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空间本源
戒生强盗团，被团灭，总共七百多人，无一人生还。
只是，人家是谁，羽辰现在还不知道，那些辅助储存器还没空闲去阅读。
空间种子要个头部，这个事本来很简单，可奈何人多面孔也多，羽辰先挑选了一遍，把他看着顺眼的四个面孔，摆在面前。
“公的母的，你自己挑！”
无头身子在四个人头之间来来回回，好似犹豫不决。
最后羽辰翻着白眼又问了一句。
“看看清楚，这是两男两女，男的还是女的，你总要先定下来吧？”
言罢，空间种子没再看两个男人头部，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女人头部又再选择。
那两个女人头部，都是金属面孔，说不上妖娆，更谈不上漂亮，只能说，让人看久了不觉得厌烦。
良久，空间种子把左手的头部，放在肩膀上。
羽辰没反对，他自己也有选择强迫症，空间种子自己选好了，他就帮忙给装上。
“哎，这么久以来，我只杀人，拧别人脖子，还是头一次要修理别人身子！等着！”
神魂空间里，他没能力修补，只有去了芯片空间，在那里，分分钟就能搞定。
代码的强大，也让羽辰见识到，假如自己受伤了，以后如何修理。
再次回到神魂空间，刚刚踏出芯片空间的范围，刚加工好的机器身子，就被空间种子霸占。
“嘿嘿，这样就不用写字了！我很开心！”
声音是个成熟女人音色，可话语，却很幼稚。
“好吧，我需要点时间适应！呃...或者...下次我多弄点音质，你再选选，选个自己喜欢的！”
“这些家伙，他们身上和飞船上，没那些东西！”
“倒是有...”
感知在看着顺眼，还没被分解的飞船中扫过，顿时在一艘稍微豪华的飞船中，发现了一个宝库！
真真的宝库，里面全是紫晶！
“这么多紫晶，发财了！”
不用一颗颗数，大致用神魂一扫，总数七万六千颗紫晶。
“七万多！哈哈哈！有了这些，我就能再修炼更高层次了！”
“我的呢？！你说过，咱俩对半分的。”
突然，空间种子说话了，声音落入羽辰耳中，还是很陌生。
周围安静了好一会儿，羽辰才心不甘情不愿，拿出一万紫晶丢给空间种子。
“你既然有身子，就给你起个名字，或者你自己想一个名字！”
“我就叫空间种子！你觉得我该有其他名字，就帮我想想，我不知道其他名字。”
“哎呀呀，你比我还懒！呃...起名字的事情，先放放，这里七万多紫晶，咱先拿出来两万，我一万，你一万，剩下的当做我们的存款，先存着，如果以后有其他好东西，需要用钱买，我们也不怕错过了好东西！我的意思，你懂不？”
“懂的！”
下一刻，一万颗紫晶，刚飘出羽辰的手，立刻聚在一起，成了一颗大号紫晶，用神魂去感知，那刚聚集的大号紫晶竟然变成一体，丝毫缝隙都没有。
很明显，空间种子对空间的掌控，比羽辰高出很多。
“还不够，能多给我一些吗？”
空间种子弱弱的祈求。
“你...你要那么多做什么？”
盯着面前一万颗紫晶变成了一大颗，羽辰感觉自己也能办到，但绝不会这么快，也不会这么完美。
除非，把紫晶丢到芯片空间，利用代码，或许可以制作成面前一毛一样的大颗紫晶。
“我要重新凝聚一个核心，你也知道，我只是空间种子的一部分，并不完整。”
“不完整？完整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羽辰好奇。
空间种子思索一会儿，才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我只知道会比现在大几万倍，而且还能不断变得更大！”
空间种子指的是神魂空间变大。
“我其实不介意你变大，拥有了核心，除了变大之外，还有其他的变化吗？”
“我不知道，应该还有其他变化。”
闻言，羽辰默默思索。
空间种子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从他第一次进入这里开始，空间种子的存在，也帮了他不少。
如果空间种子要喧宾夺主，羽辰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它，或者说，他连对付的能力都没有。
反过来说，假如空间种子仍旧这般愿意和他一起成长，那么空间种子变大变强，根本就不是坏事。
‘赌一下！相信这货除了贪吃点，没别的毛病！’
“好！我可以给你，留下三万，再多给你两万，够不够？”
“我不知道，要试试看。”
两万颗紫晶，飘向那颗大号紫晶。
眨眼间，大号紫晶并没变大，只是颜色更深了一些。
这和羽辰想象的不同。
“没变大？”
“嗯！我只是把它们加密了一些！好像还...”
“等等等！最后一万！再不够，就先等等！等以后，赚了更多紫晶，你再玩！”
“好吧！”
空间种子的态度，充满无奈。
羽辰满脸不舍。
‘这要是再折腾下去，刚到手的财富，眨眼就没了！我...我还没当上富人，还没去逛街购物，感受一下富人姿态！’
又一万颗紫晶从身边飘出，羽辰闭上眼，不想再看，更不想再听，生怕又听到空间种子说不够。
五息之后，耳边很安静，感知中，也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空间种子控制的身子，也没移动过。
然而，那颗大号紫晶，却隐隐散发着七彩流光。
“这是怎么了？！”
面对光芒越来越浓郁，羽辰的神魂好像抵挡不住光芒照射。
刹那间，一道虚弱又似憋气的声音，传到羽辰耳中。
“你先退出这里！我...我有点控制不住了！”
“什么情况？！你怎么会...”
