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此“越”非彼“越”

现在我们论及的越南文化，多指由当前占有绝对数量的主体民族——越族建立的民族国家意义上的主体民族的文化。当然，根据越南官方的划分，现在越南共有54个民族，同样拥有丰富多彩的各民族本土文化。但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去考察，今天越南的版图上，至少存在两个比较强势的主体民族文化。政治版图与文化版图的差异，也是我们考量其文化特点时尤为值得关注的一点。

首先是自秦汉以来大量的汉人移民和两广、云南各民族与越南北部各本土民族长期交往、融合后形成的越族建立的独立王国。74这一独立王国自公元10世纪以来，在文化上曾与宋、明在文化上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在15世纪上半叶，这一王国又曾直接属于明朝管辖。75当然，尤为值得一提的是，自秦汉至公元10世纪越族建立的独立王国以前，其以直接依附中国汉人建立的州郡形式存在，且管理官员大多由内地派往，文教风俗虽稍稍改易，但仍可谓濡染汉风。

其次是以马来人种——占族为主建立的占婆王国。有关占婆的历史与文化，请参阅拙著《占婆与马来世界的文化交流》。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