长脱了外套,拿起了讲台上的大三角板,打算为昂贵的一体机报仇。两个孩子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火钳和水桶,一脸坏笑的跟在大人们后面。
怪物感觉到不妙,转身要逃,却被水桶扣住脑袋眼前一黑。众人冲上前去又是刺又是砸。
“停,停,别打了,它跑了。”
“那我们在打什么东西,干,是条尾巴,还在动。”
“我就说是只大守宫吧。”
“最近这些山毛野怪怎么都这么不老实。”
“这事儿我可以吹一年。”
“它往门口跑了,快追。”
断了尾巴的大守宫慌不择路,一头冲进了门卫室,撞倒了老光棍和林昆温酒用的煤油炉子,顾不上身上的火苗继续逃命。
众人追到门口,大守宫早就跑远,在田垄上还能看见它着火的身影。
林昆抄起门卫室桌上还没喝完的大半瓶烈酒,抡圆了胳膊扔了出去。当兵时丢手榴弹的力道与经验果然不负他所望,正中了目标。
田垄上的火焰肉眼可见的旺盛了起来,在煤油和酒精的作用下连大雨也浇不灭,在众人的注视下像流星一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