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愉快的国庆
31号晚上，韩筱筱飞快的速度做完了数学，物理等一些理科作业，文科不想做，收假的时候再找人抄吧，国庆假期，那些该死的文科作业——就让它们去九霄云外见鬼吧！
干完作业之后，韩筱筱瘫在床上看早就缓存好的小说，她前几天看网课就没有流量了，But她妈不准她充流量，何芝华知道她的微信和支付宝钱包，倘若韩筱筱敢私自充流量套餐的话，何芝华会打断韩筱筱的腿，以后手机都不会同意她带公寓去，所以韩筱筱不敢充流量。
“终于，熬到放假了！”入睡前韩筱筱呐喊，国庆节五天假，我来了！
苍白的白炽灯，照射在戚文谦翻阅的书页上。
戚文谦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他的行为习惯一般的是长久形成，每天必做的。比如一天一杯牛奶，每天记几个单词，睡前看书等。此刻他正坐在床前安静地看书。
明天就要放国庆假，这令人激动的事情，戚文谦毫无动波澜。
但是一般看书很入迷的他，这次他竟然有些出神，这就很奇怪了。
时间回到15分钟前。
戚文谦刚刚沐浴完，拿起吹风机准备吹头发时，看见手机震动。
“时燊安：戚文谦戚文谦，我妈妈问国庆节要不要到我们家来住！”
“我弟他也放假了！”
“快到我们家陪我们一起玩啊！”
戚文谦轻轻一笑，国庆节没什么事可做的，不如就去苏阿姨家吧，毕竟那次事以后，好久没有见到时燊安表弟了。
时燊安一家都很热情好客，时家父母更把戚文谦当亲生儿子对待，戚文谦总是怕麻烦时家，但时家总是邀请他来家里玩，时燊安一家热情开朗，经常使戚文谦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他们。
戚文谦打字一半，“好啊，正好假期无事。”刚准备按下发送键时，消息列表上弹出一通电话。
戚文谦正诧异，怎么是她？为何她会打电话给我？简短通话中，他目光微微一震，挂断电话后，戚文谦又默默地把刚才给时燊安的回复一个一个的删掉。
“时燊安，我去不了你家了，抱歉。”
“歪？”
“为什么啊？我不要嘛！
你就是不想去，找理由！”
“……”
戚文谦深吐一口气，缓缓打下几个字。
“我爸回来了。”
“啊这……我明白了，好的。”时燊安没有再多说话了。
戚文谦为了转移注意力，拿出前几天看的《白夜行》阅过几段字之后，他发现自己心情过于烦闷，看不进书了。
他饮了几口冰饮以压下心里的浮躁，罢了罢了睡觉吧，戚文谦把自己和被子揪成一团，小时候心情不好、烦躁时自己睡觉就好了，快睡快睡快睡……
果然越是想着睡觉越是睡不着，戚文谦低唉一口气，感觉要失眠了呢……
韩筱筱睡得很香甜，此人期待放假。
戚文谦在床上失眠，他宁愿待在学校……
“为什么，为什么国庆第一天假你不陪我玩！！！”韩筱筱在李胜男家呐喊。
“我从家回来，洗个澡换个衣服就跑到我外婆家，过来找你！结果你告诉我你不来——”
韩筱筱抽涰，10月1号一大早，韩筱筱赶车从三中跑到沐阳西区，然后到外婆家去吃中饭，后直接找外婆的邻居李胜男玩，结果残忍的现实是——胜狗告诉自己，我要跟男朋友约会了，拜拜。
“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呜。”
“那你在我家躺着吧，我不想在我家待，李永康吵死了，李倩在二楼跟她男朋友在打游戏……也吵，徐博和他好朋友晚上约着一起吃饭，所以叫我下午叫我一起玩。所以——拜拜啦。”李胜男说完白眼一翻，一副贱贱的表情，挥手吐舌。
“不要抛下我——”韩筱筱抱着李胜男的手臂，后者拿着手机聊天，根本不想理她。
“找王悦，她应该闲。”李胜男踹了韩筱筱一脚，挣扎开她的怀抱。
“王悦？”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韩筱筱心里一颤。
自己中考之后和王悦就没什么联系了，好多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就没话说了，王悦好像是二中的？二中在北区，她家是老家在北区，但是她们家住在西区，所以王悦初中就读城西中学，她中考后为了方便，报名的是二中，三中人普遍不喜欢二中人，二中三中可是世敌。
“我好久没和她说过话了呢……”
