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一大家子我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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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考砸了

小丫头已经9岁了,眉眼间很像小时候的苏慎,只不过她稍微胖一点,脸蛋显得圆乎乎的。

“姐姐呢?”谨月问。

“在屋子里。”

“姐姐又不喜欢和我们玩。”苏玺说。

谨月放下苏玺,让苏微带弟弟玩,然后去了苏慎的房间。

和上次见到她时一样,苏慎仍然坐在炕沿边发呆,这估计都成了她的经典动作。

“你怎么了?”谨月坐在她旁边,抚上了她的肩膀。

“没什么。”

“心情不好吗?”

“没有。”

“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我可以开导你啊,我们不是一直说得好好的,要做朋友的吗?”

苏慎摇了摇头,又低下了头。

谨月越来越觉得,自从她上了学,苏慎的内心之门就一点一点地关闭了,再也不允许她进入了。

“我毕业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苏慎抬起来,眼神显得很淡漠,似乎在说,离不离开都无所谓。

看苏慎并没有要和她交流沟通的意思,谨月摸了下她的头就出来了。

苏老二在厨房做面,谨月走了进去。

“你没发现慎儿有点怪怪的吗?”

“可能还是苏树的事受到的刺激太大,她这几个月,每次回来都不怎么说话。”苏老二边揉面边说。

“没带去看看医生吗?”

谨月想说的是心理医生,但其实她也知道,这个年代哪有什么心理医生。

“这,这怎么看,这个不是病吧?”

谨月点了下头,说:“在我爹那边也是这样吗?”

“好像会好一点,至少愿意跟着她姥爷下地干活。”

谨月想着,可能是因为她每次回家都要经过大伯家,这样难免会想到苏树,再加上张氏一碰到就骂,她心里淤积了太多压力。

这孩子,就是不愿意把心里的苦说给别人。

看来,也只能靠她这个当母亲的了。

虽然她对心理学知识知之甚少,但好在有“谨慎细微”帮忙,至少可以查到一些临床资料。

第二天,暴晒了几天的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

而谨月的出行计划也因此搁置了。

她本来要去趟中学,找下苏慎的班主任,了解一下苏慎在学校的情况的。

他们虽然毕业了,但班主任还给初一初二带着课,一直在学校的。

没什么事干,谨月决定给孩子们做顿好吃的。

苏老二虽说会做饭,但也就仅限于会,除了做点面条,蒸点馒头,没有其他的了。

谨月打算做点南方口味的菜。

这次回来的时候她特意买了几包卤味和麻辣鸡调料。

先做点卤菜吧。

正当谨月洗菜的时候,苏大林来了。

说起苏大林,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他就是从小和苏树打架,被苏树砸破了脑袋的那个。

后面,他又向李氏告过苏老太的密,就是苏山不小心被卡的那次。

他这个人,不但游手好闲,性格也和他妈一模一样,就喜欢说别人的闲话,搬弄是非。

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当他缩头缩脑地在厨房门口探进来时,谨月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二婶,在做饭啊?中考成绩出来了,你知道不?”

谨月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问知不知道苏慎的分数。

“苏慎没考上,才考了320,差得远着呢,分数线都要480呢。”

谨月心口一紧,忙问有没有看错。

“不会看错,我专门去看的,咱们村不就她一个人考试吗?”

谨月没说话,转过身,继续洗她的菜了。

“那什么,我就过来给你们说一声,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苏大林的声音不算小,谨月猜苏慎应该也听到了,但是她仍然没有出来。

谨月忙着手上的活,心情复杂。

苏慎一向成绩不错,怎么会差这么多。

这以后可怎么办?

谨月越想越没心思做饭了,她擦了手来到屋子。

苏慎千年不变地保持着那个颓废的思考样。

“刚才苏大林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苏慎点了下头。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苏慎又摇了下头。

谨月突然觉得很生气。

“你怎么回事啊?说个话很累吗?”

苏慎没反应。

“你这是什么态度?”

苏慎突然跳下了床,对着谨月怒吼:“我受够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谨月愣住了。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苏慎第一次吼她。

“你眼中只有自己,你哪有真正关心过我,自从你上了大学,你拍着胸口问问,你关心过我吗?哪次的信不是敷衍几句就完事。”

“我考不上高中,我就是笨,我让你很没面子吧。没关系,你还有两个孩子,你完全可以把希望寄托到他们身上,我算什么?”

“我很累,从树哥哥出事后,我就不想上学了,要不是因为上这破学,他也不会……”

苏慎蹲在地上,低着头,使劲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谨月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整蒙了。

她想起刚穿过来时,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想起她给自己偷鸡蛋做荷包蛋的情形,那时候的她们,多么亲密,多么默契啊。

如今,她们已经相处了快十年,反而成了这样。

她上学的时候的确是,信越写越短,甚至有时都会忘了回信。

但她并不是有意的啊,她为了早点毕业,付出了多少。

这些苦与心酸,她又该对谁诉说?

“慎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聊聊。”

苏慎倔在那儿不肯起来。

苏老二在对面的另一个屋子和苏微苏玺玩扑克,刚开始还以为苏慎和谨月在闹着玩,当听到苏慎真的在哭时,也赶了过来。

“怎么了?”

谨月叹了口气,坐在炕沿边,说:“声讨我呢。”

“妈妈,什么是声讨?”苏玺问道。

“哎呀,连这个都不知道,刘校长给我们讲过,就是列出妈妈做得不好的地方,进行批评。”

“妈妈哪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啊?”

“也有啊,你看,妈妈平时不能送我们去学校,不能给我们做饭……”

两个孩子议论着,每说一句,谨月心里的愧疚就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