神魂空间上方，先前搬进来的银色光华，在这一刻，也都钻入大号紫晶里面，还有小星球上的土壤，和一旁堆积的金属粉末、分解开的金属碎片，乃至那些强盗的飞船，也被大号紫晶吸了过去。
见状，羽辰急了。
“你等会！有些东西，可以给你！但你也要给我留点！”
急促说着话，羽辰也没闲着，一次次瞬移，一次次抱着他要留下的东西，丢去芯片空间。
小星球上的别墅，有几幢是他看中的，就是还没选好，他以后要居住哪一幢，情急之下一股脑，被他丢去芯片空间六幢。
还有小星球上的飞船，三艘红云系列，和那艘运输飞船也被搬走，最后是他修炼用和供电专用的蓝色石头，一起丢去芯片空间。
回头看看，快速在所有物品中扫视，眼神最后看向小星球，此刻土壤被吸光，再次暴露出引力之心本体模样。
“这玩意...”
“你最好，也把它搬走，不然我...”
空间种子的话语越来越虚弱，还不等它说完，那颗同样七彩流光的引力之心瞬间消失。
整个空间里，除了羽辰之外，就只剩下大号紫晶在发光发热。
光线愈发浓烈，好像神魂空间里要迎来过亿吨核爆一般，单单急速提升的温度，都足够威胁到羽辰的神魂，再被炙烤一会，他的神魂就会消散掉。
“什么情况，你要变成太阳了么？！”
不敢再逗留，一个瞬移，来到芯片空间边缘，注视着大颗紫晶，很不舍缓缓走进芯片空间。
就在羽辰走进芯片空间那一刻，神魂空间的变化，也在羽辰脑海里同步展现。
一股浩瀚记忆，内容复杂的根本看不懂。
羽辰只觉得自己神魂正在被格式化，又好像再快速重组。
目光呆滞，盯着芯片空间之外，一片洁白的画面。
那一刻，空间种子本体那如同血管的网络也在快速消融，渐渐的，被浓烈光线化作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神情呆滞的羽辰，脑海里某个地方开始跳动，几息后，好像又一次死而复生，抬起手看看自己，再看看周围，最后目光看向芯片空间外界。
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了？！”
试着把手伸出芯片空间，没有任何阻拦，与之前去神魂空间一模一样。
慢慢的，整个神魂身躯都站在芯片空间外侧，举目四望，除了黑暗，别无他物。
神魂感知释放到最大，没有任何发现，同样也没察觉到有任何边界或者边缘。
在他面前，不再像神魂空间，更像是浩瀚无垠的太空！
片刻，羽辰身躯猛然震颤，一股来自灵魂的震颤，刹那间，双眼大睁，不可置信盯着面前。
“你...你恢复成空间本源的样子了？！”
周遭明明什么都没有，可羽辰脑中，却有一个声音。
“是的！空间本源，我...我变成这样，多谢你！我又可以...”
声音没了，就只剩下最后这段没说完的话。
羽辰试着呼唤。
“喂！你又可以怎么了？！”
良久，即便是脑中，也没有任何应答。
这一刻，羽辰突然觉得自己很怕黑！
“我就不该答应你，好端端的，给你那么多紫晶，平白把自己变成穷光蛋，还...还把你给...”
空间种子究竟是死了，还是怎么了，羽辰不知道，他也不敢乱说，生怕自己的臭嘴，说了不好的反倒成真。
刚要转身，去明亮的芯片空间，忽的，眼前所见，突然变得明亮，如同先前的神魂空间一样！
没有太阳，却依旧有充足光亮，只是在这里找不到影子，仿佛光芒来自四面八方，又好像是自己双眼在光芒，所见之处，一片白茫茫。
与先前漆黑相比，现在的洁白，只是让他感觉上好一些。
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更没有空间种子的身影。
这一刻，羽辰才意识到，他在这里仍旧拥有绝对掌控权。
“突然变得光亮，是我想象的结果？”
似有不信，羽辰心念一动，周遭一切全部变成金黄色，心念再动，又变成翠绿色。
几次变幻颜色，羽辰终于敢肯定，他拥有的权限，比以前更多了。
“你...你消失了，却成全了我...”
“如果可以，我宁可还像之前一样，你贪吃，我贪财！”
目光，在空空荡荡虚空里扫视，好像没有一处能让目光聚焦。
下一刻，羽辰又把神魂空间变成洁白色，和先前一样的光线，这才感觉舒服点。
“这里...真大！”
具体有多大，羽辰也说不上来，仿佛他只要想变大，就可以无限大，想变小，就可以无限小，小到只能容纳他自己神魂身躯。
“原来...你说的变大，是这样的？”
自言自语嘀咕，羽辰心情并没因为获得神魂空间绝对掌控权而开心。
相反，他孤独从地球而来，空间种子渐渐能和他交流，那段日子，让他忘记了自己是孤独的。
可现在，一切又都只剩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