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Lily fragrance
戚文谦刚返校已经上课一个星期了，他本来都打算这周上学，结果他爸把这一事闹得他原计划不得不推了一周。
韩筱筱放假前几天收到了楚湉神经兮兮的消息。
：你觉得这几个包哪个好看？
你帮我出主意。
放眼过去全是大牌奢侈品英文logo天价数字，不认识字母的包包。
韩筱筱惊得花容失色，没多想的她指了一个最有眼缘的小黑包。
终于又熬过半个月了，早晨语文化学课程话多不严厉的老师双重催眠，韩筱筱越听越困，她本来也就是个上课打瞌睡专业户。
她从初中就开始晚上躲在被窝里打手电筒看霸道总裁文，白天遇到不喜欢的课，不喜欢老师就打瞌睡。
所以她上课睡觉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在第1排讲台边上都可以睡得着尽量不被发现。
当然你不要学她哦，她也是这样从有能力考进重点高中的成绩滑到了三中。
那日她听见化学老师讲摩尔分子，看着老师的嘴巴张张合合一个字都听不懂又困了，睡眼朦胧中她下意识往左边一瞟，看见了离她一个走廊之隔的戚文谦右手拿笔左手支撑着头，似乎是睡倒在了书桌上。
韩筱筱嘶了一声。心里纳罕，戚文谦不是从来都是上课很认真，从不睡觉的好学生吗？
第一次看到他上课睡觉，是昨晚没睡好，还是医院抽血抽晕了？
韩筱筱是戚文谦回校后两天，才无意间看见他肘窝一大块皮下淤血的。
公寓走廊没有开窗的话，不通风空气很湿热，韩筱筱早已加入了短袖阵营，也没有再戴手镯。
戚文谦依旧还是长袖，那天他们俩聊着一起回去，可能太热了，戚文谦挽起袖子，韩筱筱一扭头就看见了他白皙的手肘正面好大一块紫色的淤血痕迹。
“卧槽，这是什么——”韩筱筱尖叫，她快速把他的袖子挽高，握住心疼不已。
“啊……”戚文谦漫不经心的摆摆手，摸了摸肘窝隐藏在血管下的针孔，“去医院是抽血抽的，你以为我上学说上就能上的啊，我被苏阿姨按着去了医院，体检一切无恙才放我去学校的。”
“那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给你抽血的护士技术不行？”韩筱筱惊恐的神情不减。
“可能是新来的吧，但更感觉是我体质的原因，我血难凝固，当时用棉签按压，换了好几根，抽完了就紫一大块。为了体检抽了3管子血，感觉要把我抽晕了……”
韩筱筱从这段回忆中回神，下课铃打响，已经该吃午饭了。
戚文谦被内坐要出去的同桌喊醒，韩筱筱吃饭偷偷时瞄到他吃饭还是一副魂不守舍，嘴里咀嚼都在发呆的样子，吃的也不多。她下自习不禁旁敲侧击问他身体如何。
“还好。”他的回复依旧不想让人担心。最后韩筱筱死缠烂打他跟着他进了房间，戚文谦在衣柜面前停下，才说自己眼睛不才舒服的事情。
他当时看完了西医身体各项指标虽然体重过瘦，但是正常。然后又被拉着看了中医。
戚文谦形容那位中医好像是个很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还真的有古装戏里面把脉的那道工序……老大夫说他，身体没什么，有点像那种什么心情，郁结，还有……中医问戚文谦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时，戚文谦说自己就是有时候眼睛痛偶尔头痛，异常的就是，明明没怎么玩手机更怎么用眼睛，最近度数莫名其妙的长。
——结果那老中医就说他应该多哭哭，心情太压抑忍着造成泪腺淤堵，所以眼睛度数莫名其妙的增高。
“没事，你要有空了我陪你去看电影，我把我所有催泪的电影都给找出来，尽情的让你哭——”韩筱筱胸有成竹，她在戚文谦整洁的床上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她的粉狐狸，韩筱筱的某只玩偶桃桃。
