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近代哲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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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笛卡尔哲学的影响

1.笛卡尔哲学的传播者

讲到笛卡尔哲学的影响和传播,首先要提到的是麦尔塞纳。他是一位神父、数学家兼哲学家,比笛卡尔大8岁,早年就读于拉·弗莱舍公学,一生的活动主要在巴黎,可以说是17世纪科学和哲学革命的中心人物,对于推进和协调哲学家和科学家的工作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在17世纪初期,法国科学院(l’Académie française)还没有成立,科学交流机构还不发达,很大一批科学家的交流是通过麦尔塞纳神父进行的,他在巴黎的寓所成为欧洲科学家的活动中心。他召集科学界的朋友们每个星期四在一起聚会,交流各种知识、见闻、科学实验和研究的成果,许多著名学者都来参加,如罗贝伐尔(Gilles Personne Roberval,或Personne de Roberval,1602—1675)、德札尔克(Girard Desargues,1593—1662)、费马(Pierre de Fermat,1601—1665)(这三人都是当时有名的数学家)、伽森狄等都是常客。人们将这学术沙龙称作“自由学院”(l’école de la liberté)或“麦尔塞纳学院”(l’école de Abbé Mersenne)。他有一个庞大的国际通讯网,十分热心和世界各国的学者保持联系。笛卡尔一生中的大部分书信都是给他的,他自称是笛卡尔的信箱,他成为笛卡尔在法国的私人代表,正是他使隐居荷兰的笛卡尔与欧洲的学术界保持着紧密的联系。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集》也就是通过他送给当时的哲学家和神学家征求意见,于是产生了六组反驳和答辩,对传播笛卡尔的哲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此外,麦尔塞纳还翻译出版了许多学者的著作,如伽利略的《力学》(Mécaniques, 1594)、霍布斯的《论公民》(De Cive, 1642)等。

麦尔塞纳在今天是作为笛卡尔的亲密朋友而被人铭记的,其实他本人也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学者和哲学家。他在哲学上的主要贡献是对于怀疑论的批判,他的主要著作《科学的真理——反对怀疑主义或皮罗主义》(La Vérité des sciences contre les sceptiques ou pyrrohoniens, 1625),就是以对话体的形式来讨论怀疑主义总问题的,其中详细考察了塞克斯都·恩披里可的《皮罗学说概略》(Hypotyposes pyrrhoniennes,约公元190年)。他认为,尽管怀疑主义论证了我们不能获得关于事物的本性的知识,但我们还是能够获得关于现象界的知识;虽然感觉经验不能告诉我们事物的本来面目,但我们还是能够发现一些联结现象的规律,可以在行动中做出预见;虽然我们不能找到任何绝对确实的第一原则,但我们还是能够得到足够的无可怀疑的原则,使我们能够构筑起我们关于经验世界的信息体系。这些有限的知识足够作为我们行动的指导,我们能够建立关于现象的科学,它们对于我们的生活有适当的实用价值。麦尔塞纳认为,对怀疑主义的最好回答,就是指明我们所能认识和实际上认识到的东西。麦尔塞纳承认怀疑论的主张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不同意他们所得出的结论,即什么东西都不能认识。因而麦尔塞纳不同意从怀疑论得出不可知论的结论,他坚持一种可知论的立场,认为认识论上的怀疑论是关于经验世界的科学真理发展的序曲,这和笛卡尔为了发现科学真理而进行方法论上的怀疑是相通的。与笛卡尔不同的是,他认为我们不能获得关于本体的知识,而只能获得关于现象的知识、事物呈现于我们的表面的知识,并把数学看作关于这些事物的假设体系。麦尔塞纳是位实证哲学家,他发展了一种现象主义,并首先运用力学的模式来说明世界。麦尔塞纳传播和宣扬笛卡尔的哲学,着重的是笛卡尔对科学的贡献,而并不推崇笛卡尔的形而上学,因为按照他的实证观点看来,科学并不需要形而上学的基础,这和笛卡尔主张从形而上学中推演出科学的普通原则是针锋相对的。

