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摧枯拉朽
两道粗壮的红色射线让这片黑暗虚无的宇宙空间多了一些不一样的颜色。
成百上千的齐塔瑞士兵连同他们的飞行器一起被融化，变成宇宙间飘散的尘埃。
这是一场静寂的死亡盛宴，死者痛苦的哀嚎无法通过真空传出，只能看到碎裂的肢体与某些还能保留有脑袋的幸运儿的尸体，以及他们惊骇的表情。
战争，开始了！
尽管对面只有孤身一人，负责作战指挥的头目心中并没有掀起多少波动，只是冷漠地下达了大军开拔的命令。
热射线并没有停止肆虐，庞大的利维坦被猛然击中，咆哮着无法再前进半分，随后被生生剖成两半。
灼热融化的金红色液体不断洒落，最终在冰冷的宇宙中变成不规则的残骸。
有齐塔瑞士兵举起武器想要攻击，却只能得到被蒸发汽化的下场。
然而，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支军队，死去的士兵又被无穷无尽的兵源填补上，纷纷悍不畏死地继续冲来。
终于，那代表死亡的红色射线熄灭了。
而李奥的面前，布满了这片空间的齐塔瑞士兵纷纷举枪射击！
或许是一千道，或许是一万道，能量子弹仿佛暴雨倾盆，在李奥的胸膛上汇集。
光雨散去，黑色的披风仍然在李奥的身后肆意摇摆。
微微吐出一口气，李奥目光锁定远处巨大的母舰，握紧拳头，化作黑色的闪电。
慢镜头中，挡在李奥路上的齐塔瑞士兵的身体纷纷血肉尽断，无匹的力量让他们变成了糜烂的棉花状物体，有的则碎落成凌乱的血块，飘飞出去。
母舰中，似乎看出了李奥的意图，头目面带不屑。
百十条利维坦排成整齐的队列，沉默中带着不可估量的动能像李奥冲撞而来。
远远看去，李奥仿佛一只渺小的飞虫一般，向着比自己庞大百倍的巨兽发起自杀式的袭击。
终于，第一条利维坦已经近在眼前。
无声的碰撞中，血肉混合着金属被碾成散落的粉尘。
利维坦庞大的身躯翻滚扭曲，被李奥直接穿行而过！
随后是第二条、第三条……
——
粗大的漆黑炮筒中，璀璨的能量光芒开始闪烁。
足以破坏整个大陆板架的光柱轰击在刚刚穿过最后一条利维坦的李奥的胸膛上。
无尽的亮光中，李奥的身影似乎消失了。
尽管李奥再能打，也绝对不是一整只军队的对手。看着损伤惨重的先头部队，齐塔瑞头目不屑一笑，就打算让更多的部队来接管战场。
可他刚一回头，就发现了已经来到母舰前方的李奥。
李奥的胸口处，纳米战衣已经消耗殆尽，无力重新修复的破洞上露出李奥壮硕的肌肉。
指挥官心中一跳，随后又平复下来，在他看来现在的李奥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谁能消灭了这么多士兵和利维坦，又被一发舰载炮正中之后还能毫发无损的。
情况也确实如此，尽管是李奥，此时的情况也不算太秒，人海战术成功消耗了他巨额的能量。
幸好，现在的李奥可不仅仅只能使用身体中的一股力量了。
露出狰狞的笑容，李奥的眼中闪起不一样的红色光芒。
比宇宙更冰冷的射线喷射而出，在母舰中穿过后拐过奇异的角度从另一个方向穿过母舰。
仿佛是漏水的气球，在指挥官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齐塔瑞星人的母舰爆发出绚丽的光彩。
悄无声息中，这艘母舰在刺眼的光芒过后消失了。
而在远处的泰坦星，王座上的人影投出一道淡漠的目光。
在母舰爆炸之际，李奥仿佛透过这光芒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双怎样可怕的眼睛，其中有无数亡魂绝望地挣扎，万千星辰在死亡后归于沉寂。而这双眼睛，正在冷冷地注视着李奥。
是灭霸！李奥的心脏像是被强有力的大手狠狠攥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就是这个宇宙中对地球最大的威胁，也是李奥将来必定要面对的敌人！
这道目光很快过去，李奥视线中的灭霸的眼睛也消失了。
李奥平复好自己的心神，趁着这股爆炸所带来的强大冲击波，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向下方的虫洞飞去。
——
“李奥呢？发生什么了？”
因为寻找弗瑞而错过了李奥冲入虫洞的托尼向洛基大声质问着。
“他？你很快就会看到他的尸体了！”
然而虫洞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正在猖狂大笑的洛基不再理会托尼，他仰头一看。
正好看到虫洞那边闪烁着的剧烈的光芒。
多亏他神族的体质，给了洛基远远超于常人的视力范围，才能让他多少观察到一些虫洞中发生的景象。
托尼也一起抬头看去。
他发现了虫洞中跌落下来的李奥，
望着接下来半天毫无动静的虫洞，洛基的表情像见了鬼一般。
“你做了什么？”
在托尼的搀扶下稳定住身形，温暖的阳光下，李奥的身体正在不断恢复力量。
李奥终于露出了他和煦的微笑。
“我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我们的神露出那副表情。”
托尼松开已经能自己悬空的李奥。
“我摧毁了他的野望。”李奥指指虫洞。
“那里不会再有什么军队了。”
托尼也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伙计，你的意思是，不用我出马了？”
“我建议你还是回家养老去吧，扶老奶奶过马路这种事更适合你一些。”
李奥也和托尼开起了玩笑。
而下面，洛基终于失去了表情管理，他面目扭曲，举起权杖狠狠一甩，比以往都要强大的能量射线不断飞出。
“这不可能！”
“我注定是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来阻止我！”
李奥和托尼在空中不断闪躲。
感觉自己终于恢复到一定程度后，李奥不再躲避，任由这些攻击落在自己身上。
收起笑脸，李奥冷漠地说道：
“不，在我看来，你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热射线喷射而出，洛基举起权杖想要抵挡，然而权杖却被持续袭来的热射线切成两半！
随后一拳轰出。
心神大乱的洛基此时连最拿手的幻术魔法也用不出来，被李奥结结实实打在胸口。
音爆环扩散开来，洛基吐出鲜血，狠狠地砸落在大厦上。
托尼趁机拿起权杖的带有心灵宝石的那半截，狠狠地刺在虫洞装置上。
“咚！”一股耀眼的蓝光闪过，天空中的虫洞缓缓消散不见。
拿着这根权杖，托尼感觉到一股神奇的力量蕴含其中。
“哇哦，真是神奇！”
——
另一边，李奥拎着洛基重新飞回大厦顶楼的平台上。
一拳，又一拳。
“你知道我在你的幻境中看到了什么吗？”
但洛基已经鼻青脸肿，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我看到了我最害怕的事情，它们一一发生。我听到有声音响起，说我什么都无法改变。”
“但我知道，我可以做到改变这一切！”
重重地，这十九年功力的一拳下去，洛基已经快要失去知觉。
但李奥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托尼发誓，他从来见到过李奥这个样子。
仿佛择人而噬的恶鬼一般！
然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天空中不知何时乌云密布，响起了隆隆的雷声。
“铛！”
李奥的拳头砸下，只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巨大的声响。
李奥定睛看去，挡住自己拳头的，是雷神之锤，妙尔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