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鹅凰的打算
族长等人不傻，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经见过的东西很多，想的问题也很多。
这么多年，族里出过各种各样的人才，可谓是做什么的都有过，知道做生意的一些简单道理。
和种地一样，做生意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赚的时候会赚很多，同样亏本的时候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就风险而论，没有什么比种地更保守的。
这也是为啥千百年来，那么多人都知道做生意赚钱单没啥人做生意的主要原因。
能赚的起却亏不起！
现在鹅凰让村子里的人养猪养羊养鸡养鸭，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句话。
就村子里这些人，基本一大家子人只有一头猪，几只鸡。
羊这种东西，全村都数不出十只。
至于鸭子，倒是也有一些人家家里有。
比如族长家里就有三只鸭子。
可这些东西不和鸡一样，养个大半年是要杀了过年的。
总结一下，别看整个鹅家村的人不少，但这些东西根本拿不出多少。
即使族长不知道鹅凰的店铺需求多少，也能判断出差很多。
这就达不到鹅凰说的那样。
至于鹅凰说的合作到户，这就是族长等人顾虑的风险。
大伙儿对这些东西不陌生，家家户户或多或少养过一些。
买回来的鸡仔每年都要死不少，个别家庭买回来的鸡仔都死绝了也不是没有的。
鸭子和鸡仔是一个道理。
至于羊这种东西，成本价太高，就是一头小羊羔都要一两银子左右，一般人根本舍不得掏钱去买。
这要是一个没养好死了，一家辛辛苦苦小半年岂不是打了水漂！
至于猪，道理很简单，这东西太过于能吃。
弄野菜喂养又不容易长膘，一年都长不了多大。
养的多了，哪有那么多野菜去喂养。
还是一个愁人的问题。
族长和村长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加上各位族老们的补充，才把整个事情说完整。
说白了，赚钱皆大欢喜，亏了那家人都负担不起。
鹅凰陷入沉默，好半天没说话，心中暗叹，还是自己想当然了。
自认为已经非常了解古代的情况，事实上还差很多。
倒不是怨族老们的胆子太小，想赚钱一点儿风险都不想承担。
而是有些人家的确承担不起这种风险。
好比还没来鹅家店铺帮忙的鹅大山一家，亏一两银子的债务，或许整个家都会再无出头之日。
好比现在的鹅二钱家，或许会被一两银子压得家破人亡。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鹅凰不在意一两银子，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全部。
族长等人看到鹅凰不说话，还以为鹅凰有些生气，都老脸有些挂不住。
毕竟不论咋么说，这都是鹅凰的好意，人家有赚钱的路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鹅家村。
这个情，鹅家村还是要领的。
政经鹅家村人都不见的能做到这个地步。
“那个，凰姐儿，实在是太对不住了。”
没办法，这个老脸还的看族长的，只能歉意地开口说道。
被打断思路，鹅凰摆摆手说道：“族长无需多虑，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闻言，族长心中欣慰了不少，虽然惋惜少了一个赚钱的机会，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儿。
不过还不等族长说话，鹅凰继续说道：“如果族里的人真想做，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族长等人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次村长都来不及和族长交换眼色，急忙开口问道：“凰姐儿，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其他人也都一双眼睛落在鹅凰身上，难掩心中的急切。
这次鹅凰倒是有点儿迟疑了，也不知道这个办法会不会有人同意。
就在村长要再次询问的时候，鹅凰才开口说道：“这个办法很简单，但不见得人人都能接受得了。
我投资在咱们鹅家村开办一个养殖场，雇佣村子里的人去养殖。”
族长等人眨巴眨巴眼，不太了解鹅凰等的意思。
尤其是投资是个啥，可没听说过这个词。
现在讨论的都是钱的事儿，可马虎不得。
看着众人疑惑的模样，鹅凰只能更直白的讲。
“就是我花银子，雇佣村子里的人帮我养殖。”
这样说大家都懂了。
懂了是懂了，但众人又邹起了眉头。
一位族老忍不住说道：“这不就是让村子里的人给你们家当长工嘛。”
这年头长工可不是啥好词汇。
人分三六九等，除去上层的人不说，底下的人也分很多等级。
最好的是手艺人，有一技之长。
其次是庄稼汉，这是本分的农人，靠天吃饭，埋头苦干，胜在保守稳重。
然后是猎户，这个全靠运气，运气好猎物多多，能赚不少银子。
运气不好，别说猎物了，有可能人都回不来。
最底层的不用多说，是奴仆，这些人生死都在别人的手中。
如果主家愿意，完全可以随意打杀，基本和畜生、货物差不多。
而做长工的，地位在猎户和奴仆之间，和那些戏子、妓子的地位差不多。
没谁会好好的农人不当，去当在鄙视链低端的长工。
特别是古人，对这些特别看重，这也是鹅凰有些犹豫的原因。
当然，这是后世的打工仔，和现在长工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不过这些东西一下子和古代人搬扯不清楚。
想了一下鹅凰只能用最简单的讲述方式说道：“我这种雇佣和地主家雇佣的长工还是不一样的。
最大的区别在于在我这干活，出了上工时间，别的时间工人完全自由，也可以去做别的，前提是不影响正常上工。”
“哦？”
族长等人眉头一挑。
这样的话还的确不一样。
要知道给地主家当长工，很多事儿都必需主家同意才行。
好比娶媳妇，如果主家害怕多消耗或者不愿意养活闲人，不同意，你是不能娶媳妇的。
见族长等人有些松动的迹象，鹅凰再接再厉：“除了这些，工钱也是按月结算。
普通工人每天上班四个时辰，一个月工钱八百文钱。
管事是全天负责的，当然处理完手中的事儿是可以回家的，这个就按照每个月九百文钱结算。
还要聘请一位总负责人，嗯，就是大管事，月银暂时按照每个月一两二钱银子结算。
当然，这只是个大概，具体的方案还需要看情况而定。”
这个看情况，就是看到时候这个养殖到底能不能搞起来。
必需搞起来啊！
族长和村长等人，单单听着这个月银，眼睛就直了。
这要是好好干，一个人普通工人就抵得上好几家一年的收入。
不过这事儿还的具体商议，族长和村长对视一眼，最后村长开口说道：“凰姐儿，那个，毕竟这事儿比较大，不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就能排班决定的，需要当事人同意不是？”
鹅凰微笑着点点头，看来这事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