罗奥(Jacques Rohault,1618—1672,一说是1620—1675)和皮埃尔·席尔文·雷吉斯(Pierre Sylvain Régis,1632—1707)对于传播笛卡尔哲学也做出过贡献。罗奥生于法国的亚眠(Amiens),是一位数学教授,醉心于精确科学和经验科学,热情地宣讲笛卡尔的哲学。使他名噪学坛的是他开设的“罗奥讲座”,这是一个公开的讲座,每周一次,星期三举行。地点是他在圣玛丽(Saint Marie)的住所,愿意去听的都可以去,主要是宣讲笛卡尔哲学,讲授方法论问题、梦的研究、我思、广延或形体等,许多名人都去听过这个讲座并受益匪浅。后来这一讲座在国王的干预下停办了,因为害怕笛卡尔哲学在他的国家引起麻烦。

可以说皮埃尔·席尔文·雷吉斯就是罗奥讲座培养出来的哲学家,他生于法国阿让(Agen)附近,后来到巴黎学习神学,被罗奥的笛卡尔讲座征服,成为一位笛卡尔主义哲学家,并且在罗奥去世之后,继续了罗奥的讲座。讲座在官方干预下停办之后,他修改自己的讲义,等到10年后将其出版。他曾经和于埃、马勒伯朗士及莱布尼茨等人进行过论战,因为这些哲学家指责笛卡尔的原理是违背宗教的。

皮埃尔·席尔文·雷吉斯的《哲学体系》(Système de philosophie)一书在逻辑学上重新表述了笛卡尔的方法论规则,认为三段论是无用的。尽管他在形而上学方面恢复了笛卡尔的思想与广延的二元论,但他的思想表现出明显的经验论色彩。皮埃尔·席尔文·雷吉斯的笛卡尔主义学说的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把人看作复合的实体,人是精神和肉体的偶然统一,人只是在这种统一中才是一个精神、一个灵魂。因为统一,灵魂才有广延的观念。特殊的大脑运动总是引起特殊的感觉,而且对象的观念也影响大脑,灵魂的全部观念——包括上帝观念——依赖于大脑的运动,快乐和痛苦使人爱和恨,或追求和退却。但在人死后精神就会和肉体分离,精神不再有广延观念,不再想象、记忆或作用于物质世界。不和肉体相统一的精神只能认识和爱它自身及上帝。他在物理学中研究了星体通过旋涡而形成,以及流体力学、空气动力学、磁力、重力等问题,描述了温度表、气压表等新的仪器,还研究了行星的发展、人和运动的生理功能、感觉的性质以及激情等笛卡尔研究过的自然哲学问题。

2.笛卡尔哲学的反对者

如果说麦尔塞纳是笛卡尔哲学的传播者的话,那么与笛卡尔同时或稍后的伽森狄、帕斯卡尔则是笛卡尔哲学的反对者。

伽森狄站在唯物主义原子论的立场上对笛卡尔的二元论和唯心主义的形而上学进行了批判,运用唯物主义的经验论对笛卡尔的唯心主义的唯理论进行了批判。可以说在对笛卡尔的众多批评中,伽森狄的批判是最为全面、系统的。本书将在下一章论述伽森狄的哲学时详细叙述。

帕斯卡尔除了在自然哲学方面不同意笛卡尔“虚空不存在”的观点外,在方法论和形而上学方面,他认为,理性主义的几何学精神只能建立公理体系,但不能证明第一原理、第一原则,因为理性是有限制的,在理性之外还有“心”(heart; le cœur),还需要直觉主义的敏感性精神,只有它才能够发现第一原理、第一原则。因而理性主义低于直觉主义,理性低于直觉,哲学低于信仰,这实际上是对笛卡尔的理性主义的挑战。对于这一点,本书将在第四章论述帕斯卡尔的哲学时详细叙述。

3.笛卡尔哲学的继承者

笛卡尔的哲学在其生前就已传播开来,并且遭到教会的排挤和打击。在他死后,1663年天主教会把笛卡尔的全部著作列为禁书,1671年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下令禁止在大学中讲授笛卡尔哲学。尽管如此,笛卡尔学说还是广泛地流传,拥有许多追随者,形成了两个与笛卡尔相关的学派,即笛卡尔学派(Cartesians)和“理性派”或“唯理论”(Rationalists)。笛卡尔学派又分为两支,一支是以法国的哲学家马勒伯朗士为代表的偶因论(Occasinalisme),一支是以荷兰医学家雷吉斯为代表的物理学的机械论,他们分别继承和修正了笛卡尔哲学的形而上学和物理学。