“好啊，看我有空吧……”戚文谦找出替换衣物和睡衣，准备洗澡。他回头，思绪短暂的纠结片刻他决定不瞒着还是说明，“他只回答了我为什么眼睛痛，这还有对策，可是我头痛就说我是单纯的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他放下衣物，确定不再隐瞒，“说实话，妈妈不在之后，我头一直容易痛，有的时候是闪闪的痛，有时候隐隐的作痛，每次头疼的时候我都在想……”
戚文谦闭目回头回避，“——我妈妈脑癌前期是不是也这种感觉……”
韩筱筱听他平静说癌症字眼的话语与简直是如雷贯顶，“你别这样说啊，戚文谦！”
“但是癌症会遗传啊，所以我有时候就会想……”戚文谦摸她头叹气。
“但是癌症现在很常见啊，我奶奶不也是胃癌，我胃也不好……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家族癌症基因，但不都活得好好的，戚文谦你别多想了，心情好一点！”
韩筱筱把玩着桃桃，把它塞进戚文谦怀里告别。
韩筱筱没问他上课睡着的事情，看他下自习总是装着满满的书的书包，凭感觉他就像熬夜赶进度导致上课睡觉。
戚文谦也感觉跟不上老师进度了吗？
回家的公交车颠颠停停，戚文谦的头一点一点，也低着点得厉害，韩筱筱看着他闭眼睡觉的乖顺模样不禁内心一软。韩筱筱立即坐直，上手扶着戚文谦的头令他枕着自己。
OMG我好像偶像剧里的男主，女主公交车打瞌睡男主给她肩膀。韩筱筱感受娇戚入怀，甚是得意自己也会使戚文谦如此有安全感的时候。
放假时燊安和韩筱筱强行拉着把不想回家的戚文谦按着一起回时燊安家，韩筱筱在公交车上说要3个人一起回去，顺便去他家玩玩的，没想到她话未说出口就收到楚湉邀请她去她家玩的消息。
：算了吧，不麻烦了，这是韩筱筱第一反应。
可是可是她一再恳切，韩筱筱只好妥协。
韩筱筱长呼一口气摇头的时候感受到了戚文谦发丝摩擦颈部的酥麻痒感。
确实有点痒，不过我可以忍住，韩筱筱放下手机摸了摸他柔顺的短发。
我已经想念你的长头发了怎么办？
时燊安坐在二人对侧，看着他们动作暧昧表情狰狞。
“戚文谦，我突然有约，只好去找朋友玩了……”韩筱筱快下车时喊醒他，知道他一直对楚家印象不好，所以没敢说是谁。
“啊，你不找肉丸玩了吗？”
听到他挽留的话语，看着他不舍的眼神，韩筱筱不悦的心声更大了。
我到要看看楚湉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楚滢家的司机根据她发的定位专车来接韩筱筱，看见她们奢华小区的层层递进的大门和一栋栋私人带大院子的大别墅，韩筱筱的下巴差点掉了地。
本以为戚文谦家已经很好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楚湉家更是高智能奢侈不已。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上次那个山庄不是——”韩筱筱对着早已在院子门口接她的楚湉哑然。
“啊……那是我家房子之一。”楚湉穿着睡衣微笑开门，“我平时比较喜欢住这里，交通比较便捷。”
“你家有多少房子？”韩筱筱震惊的心无法用语言形容。
楚湉移开视线，“呃……好几处。”
韩筱筱对于楚湉打断她的约会，有恕也不敢言了。
她心惊胆战的坐在豪宅沙发上，接过她家佣人的温水，喝水的时候都感觉嘴里打哆嗦。
“你怎么只说喝热水呢？茶果汁不喝吗？”楚湉招待完别事坐下。
韩筱筱大气都不敢出，“我就喝开水就行……”
“嗯……”楚湉环视四周，她家佣人伺候比韩筱筱家亲戚还多，“韩筱筱，到我房间来说话吧，我有话想问你。”
楚湉关上房门，韩筱筱而未从家中电梯的场景送带给她的炸裂感受中脱离，就感到楚湉往她手里递了一个东西。
米白纸盒打开，黑色皮包赫然在眼前，这正好就是前两天韩筱筱说好看的包包。
“我丢——这是什么？我去，你干嘛？”
面对韩筱筱的惊恐说双簧，楚湉惊都不惊，“给你的礼物啊，我给我的好朋友一个人买了一个，过段时间我过生日时，可是要去江城艺术考试了，怕你们看不到会想我……”楚湉微笑上前握手抚摸。