“那你就一个人去玩吧。”
“我不。”
“你去找找她呗，不然你还能找谁呀？上次放假我还联系过，我感觉和她聊天没什么变化，初中我们都是一起玩的，你紧张个鬼。”
韩筱筱下床研究李胜男书桌，她家是老式的橙棕色的木式书桌柜台，摆放的比较凌乱但很干净，虽说是书桌，但是书少得基本没有，大部分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装饰品，韩筱筱看见了她送给李胜男的初中毕业礼物，猫猫木罐头存钱罐，旁边还放有一罐彩色的星星瓶，里面满满地铺满了彩吸管式星星。
“那个就是王悦送给你的吧？”
李胜男百忙之中抬头望了一眼，“啊，对。”
“我记得我初中毕业……她好像送了我一个海盗船……王悦好喜欢玻璃瓶……”
“哦……”
韩筱筱低头瞪了她一眼，“md，你打游戏根本就不理我。”
韩筱筱躺在李胜男床上，摆弄手机，最后给王悦发了个串消息。
“美女，国庆假出来玩吗？”
韩筱筱皱眉，嗯……总感觉这么久没有联系，好尴尬……
“你啥时候出去啊，我跟你一起。”
“两三点吧，太阳没那么大再说。”李胜男依旧打游戏，头都不抬。
“你说，李倩姐和姐夫哥什么时候结婚呐？从小到大看他们俩给我撒狗粮……”
“不晓得，听说买房再说。”
“高中到大学，大学到进入社会的爱情……真羡慕……”韩筱筱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我要睡午觉了，李胜男美女，窗帘拉一下。”
“自己拉，你睡得着才怪，到时候李永康最爱的少儿节目放完之后，吵死你——”
韩筱筱慢吞吞的去拉窗帘，“艹，我忘了这个家伙了……”
“噢……我又不想去二楼。”韩筱筱躺在李胜男床上，“胜狗，床上都是你的味道——”韩筱筱把头蒙到被子里闻了闻，“一股狗味，不愧是胜狗。”
“滚，嫌弃就别睡。”李胜男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随后起脚，不轻不重地踹了韩筱筱一脚。
“宝贝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我爱你都来不及。现在我就是徐博，男男，我想你了，么么——”韩筱筱嘴唇撅起，嘴唇形成嘟嘟状。
李胜男放下手机，伸出手按住韩筱筱的头，“滚，我拒绝。”她露出鄙夷的眼神。“你好油。”
韩筱筱笑着扑在李胜男身上，李胜男嘴上拒绝身上没有反应。
真正的好朋友就是这种嘴上嫌弃，但是心里是不会嫌弃你的，都是一群快乐的神经病。
不远处韩筱筱的手机屏幕闪烁着信息：
“王悦：好啊，大大下午出来玩呗。”
“我好想你！”
韩筱筱在沐阳广场与李胜男分开，等王悦来，这里是沐阳是最大的娱乐中心，虽然说是一个中心，但是地属于一个最新发展的沐阳东城，东城旭河流经这里，当地新建了一座新的沐阳娱乐中心，餐饮、电影院，等娱乐场所应有尽有。
王悦为什么还没来……韩筱筱反复翻阅手机，信息停留在10分钟前。
王悦回复，“我已经坐公交了，马上到。”
“她不会放我鸽子吧……”韩筱筱逐渐变得怀疑、矛盾、忐忑不安、焦急……
韩筱筱今日终于穿上了她心爱的樱桃小碎花裙，米白的褶皱裙底上点缀着红粉色的小樱桃，韩筱筱还特地披下头发，用少许头发上绾了一个暗红大蝴蝶结，配上红色小皮鞋。看上去俏皮又可爱。
她在原地打转，东张西望中，恍惚间听见了有人喊她的名字。
“韩筱筱？你头发长这么长了吗？”
“哇——王悦！呜呜呜！”
俩许久未见的朋友抱在一起“抱头痛哭”，快一年未见，万语千言哽于喉中，却一瞬间无法诉说出。
“蠢话，我头发当然要长长了，再不长就和李胜男一样秃了……”
“呜，我记忆中你还是追肖贤的短头发……”
韩筱筱本伤感的情绪顿时卡壳，追……肖贤的？短发……啥？我当年的长发及肩一刀全剪，竟然是为了追肖贤？？？韩筱筱突然回忆起当年，疼痛的青春——
“肖贤，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韩筱筱坐在食堂假装吃饭，其实她在看对面的肖贤，哇，和男神对面坐着吃饭，我真开心。
肖贤放下筷子，浓眉一皱，思索着小弟问的奇葩问题。
“我咋知道，好看的呗。”
“好看的女生那么多，我咋跟你介绍啊！”肖贤身旁的小弟在给他无事献殷勤。
“可爱的……短发就行了吧。”