偶因论是为了解决笛卡尔关于心身关系问题提出来的。偶因论本身也有多种形态,在荷兰有格林克斯(Arnold Geulincx,1624—1669)的偶因论,在德国有克劳伯(Johannes Clauberg,1622—1665)的偶因论,在法国有拉福格(Louis de La Forge,1632—1666,1664年曾发表《根据笛卡尔的原则论人的精神的机能及其与身体的联系》[Traité de lesprit de lhomme et de ses facultés ou fonctions et de son nuion avec le corps daprès les principes de Descartes])的偶因论、科德莫瓦和马勒伯朗士的偶因论。

科德莫瓦是一位语言学家、历史学家、律师,曾任法国皇太子的老师,在哲学上信奉笛卡尔主义,著有《身心区别和统一十论》(Discernement du corps et de lâme, 1666)、《话语物理学漫谈》(Discours physique de la parole, 1668)和《形而上学、历史和政治杂论》(Divers traités de métaphysique, dhistoire et de politique, 1691)等著作。他使偶因论系统化,为马勒伯朗士的偶因论做准备。他是从笛卡尔的机械论,特别是“动物是机器”的思想中引出偶因论的。他首先将一切运动形式都归结为位置的移动,将人的身体看作一台机器,并通过一系列的定义、定理和推理得出结论,任何形体都不能自己运动,第一推动者必然是一个精神,但我们的精神是不能引起、阻止或加速运动的,只能改变它的方向。精神的推动者只能是上帝,因果性被归结为物质碰撞中的一连串运动。也就是说上帝才是运动的根本原因,而现实因果性只是运动的一些偶因。把这一理论推广到心身关系上,心灵是身体活动的偶因,身体的活动是心灵活动的偶因。其实拉福格在科德莫瓦《身心区别和统一十论》一书出版前就已经提出了“偶然原因”(Cause occasionelle)一词,科德莫瓦把“偶因论”运用到运动物理学和心身关系问题上,并且还进一步把偶因论推广到我们的感知能力和意志能力上,认为神推动我们朝着他运动,但与物体不同,精神有一种自由的能力可以中断这种运动。

马勒伯朗士从笛卡尔的心身二元论出发,受科德莫瓦的影响,建立了哲学典型的偶因论形态,把神看作我们一切运动的真正原因和动力,是自然界运动的总原因,自然界一切具体事物运动变化的原因只是一些偶因、机缘,是第二原因,最终的必然性是来自上帝的一般法则。灵魂和肉体不能直接相互作用,也是上帝通过偶因使它们相互作用的。精神和物体的相互作用、精神对物体的认识只有通过上帝才有可能。对于马勒伯朗士的观念,我们将在本书第五章论述马勒伯朗士的哲学时详细叙述。

雷吉斯是荷兰乌特勒支大学的医学家,起初是笛卡尔哲学的信奉者,后来成为笛卡尔的论敌。他重点继承和发展了笛卡尔的物理学,著有《物理学初步》(Fundamenta Physicae, 1646)一书,但后来笛卡尔对他不满意,竭力和他划清界限。笛卡尔在给《哲学原理》一书法文版作序时指出:

有一个人可能被大家看作最为信服我的意见的,我也曾经说过,我是十分相信他的天才,他的任何意见我都高兴地承认就是我自己的意见。

……

一年前他出版了一本书,题为《物理学初步》,虽然他在书中明确地说过,他关于物理学和医学所写的一切都是出自我已经出版的那些著作和落入他人之手的关于动物的本性的手稿,然而,因为他抄袭拙劣,颠倒了顺序,否认了全部物理应该立于其上的形而上学的确实真理,因此我不得不完全否认他的作品,并请求读者不要把那些不是在我的著作中明白地表述出来的任何意见当成是我的,而且任何意见无论是在我的书中或在别处,如果不是从真正的原理演绎出来,就不要把它当作真实的加以接受。91