“这太贵重了吧，我不敢收——”韩筱筱看清一招牌后碰都不敢碰一下包，她依稀还记得当时看到它的天文数字，天哪，把我卖了都还不起礼。
“没事儿，小钱，也没指望你回同价位的礼物，毕竟……我今天有话问你——”
韩筱筱推脱不开她强硬的口气，一想到数字还是内心发虚，“你问……”
“咳，关于那个人，能问吗？”楚湉一改刚开始的直爽变得扭扭捏捏。
“哪个人？”韩筱筱大脑没上线。
“……咳，我们都认识的人……关于戚文谦，咳。”她更尴尬羞耻了。
“哦，你问关于他妈妈的事情啊？戚文谦他……”韩筱筱顿住，“他也很伤心过，吵过，但是已经返校了，好像看上去还好吧……？”
他内心如何我不知得，韩筱筱只关心于戚文谦自那次以后瘦了许多，面色也从之前的健康白净，大概率由于心理身体状况不好，免疫力下降所以反复地生病喝药以及睡眠不足等种种原因，他现在更多的状态是苍白得了无血色的脸色，嘴唇也是青白的不像话，怎么养都养不胖。
总感觉他没有我看上去那么轻松，不过又感觉他状态比在家里好一点。
“哦，就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啊，我只是，嗯，关照，慰问一下！”
看着楚大小姐一改刚才招待自己的端庄，变得慌乱无措，韩筱筱瞬间感觉这个平时在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校花楚湉真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
难怪那么多男生喜欢她……韩筱筱抱住楚湉睡衣下的盈盈细腰，面部摩擦着她的腹部用行动证明自己并没有多虑。
“好啦，我没有介意，我要是介意就直接走了……湉湉~你腰好细……”
楚湉想推开未逞，便由她抱着，“我前两天听说这个消息，把我吓死了，毕竟简阿姨的艺术成就在当地还是挺有名的……怎么这么突然……”
“你才知道啊，你妹早知道了。”韩筱筱手伸进她衣服里面去试探，她喜欢楚湉身上的香水味舍不得放手。
“啊？楚滢早就知道了？”楚湉摁住色狼游离的手，捧着韩筱筱的脸捏捏问，“你怎么知道的？”
韩筱筱乘机握住，感慨她手部的细腻，“哪一次我跟戚文谦出去玩遇到她了，楚滢她主动找他表示节哀顺变送关怀，看上去蛮诚恳的。”
“哦吼，难得呢——”楚滢扣住她不老实的手，眼神躲闪，身子凑近她的耳旁。
“……其实我觉得……”
“——楚滢喜欢戚文谦。”韩筱筱抢先回复。
“什么？你也感觉吗？”楚湉哭笑不得，“我只是猜测啊，你可不准说我挑拨离间。”
“哎呀，无所谓了，”韩筱筱倒在楚湉怀里，“我又不怕她，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咱也管不住，咱也不想管。”
“我提醒你一下而已，你提防她一下就好了。”
韩筱筱躺在楚湉大腿上，看着她染过红棕的头发背对窗户在太阳照射得金黄，她细嗅楚湉身上的淡香，此刻终于释怀了戚文谦之前喜欢过她一直埋藏在内心的芥蒂。
“楚湉，难怪这么多男人都喜欢你，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你。”
楚湉非要送她包的手停下，“你在干什么？我是直女，你不会想用恶心我的方式，不要我的礼物吧？”
“没有啊，我这是夸赞你——”韩筱筱生气，收下不再推辞，“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小说电视剧里面的有钱坏女二总是有一大堆跟班了，楚湉——”韩筱筱眉目含情，“我愿意做你的狗……”
“我讨厌狗。”
“那做猫。”
“我讨厌一切掉毛的生物。”
“别这样，剃光头伺候你也不行吗……”韩筱筱抱着楚湉大腿不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