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难言

周文牛和地豆子坐在“边吃边聊”饭馆里。地豆子心不在焉，用筷子随意拨弄着盘子里的菜，完全没有吃饭的兴致。周文牛瞧在眼里，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一手托着下巴，开口问道：“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地豆子没有理会周文牛的问题，自顾自地嘟囔：“我是不是通不过测试了？”见周文牛投来关切又带着遗憾的眼神，地豆子叹了口气，接着问：“你觉得警局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保护群众，全力奋战，挺好的呀。”这话虽不能完全代表周文牛的想法，但就目前大众认知而言，警局确实如此。“可是！”地豆子猛地一拍桌子，情绪激动，可紧接着又侧过头，声音低了下去，“抱歉，我不太饿，先走了。”说罢，他把钱放在桌上，缓缓朝门口走去。临出门时，地豆子突然回头，“选拔结果马上就公布了，你千万别去现场。”

此时的警局，最后一场选拔正进行得热火朝天。一个身形比胖女人还要胖上一圈的男人，身后是一阵狂热的呐喊，看样子他在群众中威望颇高。“杭哥，杭哥，我们喜欢你！”而他的对手，是一个身着辣妹装扮的女孩，女孩手里拿着相机，她叫燕子。

“咔嚓”，燕子按下快门，紧接着“咔嚓”“咔嚓”的声音接连响起，打断了杭哥的后援团的欢呼。杭哥立刻摆好进攻姿势，只见他双手、双脚和脖子同时收缩，整个人竟变成了一个球！此刻的杭哥仿佛消除了所有阻力，弹性大增，一个巨大的弹力球在场地中肆意跳动。随着弹力不断增强，杭哥像是要冲破天际，瞄准燕子的方向，狠狠砸去！

就在即将撞上的瞬间，燕子迅速俯身，将一张照片拍在地面。刹那间，一切回到原点，杭哥又回到了变身前的位置，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

ZZK猛地站起身，“怎么回事？”神秘人眯着眼，笑着说：“幻境被覆盖了，这个女人用新的场地替换了原来的。”“看来本场最累的人要出现了。”神秘人哈哈大笑。

回到选拔赛现场，杭哥换了战术，变成球后，他在原地疯狂旋转以增加动能，随后猛然发动攻击！燕子却不紧不慢，将几张照片同时贴在胸前。每当杭哥的“肉弹战车”快要击中她时，她就像定格动画里的人物一般，瞬间出现在场地的另一侧。不过杭哥也不是好对付的，熟悉了燕子的落脚点后，他借助场地墙壁反弹增加的弹性势能转化为动能，翻滚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在燕子瞬移的同时，就能抵达她的落点。然而燕子似乎早有预料，她瞬移回起始位置，弯腰捡起第一次拍在地面的照片。在旁人眼中，这照片早就消失不见，此刻却又出现在燕子手中。“嘶——”照片被撕碎的声音，被全神贯注的观众听得清清楚楚，场景随即再次变化，杭哥重新回到了场地的上空！

但杭哥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体力近乎无限。而且在翻滚过程中，他注意到燕子的相机需要胶卷，只要持续消耗，胜利迟早是自己的！于是杭哥像第一次攻击那样，再次狠狠地朝地面砸去！可他没注意到，落点处已经有一张照片在等着他，上面记录的正是天空中的杭哥！

不断加速的动能让杭哥无法停下，他只能触碰到那张照片，然后不断回到自己的位置，在场馆的高空反复坠落又回到原点，陷入了恐怖的无限循环。杭哥的粉丝团还盼着他留有后手，可只见那球的表面不断冒出白沫，杭哥在无休止的飞行中，已然放弃了思考！

随着最终胜者诞生，所有参赛选手即将重返赛场，共同见证这个足以改变历史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