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聚沙为城，聚石为山】
“来者何人！？”
宫门之前，嬴辰的车马被拦了下来。
“马车之上的乃是公子辰！”
黑革麻溜的上前，将始皇帝给的令牌递了上去。
“嗯！可以进入了！”
看守宫门的年轻将领确定，然后点头放行。
嬴辰坐在马车上向外看去，疑惑问道：“敢问将军名讳？”
“不敢称将军，吾乃郎中令王离！”
“王离？！”
嬴辰惊讶，没想到自己随便出门一趟，就能遇到个历史人物。
王离是谁？
是通武侯王贲的儿子。
是武成侯王翦的孙子！
嬴辰在昏黄的灯光一下仔细打量王离，发现对方也非常年轻。
嬴辰也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便让黑革继续前行。
刻意的去交好，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顺其自然吧。
嬴辰心中如此道。
当嬴辰返回惠质宫的路上，突然被赵高拦了下来。
“殿下，陛下传令让您过去！”
“让我过去？”
嬴辰顿时明白是因为什么了。
“必然是因为今天是纸张售卖的第一天！”
嬴辰刚刚走进宫殿中，就听到了嬴政的声音。
“辰儿，听说单单今日一天，就售卖纸张获利三万文钱？”
听到了嬴政语气中的疑惑加震惊，嬴辰连忙点头，道：“回父皇，正是！”
对于自己的便宜老爹知道自己赚了多少钱，嬴辰并没有任何意外。
“儿臣将每张纸定价五文钱，与竹简相比，便宜了不止一点半点，所以才会售卖的这么快！”
嬴辰简单介绍了一下。
“嗯！”
嬴政显然对商贾之事不太感兴趣。，转而又问道：“今日一天就获利三万文钱辰儿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说到这里，嬴政的目光又不禁上移，看向嬴辰的头顶。
嬴政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每当自己问起嬴辰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的时候，嬴辰头顶上的字都会先一步替嬴辰回答。
在嬴政的目光中，只见嬴辰沉吟片刻，然后开始说道：“回父皇，不知父皇将宫中的那些方士如何处置了？”
似乎没有听到嬴辰的话，嬴政呆呆的望着嬴辰的头顶。
因为，嬴辰头顶上的字再次发生了变化：
【移山填海，聚沙为城，聚石为山——水泥！】
“这是什么意思？！”
嬴政心中震惊。
【移山填海？！】
【巨沙为城？！】
【聚石为山！！】
“这岂不是是神仙手段？！！”
想到此处，嬴政不禁看向自己的十二子。
甚至他心中都有些怀疑，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但毋庸置疑，嬴辰就是他嬴政的儿子！
但是头顶上面的字……着实匪夷所思！
“父皇？！”
凌嬴辰眼中，只见到自己的便宜老爹又发呆了。
“刚刚辰儿说什么？”
嬴政回过神来，再次问道。
“父皇，刚才儿臣问，宫中的方士父皇如何处理了？”
“朕已经将他们全部关起来了，等候发落！”
说到这里，嬴政脸上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
毕竟被别人欺骗的感觉非常不好。
此时的嬴政没有立刻杀了那些方士都算最好的了。
“父皇，可否将那些方士交给儿臣，儿臣这里有用！”
“有何用处？”
嬴政看向嬴辰的头顶，仔细斟酌那一句话。
“父皇可听曾听说过聚沙为城？聚石为山？”
嬴辰这不说不要紧，这么一说，使嬴政心中更加震惊了。
“辰儿说的话竟然与其头顶上面的字一模一样？！”
嬴政这一次是真的确定了。
“自己的十二子以后做什么事，自己都能从他的头顶获知……”
嬴政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突然看到自己儿子的动态，但终究是没有坏处。
不过他心中依旧非常好奇，这沙子怎么会筑成城池，石块再怎么以人力聚成山？
虽然他没有去过沙漠地区，但也曾从书中了解过。
沙漠中的沙子是无法筑成城池的，即使是短时间的筑成了城池，但只要遭受攻击，必然会轰然倒塌！
“沙子怎么会筑成城池？”
嬴政脸上充满了疑惑。
看到自己便宜老爹脸上的震惊，嬴辰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震惊就好，不震惊的话接下来自己可就没法表演了。
“父皇，这就是儿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儿臣将要创造一样东西，可以将沙子轻易的铸造成城池，石块凝聚成山！”
“这样东西是否叫做水泥！”
“！！！”
这下轮到嬴辰震惊了。
“父皇是如何知道的？！”
“呃……”
“之前辰儿不是说过吗！”
嬴政自知失言，连忙转移话题，“创造这水泥还需要方士的协助？”
“我提过吗……”
嬴辰摇头，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回答道：“嗯，那些方士还是有些用的！”
最初的化学家，值得培养一下。
“可！”
沉吟片刻，嬴政点头，“牢中的方士你皆可去使用，只是这纸张刚刚创造出来，辰儿就急着去创造新的东西吗？”
最后又加了一句，“莫过太过劳累！”
“儿臣省的！”
听到嬴政的关心，嬴辰心中暖暖的。
他这才意识到，嬴政除了是千古一帝、大秦始皇帝之外，还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同样关心自己的儿子。
心中怀着感动，嬴辰也不禁关心嬴政一句，“父皇也莫过批阅文书太久，早睡早起有益于身心健康，可以更长寿！”
“使用竹简太过繁重，父皇可以用纸张完全取代！”
“朕还需要买吗？”
嬴政难得开了一句玩笑。
“这怎么可能？这是作为一个儿子孝敬父亲的！！”
听到嬴辰的话，嬴政沉默良久。
章台宫宏伟壮阔，点点灯火在漆黑的夜色中犹如一盏盏明星。
在这冰冷的宫墙之内，却也有那一抹的温馨。
……
……
翌日一早，嬴辰就出宫前往了造纸厂。
同时还带着被嬴政关起来的三十几名方士。
三十几名方士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皆垂头丧气地跟在嬴辰的后面。
“大秦帝国第一造纸厂！”
远远望了一眼造纸厂，嬴辰并没有进去，而是向旁边走去。
旁边，正是新造的窑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