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需要用记号表示心中概念的意义

再者，一个人，不管其智慧是如何的卓越，他都应该把他的全部时间部分地用于推理，部分地用于发明帮助其记忆的记号，以推进他的学问。尽管如此，但有谁会看不出，他获得的这种利益属于他自己的并不很多，而属于别人的则全然没有呢？除非他同别人交流他所发明的记号，他的科学将与他一起消亡。但倘若他发明的符号（notes）成为许多人共同的东西，从而他这个人一个人的发明传授给别人，科学就将因此用来增进人类的普遍利益。因此，要获得哲学就必须有一定数量的符号（signs），凭借着这些符号，一个人发现的东西有望成为显而易见的东西，就可以为他人所认知。然而，我们称之为符号（SIGNS）的那些东西，既是作为其后件的前件，也是作为其前件的后件，我们会常常看到它们以同样的方式在前或继后。例如，一片乌云是雨接踵而至的符号，而雨呢，则又是那片乌云在前面运行的符号。其所以如此，这只是因为我们极少见到乌云而没有跟着落雨，也没有见到过落雨不是在乌云在先前消失的时刻。而这些符号中，有一些是自然的，关于自然符号，我已举出了一个例证，其他的则是人为的（arbitrary），也就是说，这些是我们随意选定的，譬如挂一根常春藤就表示这儿售酒；在地面上摆一块石头就表示一个地界；而如此这般联系在一起的语词则表示我们心灵的思维和运动。因此，在记号（marks）和符号（signs）之间的差异在于，我们制造记号旨在供我们自己使用，但我们制造符号则旨在供别人使用。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