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属于复仇的力量
回想起意识空间中六道仙人的态度，宇智波野郎就是一阵恼怒与无力！
如果自己能够彻底掌握森罗万象之力，假以时日，自己的实力必然可以君临整个忍界，哪怕辉夜再临都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可是这方世界已经给了自己态度--超出他们掌控的森罗万象之力，达咩哒！
这也是为什么在忍界漫长的时间长河当中，仅仅只有阿修罗与因陀罗这两人的查克拉转世才能觉醒森罗万象之力，毕竟人家老爹现在是世界意志的化身，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情于理都应该把力量留在自己两个儿子手中--哪怕只是查克拉转世。
“难道想要得到森罗万象之力，只能在佐助身上培养了吗……”
移植初代细胞、开发写轮眼、夺取森罗万象之力……
一系列理性不掺杂感情的方案在宇智波野郎脑中逐渐成型，但他随即烦躁的摇头否决。
“或许不该这样想……”
或许是觉察到自己的思绪陷入了死胡同，宇智波野郎顿步，细细推敲。
“世界意志的思考方式绝非单纯的情感纠葛所能解释……六道仙人被世界意志所融合，哪怕两者互相影响，那也该是六道仙人受到世界意志的影响更多一些！”
“作为万物之灵的化身，世界意志的思考方式绝对理性……他之所以容许阿修罗与因陀罗的查克拉转生者拥有森罗万象之力，那必然是因为这二者在世界意志看来是可控的！”
“毕竟，他们两个现在也算是世界意志的血亲……”
“所以，想要借由阿修罗与因陀罗这两人的查克拉转世获得森罗万象之力这条路从一开始就不通！”
“除了这两人以外，整个忍界还存在的森罗万象之力也就屈指可数了！”
“被分割的十尾、被封印在月亮里的辉夜姬……以及世界意志本身！”
“……”
无论哪一条路，都不是现在的宇智波野郎所能企及的。
“该死！”
在忍界，没有力量就等于慢性死亡！
脑袋被泡在福尔马林溶液当中晃荡的经历，宇智波野郎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按了按自己护额下的白眼，宇智波野郎叹了口气。
“在死神创造的幻觉当中，我已经拥有了转生眼，并且动用过转生眼的能力……那也就意味着，当时的我身体本该已经完成了对两颗眼睛的进化，可是我现在却丝毫感觉不到这颗白眼有任何的特异之处！”
“哪怕是身体内没有森罗万象之力的漩涡长门都能动用轮回眼，更何况是已经接受过森罗万象之力的我？”
“难道世界意志在抽离我体内的森罗万象之力时，同样封印了我本来已经进化完成的眼睛？”
“可是……六道仙人明明已经答应过我，留给我足够复仇的力量的！”
“如果没有轮回眼与转生眼，就凭我现在的本事，又该拿什么去和宇智波鼬斗？生死相搏之中，哪怕是志村团藏，我也未必能稳胜！”
“毕竟我现在拥有的战斗技艺，只是一个刚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中忍水平而已！”
“作为世界意志的化身，这一点六道仙人不会不知道！”
“可恶！该死的老头！该死的世界意志！”
对力量的渴望，对世界意志的憎恨，以及连日来众多的负面情感一并涌上心头，独属于宇智波一家的大脑让宇智波野郎情绪逐渐失控。
额头一阵刺痛，淡黑色的层叠圆环标记开始在宇智波野郎的额头显现出来。
正是六道仙人干枯的手指所点的位置。
这一丝痛楚让宇智波野郎的双眼恢复了清明，他似有所悟，赶忙挥手招出水镜，看向了镜中的自己。
左眼中，原本黑色的勾玉此时已经化为黑色的波纹，红色的眸子也已化为了白底。
轮回眼……
宇智波野郎赶忙拉开了护额，看向自己的右眼。
蔚蓝色的瞳孔点缀着满天星辰，深邃如宇宙，神秘而危险。
转生眼……
额头上，独属于六道仙人的咒文颜色逐渐淡了下去，他的两只眼睛也随之恢复原状。
水镜破碎，宇智波野郎狼狈地呆立在原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终归，六道仙人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的。
可动用这份力量的条件也很显然。
“先得仇恨，才行吗……”
“确实是复仇的力量啊……老逼头子……真有你的！”
………………
昏暗的房间中，刺眼的夕阳透过厚厚窗帘的缝隙射入，正打在宇智波佐助的眼皮上。
他睁开眼，迎着光瞪着太阳，仿佛想要用目光将那泛红的光球刺破。
‘欧尼酱！这样训练，能开启写轮眼吗？！’
半大的佐助揉了揉眼睛，长时间瞪视太阳让他视野中悬停了一颗大光球，哪怕闭上眼睛都无法消散掉。
‘佐助。’温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头顶，那人温柔道，“这样做并不会开启写轮眼哦。”
‘那我应该怎么做啊！’佐助头晕目眩道。
那人没有说话，但他轻轻地笑声让佐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宇智波佐助又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哪怕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咚咚咚！
一阵巨大的敲门声。
宇智波佐助恍若未闻，仍旧哭。
啪嚓！
玻璃碎裂声。
窗帘被一把拉开，温暖的夕阳一下子洒进了整个房间，照出漫天的灰尘。
“哭够了没有！”
宇智波佐助抬头看，逆着光，挡了一只眼的青年从窗户翻进了自己的房间。
宇智波佐助认出了他，是常来他们家一起吃饭的野郎哥。
“你去哪了？”宇智波佐助哑着嗓子问道。
宇智波野郎张了张嘴，很多话想要说，但最后还是简单道：“躲起来了。”
宇智波佐助不知从哪来的力气，飞扑了上去，对着宇智波野郎拳打脚踢：“懦夫！你真是个废物！大家都死了！！！被那个人杀了！！！”
孩子的话已经没有了逻辑，但句句扎在了宇智波野郎的心口，他双手死抱住孩子，任由对方踢打，一言不发。
直到小孩不再挣扎，趴在他胸口呜呜哭泣时，他才道：“是的，我是懦夫……我们都是懦夫……但以后不会了……我会变强……你也要变强……我们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宇智波被杀死了……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