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方鱼巧解尴尬 子赫贪小失大
见二人离去,方鱼也要回去修炼,却被方子墨叫住。
“你还有事情没告诉我!”
方鱼笑道:“什么事儿?没有吧!”
方子墨板脸道:“你知道我问的事情!”
白娴凤奇怪道:“你们父子俩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方子墨叹口气,便将方子赫借张兆阳名义去珍馐阁免费蹭饭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娴凤闻言脸色大变,在屋里就破口骂了起来,如果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让张兆阳对方子墨有了看法,那就太不值了。
方子墨赶忙拦住白娴凤,说道:“你别急,今天表现最好的是你儿子,他可太厉害了,不知他跟他孟松伯父说了什么,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呢,结果被孟松兄长拦住,主动说人家理解咱们,说不用解释。”
白娴凤问道:“就这?没了?这只是把面子上过得去了,心里会留下疙瘩的!”
方子墨道:“是啊,我也担心这个!但后来你儿子找我要了二十两银票,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
“哦?”白娴凤露出意外的神色,对方鱼说道:“你抓紧交代吧!”
方鱼乐道:“你们想听哪一段?”
白娴凤说道:“当然全都听!”
方鱼道:“好吧,好吧,且听我慢慢道来,哈哈!”
方子墨道:“抓紧说,别啰嗦!”
方鱼哈哈一笑,说道:“一开始,我看到二叔带着珍馐阁的掌柜敬酒之后,大爷爷和三爷爷的脸色有些难看。”
白娴凤道:“所以,你就猜是你二叔蹭饭了?”
方鱼道:“当然了,要不然呢?珍馐阁敢得罪张家三长老?”
白娴凤道:“好吧!你说的对,是这个道理!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找爹去了!结果爹跟人喝酒喝高兴了,一直说个没完!”
白娴凤看了方子墨一眼,问道:“你爹跟谁喝酒喝的那么高兴?”
方子墨尴尬的“咳咳”起来。
方鱼笑眯眯的看着方子墨,道:“不能说,说了娘会不高兴的!”
白娴凤瞪了方子墨一眼,“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一直盯着他呢!继续说!”
方鱼道:“然后,我找了上厕所的借口才把爹拉出来,好不容易呢!”
白娴凤道:“再然后呢?”
方鱼道:“再然后我就告诉爹了,爹知道了就跑去前台问,我在门口刚好遇到了孟松伯父,看他回来的那个方向,猜到他应该是去结账!要是我爹早点儿被我叫出来,就能抢在孟松伯父前面!”
白娴凤瞪着方子墨,正准备开口骂人,就听方子墨咳嗽一声,插嘴道:“你是怎么跟你孟松伯父说的?”
方鱼道:“我跟孟松伯父就实话实说了啊,告诉他说爹爹不知道二叔是这样办事的,这样做很丢人,爹爹很羞愧,尤其发现孟松伯父已经结了账,现在正为难不知道怎么办呢!”
白娴凤意外道:“你说的这么直接?”
方鱼道:“那怎么说?既然已经错了,那就承认错误呗。如果对方愿意接受我们的道歉更好,就算对方不接受,但我们认错的态度是好的,说了实话,虽然脸上可能不好看,但最少人品不差!”
白娴凤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有点儿道理!”
方鱼继续解释道:“其实这事情一开始就错了,这个错误是因为二叔说谎造成的,所以这个时候就容不得我们再说谎,如果我们再找借口,那二叔的错误也是我们的错误!”
听方鱼提起方子赫,白娴凤恨恨的道:“方子赫还是当年那个混蛋德行,咱家快被他害死了!小鱼儿,你做的对!”
方子墨瞪了白娴凤一眼,他不愿白娴凤这么说方子赫,又向方鱼问道:“那你从我这里要的二十两银子呢?”
方鱼道:“我给张家人了啊!”
方子墨问道:“你给的是哪个?”
方鱼道:“张晓丹!”
这个回答又让白娴凤意外,她问道:“为何是她?”
“让她帮忙转交啊!”方鱼答道。
“转交饭费?”白娴凤问道。
“是啊!”方鱼答道。
方子墨插话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是二十两?”
方鱼道:“我猜的呗!这一桌子菜,算下来差不多二十两吧!”
方子墨问道:“你不怕给少了?”
