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有没有王法？
“杀无赦？好一个杀无赦！”
还有没有王法，这是新朝的天下，当州更是新朝的国土，凭什么沙坨门说不能靠近十里就不能靠近十里。
一时间，群臣听得怒火直冒，王芒更是如此。
“陛下，末将愿领兵三万前往当州境内清剿沙坨门！”
回神，无敌将梁方躬身禀报，杀意十足。
“末将亦愿领兵前往。”
梁方话音刚落，朝堂之中又有一位身着黑甲的武将躬身而出。
此人体型硕大，身高两米有余，名叫艾章，号称巨无霸。
他与梁方都是从草莽开始就跟随在王芒的身边，无比忠诚，乃是王芒的左膀右臂，亦是新朝两位实力最强的武将。
“此番朕要御驾亲自前往当州！”
见状，王芒摆了摆手。
即便没有沙坨门，当州有数万百姓身死身为天子亦是应该前往安抚，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找事的沙坨门。
能轻松将刘青打回当州，沙坨门的实力不容小觑。
再加上新朝刚立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不亲自前往当州平事朝中大臣，新朝百姓如何看待他这位新君？
“陛下要亲征？”
众臣一顿，不过很快露出明悟之色，纷纷躬身附和道，
“臣等愿随陛下一起前往当州！”
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新朝王权都会受到质疑，御驾亲征已是必然。
“艾章、梁方听令，明日午时，点兵十万前往当州！”
一挥龙袖，王芒传下旨意。
说是御驾亲征，他自是不会将文武百官全都带过去，长安还需要留些人手，有巨无霸和无敌将二人已经足够。
“是！陛下！”
......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夜幕降临，没过多久当州那边发生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酒楼中，不少酒楼都在谈论着此事。
“听说了吗？今日早些时候地动是因为当州那边天降大山所致！”
“天降大山？这....怎么可能？太玄乎！”
“此事千真万确，据悉天降大山导致数万百姓被掩埋，当州城内也有不少百姓因房屋倒塌而丧命。”
“啊....若是如此，那天子理应派大臣前往当州救助百姓！”
“话说当州郡守在发生地动后第一时间就带人前往了出事的地方，奈何中途被一个名叫沙坨门的势力给拦在了半路，
沙坨门最后不但打伤了刘大人，还放出狂言，无论官家还是百姓都不能靠近那座大山十里之内，否则就要杀无赦！”
说道这里，酒客忍不住一锤桌面。
身为底层百姓自是清楚那些被掩埋在废墟之下的百姓现在最需要什么？
若是得不到救助，死的百姓会更多。
“沙坨门如此放肆？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就是，沙门弟子不是应该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才对，怎么能这样？”
酒客这句话一出，引得大半个酒楼食客都开始声讨沙门。
虽然新朝境内大多都是道家道观但沙门寺庙近年来越来越多，好在这些沙门寺庙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倒也多了不少信众。
结果现在确实做出了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还如何再令人信服？
“谁知道！反正以后别让我再碰到沙门弟子！”
“那陛下如何打算？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声讨了沙门片刻，又有酒客问道。
在他们的眼中，王芒爱民如子，行事大气果断，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据说陛下要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好！解气！就应该这样，必须将那些作乱的沙坨门一网打尽，给那些被耽误了性命的无辜百姓报仇。”
“嗯！”
......
月挂枝头，白鸟归巢，长安城像是一只庞然巨兽横卧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皇宫，御书房，
王芒正与艾章、梁方商议明日出兵之事。
十万大军已经在城外开始集结，行军和救助百姓所需的粮草物资也已提前上路，只等明日午时出城前往当州。
“陛下，末将已派人先一步前往了当州，去打听这个沙坨门的底细！”
躬身，梁方道。
其实在他看来，就算是沙坨门再强也不可能挡得住新朝的十万大军。
此番自家陛下之所以带这么多人，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救助那些受了大难的百姓。
“好！”
王芒微微点头，不过就当王芒还要再安排一些其他事情的时候一位手持拂尘的常侍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口，
“启禀陛下，宫门外来了一个比丘，自称慧明禅师，要单独面见陛下，还言....他知晓天降圣山一事。”
常侍小声道。
“比丘？天降圣山？故弄玄虚！”
闻言，王芒眉头一蹙，略作思忖，道，
“带他入宫！寡人见见他。”
在王芒想来，这应该就是一次大地震导致的两山合拢，什么圣山都是在故弄玄虚，糊弄那些不知情的百姓。
“陛下，此人深夜出现在皇宫门口，而且还称知晓天降圣山一事，说不定与那挡路的沙坨门有关，陛下还是小心为好。”
一旁，巨无霸艾章急忙道。
“寡人自是知晓，不过若是不见怎知这个沙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摆了摆手，王芒示意艾章不用担心。
这里可是皇宫，一个比丘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沙坨门为什么会挡路不让救助百姓，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亦或是地震之地藏了不可告人的东西？
“是，陛下！”
闻言，艾章和梁方齐齐躬身，转身离开了御书房，但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守卫在了御书房门口左右。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功夫，
在侍卫的带领下，一位年岁约莫六旬左右，长眉，身着比丘袍的僧人迈步进入了御书房。
“阿弥陀佛！”
然而见到王芒后，他只是单手口诵佛号，便算是见了礼。
姿态摆的很高，
仿佛根本没有将王芒这个当今天子放在眼里。
“慧明？”
王芒眼睛一眯。
“老衲正是沙坨门慧明禅师，此番前来是要告知陛下勿要因为地动而惊慌，更不用派遣大军前往当州查探天降神山一事，一切皆是定数，若陛下执意掺和反倒会坏新朝气运。”
下一刻，未等王芒询问，慧明竟是率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