因为雷吉斯从笛卡尔的学生成了笛卡尔的论敌使笛卡尔十分恼火,因此要极力否认雷吉斯的观点和他的联系,但实际上雷吉斯对传播和继承笛卡尔的物理学是起过很大作用的。

到18世纪法国的唯物主义哲学家们,特别是拉美特里和卡巴尼斯,也继承和发展了笛卡尔“动物是机器”的机械唯物主义的思想,本书将在第十章《自然哲学(一):“机械论的唯物主义”》中详细叙述。

另一个从笛卡尔开始的哲学流派是唯理论,继笛卡尔之后主要代表是斯宾诺莎和莱布尼茨,他们继承了笛卡尔确立的理性主义原则,反对笛卡尔二元论。

为了消灭笛卡尔的二元论,斯宾诺莎把笛卡尔提出的两类三种实体(一类是有限的精神和物体,一类是无限的上帝),变成一种实体,这种实体就是统一的、无所不包的整个“自然”“神”。笛卡尔的三种实体,在斯宾诺莎这里变成了三位一体的实体,这样不仅消除了精神和物体这种二元的对立,而且也消除了有限与无限的对立。但是斯宾诺莎并没有彻底消除二元论,思想和广延成为同一实体的两个相互平行而永远不相互发生关系的两大序列,这样实体二元论的矛盾变成了属性二元论的矛盾。另外,斯宾诺莎的实体是一、无限的、不动不变的、绝对的;而实体的样式是多、有限的、变化的。这样,笛卡尔的有限与无限的矛盾又存在于实体与样式的关系之中。

在认识的来源和可靠性问题上,斯宾诺莎继承了笛卡尔的理性主义原则,将知识分为四类,第一、第二类是传闻和泛泛的由经验得来的知识,它们是不可靠的;第三类是由推理得来的知识,它基本是可靠的,但不是最可靠的;第四类是从理性直观得来的知识,它能直接洞见事物的本质,是最可靠的知识。在真理标准问题上,斯宾诺莎同意笛卡尔以观念的清楚明白为标准,认为真观念的“内在标志”就是它的清晰、恰当,真观念自身就是自身的标准,等等。斯宾诺莎也和笛卡尔一样,把几何学的知识看作普遍必然的真理,并力图用几何学方法来建构他自己的哲学体系。

莱布尼茨消灭了“物质实体”,只留下了精神实体“单子”(monad),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由这种单纯实体复合而成的。单子是一种特殊灵魂,它的主要功能是知觉,因知觉程度不同单子分成无数等级。上帝是一种最高的单子,其他一切单子都是由上帝创造出来的,上帝和一般单子的矛盾仍然是无限和有限的矛盾。莱布尼茨虽然否定以广延为本质性的物质实体,但他并不否认人有形体。对待笛卡尔提出的心身问题,莱布尼茨认为,“灵魂依据目的因的规律,凭借欲望、目的和手段而活动。形体依据动力因的规律或运动而活动”,但是它们又是彼此一致的,“这两个界域,动力因的界域和目的因的界域,是互相协调的”。92 这种一致和协调是“一切实体之间的预定的和谐(pre-established harmony)”93,上帝在创造每一个单子时,就将它们的一切活动和变化都预先安排好了,这就是莱布尼茨的“预定和谐论”。

在认识真理问题上,莱布尼茨坚持唯理论,继承了笛卡尔的“天赋能力说”,认为“观念与真理是作为倾向、禀赋、习性或自然潜在能力而天赋在我们心中,并不是作为现实的作用而天赋在我们心中的,虽然这种潜在能力永远伴随着与它相适应的、常常感不到的现实作用”94。他认为感性经验不能是普遍必然知识的来源,纯粹数学、逻辑学、形而上学等只能来自理性自身。当然他并不完全否认感觉经验,认为“必然真理”即推理的真理之外,还有一种“偶然真理”、事实的真理,它是依赖经验的。衡量必然真理的标准是“矛盾原则”,衡量偶然真理的标准是“充足理由原则”。莱布尼茨虽然认为知识的普遍必然性来自理性,但他并没有否认上帝的作用。“上帝的理智乃是永恒真理的所在地,或永恒真理所依赖的理念的所在地。”95 必然真理依赖上帝的理智,而偶然真理依赖上帝的意志,所以上帝仍是信念真理性的最后保证。这些思想都是深受笛卡尔哲学影响的表现。