方鱼道:“爹爹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到我要这二十两做什么用的,如果我要的少了,爹爹会多给的!”说话间,他又拍了方子墨的马屁。
方子墨笑道:“倒也是,你这脑子还真好使!不过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矫情了?”
方鱼道:“这种情况,咱们必须矫情啊!就好像娘刚才说的,和孟松伯父把话说开,只是表面,咱们做的还不够!”
方子墨道:“给钱就够了?”
方鱼道:“给钱是态度之外的行动!”
白娴凤道:“一顿饭钱而已,人家能在乎?”
方鱼道:“人家在乎的是咱家的态度和行动!钱本身当然不在乎,但对咱家来说,咱们只是旁系,上次爹爹还说他的收入低,这二十两肯定是咱们在乎的!”
方子墨点头道:“嗯,有道理,小鱼儿这事儿办的不错!”
白娴凤道:“小鱼儿,你为什么给张晓丹而没给张正纯?你不怕张晓丹忘了?”
方鱼道:“这很明显啊,张正纯今天晚上就和张正明、张正宁一起回三合派内门了;张晓丹明天要跟他父母一起回七曜城,这么长时间,张晓丹总能想起来吧!”
白娴凤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你爹爹偷偷塞给张孟松,或者给我,让我给张孟松的夫人?”
方鱼道:“你们俩谁去给这个钱,对方都会推让,不管在大庭广众,还是在私下,都是让咱家丢人的事儿!只有张晓丹这个小女孩才傻傻的只知道转达!”
白娴凤和方子墨两人无语中……
而与此同时,方鱼嘴里傻傻的张晓丹正和她的父母,与张兆阳夫妇同乘一架龙驹车。
只听张孟松向张兆阳道:“今天我结账后,小方鱼找到我,跟我说他父亲今天做了错事,让方子赫安排今天的晚宴,还说原本他们家都定好的宴席,被方子赫搅和了,他父亲正在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张兆阳笑道:“你怎么说的?我就说这小鱼儿古灵精怪的!”
张孟松也笑道:“还能怎么办,劝解呗,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张兆阳笑道:“太小的事情,只是珍馐阁老板说的话实在让人别扭,这方子赫交的都是什么朋友!把珍馐阁给我禁了,以后不许任何张家人来这里吃饭!”
“是,父亲!”张孟松答应道,“后来,子墨也是一脸愧色,我看这父子俩真的是被方子赫给坑了!方子赫被珍馐阁老板坑了!”
张兆阳道:“方子赫是被自己爱占小便宜的习惯给坑了!子墨和方鱼还是不错的!”
张孟松道:“我打听过,方子赫这个人名声不行,是在青山城混不下去才去的山河城。”
张兆阳点头道:“差不多是如此吧!方子赫和方子墨不一样,不可深交,你们要注意点儿!”
张孟松点头应道:“我会提醒各位弟弟们!”
一旁张晓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张孟松道:“爹爹,我差点儿忘了,这是方鱼交给我的,他说是他父亲让转交给你的!”
张孟松接过来一看,是二十两银子的银票,他对张兆阳道:“这二十两是饭费了!这下都齐了!”
张兆阳笑道:“有点儿意思!呵呵……”
与此同时,方鱼一家三口的话题已经转到下一个。
只听白娴凤说道:“兆阳伯父的夫人今天正式和我说联姻的事情。说这件事儿是当初小鱼儿奶奶和她定下的……”
方鱼一听这个话题,赶忙插嘴道:“爹、娘,我困了,先去睡觉了啊!”
白娴凤和方子墨露出笑容,方鱼落荒而逃。
夜,静悄悄的,因为晚宴的缘故,大家都早早睡去。
方鱼没有睡觉,他还在修炼。
他现在给自己安排的有些满,各种修炼的项目,被他排成一串,忙的不行。
他刚修炼完一个大周天,感觉屋里有些闷,便打开窗户透气,顺便休息。
只听一阵隐约说话的声音传来。
一个女人声音道:“你说这四瓶药能值多少钱?”
这是甄秀音那有特色的尖嗓子,方鱼马上就听出来。他的房子和前院的东厢房的距离很近,只有不到六尺,因为都是自己家,所以,前后院之间并没有修院墙,只是用两种不同颜色的地砖做了划分。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明天我去问问!”这自然是方子赫的声音。
甄秀音的声音传来:“明天就去问问,要是可以的话……啊,你做什么!”
