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像个大冤种17
“殿下,那三皇子在梦宁州不远处的一个县城里养兵买马,小动作不断,恐怕是要重回京都的。”
兵部侍郎站在偏殿中向皇甫嘉汇报事宜。
皇甫嘉面前摆着精致的黑檀木棋盘,贝壳雕琢的棋子,表面细腻光滑,色泽柔和。
他手指间夹着一粒白子,置于空中,知道兵部侍郎把话说完,才落下手里的棋子。
“他折腾不起来,那位也在那儿,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兵部侍郎心中稍安,“那殿下,咱们是否需要做点什么?”
“不用,咱们就坐看好戏,静待结果吧。”
纵观整个棋盘,兵部侍郎看出皇甫嘉已是掌握了全局,不过还未分出胜负,局面停留在彼此胶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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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客栈中。
“主子,您要找的黑底鎏金戒指,属下已经有眉目了。”
骆锦容端着茶盏,茶盖撇开其中的茶末,抿下一口茶水。
这枚戒指无疑是现在最关键的一条线索,找到接头人,就能进行下一步的调查。
“整个大梁,能够打造这种戒指的铺子只有一家,叫云枫阁,不过他们家拢共做过五枚,根据记录下来的信息上看,都没有什么问题。”
“由于这枚戒指打造起来费时费力,所用到的材料也相当珍贵,所以售价非常高,只有京都的权贵能买得起。”
“你直接把买了戒指的五个人的信息给我。”
灵安从袖口处抽出一张折好的纸,展开后递给骆锦容看。
快速扫过纸上的字,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行上:
京都马将军府马公子定下一枚黑底鎏金戒指。
马誉,是他吗?
这个曾经在酒楼中言语侮辱阿宁的小子,他在听闻以后第二日就把人堵到巷子里毒打了一顿。
腿虽然没断,但是自那以后,马誉就成了跛脚。
这样明显的特征只要看到他的人都不会错过,可之前审问的那个随国人却根本没有提到这一点,也不知是疏漏还是刻意没讲。
“灵安,你即刻去查京都马家马誉那段时间的行踪。”
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让灵安很快就领悟到了主子的目的,朝屋外走去。
他的耐心已经不多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忍受三皇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几天。
在郊外山中偷偷练兵的皇甫晟后背一凉,甚至还打了个喷嚏,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说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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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上次从县城里回来,戚宁宁连做了三晚上的噩梦,才彻底把那个血腥场景给忘记。
那几日搅扰的她心神不宁,连饭都吃不下。
家里人以为她是因为被洪水冲走的时候受到了惊吓,那几日全家上下都对她格外照顾。
戚宁宁每日的伙食甚好,赵舅舅跟舅母一点都没亏待她,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给她拿去。
这一度导致赵舅舅的儿子,她的表哥——赵元禄,心里不平衡。
不过闲暇时,两个人又总是会凑在一处嬉笑打骂,关系好得不得了。
这日赵元禄从府外回来,神情不同往常那般嬉皮笑脸的,而是带着些惧怕的。
戚宁宁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出去一趟怎么跟魂儿丢了似的。”
赵元禄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一屁股坐在戚宁宁旁边,小声道:
“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梦宁州外面人心惶惶,听说最近死了很多人,还都是青壮年。”
戚宁宁不解这有什么好让他怕的,“那你怕什么啊?”
赵元禄一听就知道她是不懂个中缘由,耐心地跟她解释着:“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些人死相都很惨呐!”
“有多惨?”戚宁宁把脑袋凑过去问。
赵元禄一副要讲鬼故事的架势,语气都带着几分说书人抑扬顿挫的风格:
“他们每个人身上的肉都被削去了大半,哎呀,总之那个场景你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说的跟你看到了一样。”
“我肯定没看见,我要是看见了,估计这会儿应该是你把我从外面给抬回来,而不是我自己走回来了。”
赵元禄一想那些人的描述,他就忍不住抖了抖肩膀,以缓解那股爬上肩头的寒意。
“看来你之后不能再随意出门了,谁叫死的都是青壮年,万一凶手看上你这细皮嫩肉的,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可没地儿哭去。”戚宁宁吓唬他道。
赵元禄眼睛睁大,明显是被她所说的话给吓住了。
他缩起脖子坐到了一边,自己抱着自己嘀嘀咕咕的:“我肉可不细,而且我还黑,凶手才看不上我呢!”
末了他又补了句:“对,他看不上!”
但是戚宁宁捉弄赵元禄的兴致上来了,一时半会儿消减不下去,于是步步紧追,笑脸也收了起来,转为严肃的神情。
“我看这个凶手可能是个喜好食肉的人,见到卖相好的,抓过去,用最锋利的刀,选取身上最细腻的肉,一点点把肉片下来,然后细致的摆放在盘子里,再蘸点醋,啧~”
戚宁宁慢悠悠的说着,把赵元禄脸上恐惧到极点的神色尽收眼底。
最后绽开一抹笑来,松快的说道:“表哥,你别怕,你只要不出门,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的。”
赵元禄怕极了戚宁宁现在的样子,“你描述的怎么那么详细,你不是亲眼看见凶手杀人了吧?”
他一边问一边躲得远远的,拿起屋中博古架上的书籍挡在脸上,露出一双眼去观察戚宁宁。
“怎么可能,我就是吓吓你,再说了,你不觉得我这说的都是片鱼肉的过程吗?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所以才害怕的。”
“你你你,我今晚不吃鱼了!”
“那太好了,今晚的鱼我都包了!”
赵元禄深度怀疑戚宁宁就是为了跟他抢鱼吃所以才编出那么段话来吓唬他的。
【宿主,吓唬小孩子,还得是你啊!】贝塔在空间中竖起大拇指。
【哎,过奖了。】戚宁宁毫不客气的收下赞美。
一场逗趣结束后,戚宁宁坐在桌边思索赵元禄所说的事。
最近黑化值没有偃旗息鼓,时不时就增长一个两个的。
现在几乎已经达到了顶峰,那95的黑化值实在是令戚宁宁感到头秃。
从来到这个位面起,对方的黑化值就已经很高了,而后来的黑化值增长几乎都是因为她,她就像那个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