除了直接从笛卡尔产生了这两个哲学流派之外,笛卡尔的第一哲学对19世纪的德国古典哲学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由笛卡尔开始的理性论和由培根开创的经验论,成为德国古典哲学的重要理论来源。


1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9-2, Charles Adam/Paul Tannery eds., Paris: Librairie philosophique J. Vrin, 1980, p. 14.

2 《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北京大学哲学系编译,商务印书馆,1975年,第144页。

3 The Philosophical Works of Descartes, vol.1, E. S. Haldane/G. R. Ross ed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3, p. 3.

4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庞景仁译,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14页。

5 《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第146页。

6 The Philosophical Works of Descartes, vol. 1, p. 282.

7 The Philosophical Works of Descartes, vol. 1, p. 148. 亦见Œuvres de Descartes, vol.9-2, p. 17。

8 The Philosophical Works of Descartes, vol. 1, p. 45.

9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35页。

10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9-2, p. 44.

11 The Philosophical Works of Descartes, vol. 1, pp. 40-41.

12 The Philosophical Works of Descartes, vol. 1, p. 14.

13 Ibid., pp. 32-33, 90.

14 《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第145—146页。

15 笛卡尔:《哲学原理》,关文运译,商务印书馆,1958年,第xvii页。

16 笛卡尔:《哲学原理》,第ix—x页。

17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25—26页。

18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9-2, p. 28.

19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37页。

20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190—191页。

21 The Philosophical Works of Descartes, vol. 1, p. 444.

22 《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第505页。

23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9-1, p. 39.

24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63页。

25 同上书,第65页。

26 同上书,第418页。

27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418页。

28 同上书,第122—123页。

29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45—46页。

30 同上书,第139页。

31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46页。

32 《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第149页。

33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53页。

34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9-1, p. 40. 亦见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52页。

35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110—111页。

36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70—71页。

37 同上书,第119页。

38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119—120页。

39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76页。

40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83页。

41 同上书,第74页。

42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74—75页。

43 同上书,第55页。

44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177页。

45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85页。

46 同上。

47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386页。

48 同上书,第90—91页。

49 同上书,第425页。

50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9-1, p. 310.

51 Ibid., vol. 11, pp. 351-352.

52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11, p. 352.

53 The Philosophical Works of Descartes, vol. 1, p. 346.亦见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11, p. 353。

54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174页。

55 同上书,第181页。

56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191页。

57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126页。

58 同上书,第202页。

59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206页。

60 同上书,第207页。

61 同上书,第127页。

62 同上书,第128页。

63 同上。

64 转引自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129、400页。

65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第131—132页。

66 洛克:《人类理解论》上册,关文运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10页。

67 Leon Roth, DescartesDiscourse on Method,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37, p. 23.

68 《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第152页。

69 同上书,第153页。

70 同上。

71 《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第153—154页。

72 同上书,第154—155页。

73 同上书,第155页。

74 同上。

75 笛卡尔:《哲学原理》,第35页。

76 笛卡尔:《哲学原理》,第39页。

77 同上书,第42页。

78 同上书,第44页。

79 笛卡尔:《哲学原理》,第58页。

80 同上书,第44页。

81 同上书,第45页。

82 笛卡尔:《哲学原理》,第46页。

83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9-1, p. 84.

84 Ibid., pp. 83-84.

85 Ibid., vol. 9-2, p. 84.

86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9-2, p.85.

87 Ibid., p. 86.

88 Ibid., pp. 128-129.

89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9-2, p. 310.

90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9-1, pp. 128-129.

91 Œuvres de Descartes, vol. 9-2, pp. 19-20.

92 《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第497页。

93 《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北京大学哲学系编译,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490页。

94 《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第505页。

95 同上书,第49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