方子赫的声音传来:“我好久没碰过你了!你先让……你打我做什么?”
甄秀音没好气的说道:“你先让我说完……把手拿开……”,只听得“啪啪”又是两声响起。
方子赫略带哭腔的声音传来:“诶呦,别打啊,你先说,你说!”
甄秀音声音传来:“方子赫,你这没出息的东西!”
方子赫忙道:“小声些,大家都睡着了!”
甄秀音压低了声音,只有隐隐的齿音传来,说的什么内容,方鱼也听不清楚。
方鱼摇头笑笑,不禁感慨甄秀音的泼辣!今天一晚上,这女人纵横捭阖,游走在张家众人之间,是热闹了气氛,但是动不动就上手拉人的习惯显得太过轻浮。
方子赫今天做出蠢事儿,但张家依旧看在方立君的面子上,赠送了药剂。方鱼猜这俩人估计没心思吃,得卖了换钱。
这时,只听得甄秀音的声音又传来:“什么?我看那小方鱼……”然后,又低下去。
“居然还提到我了?这有一句没一句,真吊胃口!”方鱼不禁吐槽这俩人。
想到此处,他心念一动,拿出一颗灵气珠,将神念投入其中,而后曲指弹出,“嗖”的一声灵气珠射进前院东厢房的砖缝中。
方鱼的窗户距离这东厢房的北墙很近,方子赫夫妻二人的床也刚好在东厢房的北屋。于是,两人的谈话声音又悠悠传来,方鱼露出了成功的微笑。
只听方子赫说道:“小鱼儿屋里那瓶我上午问过了,说是张家特制的强经通络丸,世面上只有张家独一份。而且那两粒药的品阶都在上阶,是相当不错的好药,单独买的话要五十两黄金一瓶,只可惜我拿到的两粒不是一整颗,只卖了二十两银子!”
甄秀音说道:“我说的不错吧!小方鱼和张家二老关系亲近的很!”
方鱼闻言,内心暗自叫绝,这位二叔吞掉的两粒药丸居然是被他藏在嘴里,不仅没有吃掉,还能卖出去!
甄秀音继续说道:“二十两不少了,你两个月薪水呢!”
方子赫道:“那一瓶才值钱,上品药剂,张家药铺只向大家族出售,要是在市面上买,最少五千两银子!对了,人家还说了,张家的强经通络丸是张家基础药剂中的一种,要是能拿去整套的基础药剂,最少能给五万两银子。”
甄秀音道:“哇,这么值钱?”
方子赫道:“可不是嘛!”
甄秀音道:“你说,咱们这四瓶药能卖多少钱?”
方子赫道:“明天我去问问才知道,我对这个不在行!”
甄秀音道:“这名字听着可没’强经通络丸’霸气,安神丸、清心寡欲丸,听着就穷。”
方子赫道:“你懂什么,听名字就知道这药跟神识有关,这跟神识有关的药都不便宜!”
甄秀音道:“那到时候卖了,你要把钱给我!我要买一把琴!”
方子赫道:“好!总去尚琴师家里用人家的琴也不是个办法,给你买一把放在家里!”
甄秀音道:“买了也得先放在尚先生家,总得找尚先生先学会了吧,我自己又不会!琴也不贵,尚先生介绍的,一百两就够了!”
方子赫道:“那就买两把,总得给你在家留一把!”
甄秀音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方子赫道:“我就是不喜欢你经常去尚琴师家里!”
甄秀音道:“呵呵,那怎么了?我是去学琴的!”
方子赫道:“反正我不喜欢,也就二百两而已!小钱!”
甄秀音道:“小钱?哼!……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卖药的那二十两银子呢?……你把手拿开,先把二十两银子的事儿跟我说清楚!”
方子赫道:“今天请客用掉了!”
甄秀音道:“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你花钱了吗?”
方子赫道:“怎么没花钱?”
甄秀音道:“你带珍馐阁掌柜给张家二老敬酒,我都看到了!”
方子赫道:“我后来感觉不合适,又把二十两银子给他了!”
甄秀音道:“你放屁!方子赫,你从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一直到宴会结束!我盯着你呢!别跟我这里瞎编!你给不给?不给你以后都别碰我!”