于是韩筱筱回家立马剪了个短发，初三学习太拼了，头发长得很慢，导致她升上高一头发也就刚到锁骨。
“不要提他了，我服了，他在三中上学的事，我给忘了，然后上次在三中遇见他了……”
王悦刚才多年未曾见到好友的激动情绪立马挥散，消失得无影无踪，立马眼里充满了八卦的光，俩人决定去游戏厅玩，边走边说。韩筱筱和王悦，李胜男都是个电竞狂。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他又调戏我……md……肖贤就是一只狗，好贱……像坨狗屎一样……”韩筱筱义愤填膺的控诉她在三中遇见肖贤有多么的不幸，他有多么多么的贱，说得眉飞色舞，恨得咬牙切齿。
王悦突然拼命咳嗽，对她挤眉弄眼。
韩筱筱：？“你怎么了？眼睛抽筋了？”
“喂，你说谁像狗屎？”
熟悉的带着丝丝痞气，又微微有些哑的嗓音。
韩筱筱心里，咯噔一下。
颤颤惊惊的回头，肖贤站在背面看着自己，他今天穿的一袭黑，在黑暗的游戏厅中很难看得见，游戏屏幕下有个人……
肖贤半倚在机器上，此机器后都是一群乌鸦鸦的人群在打游戏，他半眯着眼睛盯着韩筱筱，虽然他嘴角是带着笑意的，但韩筱筱看起来他这副表情很森阴恐怖……
“卧槽！”韩筱筱顿时炸毛，这神情很像动物看见自己的天敌，“啊！！！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再说一遍，你说谁像屎——”
肖贤走前，用一只手臂压在韩筱筱的肩膀上，弯腰望着她。韩筱筱感到右肩一沉，立她马僵硬地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我没有说你……”
“……那你在说谁？”肖贤笑容不变，带着他自以为很和蔼，其实很吓人的笑容注视着韩筱筱。
“我……我在说，说我朋友的堂哥……他他特贱……”韩筱筱感觉双腿直打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哦？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这么巧的吗？”肖贤低头，微微含怒的眼睛瞪着韩筱筱，一字一句地说，“你朋友堂哥……也叫——肖贤？”
WTF！韩筱筱一时百口莫辩，他听了这么久吗？！我，我一迈入游戏厅的同时，他就听见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连遗书都想好了！呜呜，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我还没有追到戚文谦呢……我还没上大学呢……肖贤是不是要把我掐死……天呐！
“我错了哥，我不该说你坏话的，你别打我呜呜呜……”
韩筱筱那届的校友都知道，城西校霸肖贤是个爆脾气，动不动爱发火，生气，有些喜怒无常。韩筱筱想卖惨，但又哭不出来，终于决定服弱。
王悦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几分钟前，韩筱筱在吐槽肖贤有多狗，王悦突然感觉身上一凉，定眼一看，肖贤正隐藏在黑色屏幕之中，王悦一惊！！！他怎么在这里！我的天呐，王悦立马给韩筱筱示意，你前男友在那，你别说了Stop！韩筱筱！我的暗示为什么你一个字都没有听懂？？？王悦眼睁睁的看见肖贤打断韩筱筱吐槽自己的话，用一支手臂摁着韩筱筱的肩，逼问韩筱筱，但王悦自己什么办法都没有，她很害怕肖贤，什么话都不敢说。
“唉，贤哥，走了走了！没劲儿去开黑——”游戏厅的朋友喊到。
肖贤听罢，收回靠在她肩上的手臂，韩筱筱肩上重力消散，她顿时感到呼吸都正常运作了起来。
“你这个家伙。”肖贤临走前回头，低头俯身，不轻不重地给了韩筱筱一个脑瓜崩，“下次再遇见你说我坏话，你给我等着——”说罢便走出游戏厅了。
韩筱筱捂着额头泪汪汪地听着肖贤的呵斥，心里委屈巴巴，但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看看肖贤的背影终于消失不见。韩筱筱和王悦才敢深呼一口气。
“呜韩筱筱，我吓死了！我好怕肖贤要打人……”
韩筱筱虚虚地找个椅子坐下，感觉魂魄逐渐归体。四肢开始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