方子赫忙道:“给,给……”
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方子赫道:“给你……”
甄秀音道:“这还差不多……”
然后,然后……就不用方鱼通过灵气珠来听了,一阵靡靡之音从屋中传出,方鱼暂时切断了神魂与灵气珠中神念的联系,又把窗户关上。
方子墨也被吵醒,他看看熟睡的白娴凤,只好下床将窗户关上。
同样被吵醒的还有红果儿,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动作,只睁着眼发愣,显然是有了心事儿。
时间不长,终于安静下来,方鱼出屋,按照神念指示从墙上抠下那颗灵气珠。
他知道明日方子赫一定会失望而归,安神丸和清心寡欲丸并不值钱,因为它们根本不是修炼用药,而只是益气养血、强脑安神保健作用的普通药物。
故而,其价值能过百两已经是天价。
想来将之送给方子赫夫妻二人,也是落在“清心寡欲”四个字上吧!
方鱼如此想着,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前世,张兆阳有心和方子墨建立联系,但对方子赫恐怕没那么积极,他更想到这一世,若非张家二老看上他,大概率他们也只会和方子墨认一下,而不会有更深入的发展。
以方鱼前世的经验,他能看出,张家二老都是人老成精的人,和方立君的关系也没有他们口头上那么亲近,更重要的是,即便再亲近,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惹上方子赫这种天生的麻烦。
这么想着,方鱼突然感觉张家这条大腿貌似也没有那么香,人家有大把自己亲生的孙子,凭什么和他这个潜在麻烦走近呢?
想来想去,一切还是要拿修为来说话。
翌日清晨,方鱼早起,只见红果儿自己在准备早餐,却不见其它人,他一问才知,并非方子墨起的更早,实在是昨日他们吃饭累了,才没有起这么早。
方鱼和红果儿打声招呼,便背上水囊出发。
离开青山城,方鱼想起那群马鹿,他心中一动,便离开大道,直接进了路边的树林,在翻过一座山之后,再走不远,在山坡树林中的空地上,就能看到那群正在吃草的马鹿。
方鱼依旧远远的绕行,眼中却时不时盯着马鹿吃草的地方。
“大概率是灵草吧!”方鱼如此猜测着。
相传当年这条从青山城,绕过三合派到临沧城的大道就是青牛宗的北界,那现在他所处的这片山林,就是当年青牛宗的地方,既然是在宗门内,又是这荒凉的山丘之处,曾经有人种植过灵田草药,并残留至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不过,此时作为高阶凶兽的马鹿正在那边,他可不敢冒冒失失的过去。不然以他现在这点儿修为,对上马鹿,那就是被秒杀的份儿。
这一日,一切依旧如常,只是随着他修为日渐深厚,已经可以做到快速运转内气,从而使自己的头发不再那么湿漉漉的。
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更不是他修为突破的标志,尽管他已经感觉距离炼气中期很近了,但似乎还不怎么扎实。
早餐方鱼吃的有些晚,没有和秦越之几人遇到。
而上午在孔教习的课上,“甩拳”的一次对练,就成了大家午餐时的谈资。
对练之时,方鱼和方广寒一组,秦云芝和方晓雪一组,都是相安无事,本来教习的意思也只是让大家做个样子就好。
秦越之和方广武一组,作为他们这个小群体中男性年龄最大的两位,俩人都有比一比的心思,对练之时都用了真劲儿,互相给了对方不少下,不过此时双方倒是维持了表面的热情。
而瘦小的方广贤和方晓意一组,俩人原本也是比划一个样子,却不曾想,临结束的时候,方晓意突然一拳甩在方广贤的脸上,给对方脸上留下个红印。要不是秦越之拦着,方广贤当场就要翻脸。
这吃饭的当口,就成了方晓意作为胜利者的主场。
原本说上两句是个笑料,方广贤一低头这件事儿就算是过了。
岂料方晓意越说越兴奋,也越发的过分起来。
就在方广贤马上要绷不住的时候,方鱼插话道:“要我说,真让你们俩打上一架,多半还是广贤秒杀你!”
方鱼这句话引起方晓意激烈的反应,“怎么?要不要试试?或者小鱼儿,你要试试?”
方鱼这里还没说话,方广寒说道:“广贤当时让了你,你别不知足!”
方广武冷笑道:“方晓意,没你的时候,我们这群人可没这么多事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秦越之帮你压着,广贤早就找你麻烦了!”
方晓意脸色大变,吹牛的人最怕的就是被揭老底。
秦越之赶忙帮方晓意圆场,秦云芝也不认为这是件大事儿,便转移话题说道:“都别说了,咱们早些吃完午饭,一起去后山玩五子棋吧!”说着,她还露出一副可爱模样。
方广贤也尴尬的笑道:“算了吧!玩五子棋重要……”他是被秦越之的眼神控制,不得已表态。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这件事情自然要过去。
秦云芝又对方鱼说道:“小鱼儿,你今天家里没事儿了吧?我们一起去后山吧!”
方鱼想了想,便点头应下。
这迎来秦云芝一阵欢呼。
方广武撞了一下方鱼的胳膊,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
方鱼很想解释一下,却突然感觉于心不忍,只好装傻无言以对。
后山水潭,秦家兄妹成了不少同窗的焦点,因为他们主持了两局五子棋。
不仅如此,还有对此有所喜好的同窗,拜了二人为师,这又再次膨胀了他们的积极性。
方鱼也乐得清静,原本秦云芝玩一会儿五子棋就要来骚扰他一次,这其实让他很头疼。
只是,刚安静了没多久,方晓意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小鱼儿,你跟我来!”
方鱼扭头看了一眼那黑胖的姑娘,没有理会,他对方晓意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方晓意见状,愤怒的她就要上手。
方鱼闪身躲开,嘴里吐出一个“滚”字。
岂料方晓意突然冷笑道:“你不过来也行,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方鱼冷冷的说道:“我和你本来也不熟,未来也不会熟悉,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
方晓意冷笑道:“那你可别后悔,我会把你前天早晨偷偷出手,才导致我和小饭店老板撞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的,到时候饭店老板一定会找你索赔,那件事儿,老板最少损失了一百文,不仅陪了一碗云吞,还给我看病,陪了我二十文,又给我租龙驹车……”
听方晓意这么说,方鱼突然笑了起来,这方晓意果真无耻,居然还讹上饭店老板了!
方晓意洋洋得意的说道:“小鱼儿,你只要给我五百文,这件事情我就不会说出去!”
方鱼摇摇头,说道:“那你就去和小饭店的老板说吧!我等他来找我!”
方晓意一愣,她内心假设了无数种方鱼求饶的场景,而她则要借这件事情把所有在方鱼身上丢的面子找回来。
岂料方鱼这么一句话,就让她想了许久的事情成空。
方晓意的怒火又起,这次她准备撕破脸皮,好好和方鱼闹上一场。
然而,不等她出手,只见方鱼起身离开。
方晓意不甘的跟在方鱼身后,方鱼离去的方向还是那条翻山回青山城的近路。
“小鱼儿,不就是五百文吗?你家又不缺这个钱!”
方鱼只顾向前,并不理会。
“小鱼儿,谁不知道你家有钱!我才找你要五百文而已,你这么抠门会没有朋友的!我要是告诉小饭店的老板,他找你就不会是五百文了!”
方鱼听到这话,简直就是侮辱了他的耳朵一般难受。
“小鱼儿,你要不给我这个钱,我就找我叔去!他和你二叔是朋友,到时候,把你的事儿告诉你爹,你看你爹会怎么收拾你!”
方鱼腾的转身,方晓意的二叔,这个尘封的记忆涌上他的心头。
“你二叔是方子丁?”
方晓意“嗯”了一声,露出胜利的笑容,终于有可以拿捏住方鱼的事情了。
“啪”的一声,方鱼施展出一记甩拳,打在方晓意的脸上。
“这一下是为广贤还的!”
“啪”的又是一下。
“这一下是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方鱼举拳准备再打,方晓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事情的发展,和她的想象太不一样了!
“还有,你随便去找小饭店的老板和你二叔,我都接下来!不过你要是再惹我,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两下,你自己想好!”
说罢,他扭头大步离去。没走一百米,他突然跃起,落在一块青石之上,跟着也不停歇,跨出两步后再次跃起。
此时,方鱼的陆地纵跃术和前世已经有了五分像,缺的是那在空中借助罡气转身的动作。
方晓意哭了一阵子,要去找秦越之诉苦,回到水潭边却发现秦越之和秦云芝已经走了,棋局交给方晓雪和方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