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分-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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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方坚生前得罪的人确实有些多，此行虽然没有找到嫌疑人的线索，不过也不算毫无收获，至少知道了方坚的情况。在这里他是无恶不作的坏人，被人们当做过街老鼠一般。在外边，居然为了帮别人而愿意丢掉工作，真是复杂的一个人，这算是老来醒悟开始为年轻犯的错去弥补吗。

在方坚老家呆了两三天，走访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对于嫌疑人的方向还是没有重大突破，他们决定回来重新理一下手上的线索。周豪把调查的进展和所取得的成效一一和李解汇报，包括那一家五口人的情况。

李解在一家酒吧面签站住了脚，这间酒吧不在闹市区，离着市中心有点距离。这是曾经在赵公子名下的酒吧。酒吧装修颇具风格，是李解搞不懂的风格。酒吧也早已经不在营业，冷冷清清的看样子是刚刚才停业的。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撬开过，各种流浪汉在里面过夜聚集留下了大量的生活垃圾。

他走进去，昏暗的屋内已经不见往日的风采，杂乱无章的物品随地摆放，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屋内忽然站起来一个人，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从外形看十分的瘦削。

李解问“是谁？”

那个人摆摆手，发出微弱的声音，慢慢挪动着身子。等到他走到稍微有光线的地方，才稍稍看清楚样貌。脸上已经是脏的看不清楚长什么样了，衣服上也是破烂不堪，是附近的流浪汉。

李解继续问“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他似乎有些胆颤，害怕见到生人。李解刚一挪步，他就连忙退到阴影后面了。

李解继续对他招招手，见他没反应，就去外面的店里买了些吃的。他稍稍用力，扔到了他面前，不过他似乎还是不敢拿。

“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来查案的。”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反应有些迟钝。迅速拿起地上的吃的，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看样子是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等他缓过劲来，他才逐渐放下心里的戒备。说“你是啷个？”一口纯正的口音，李解有些懵了，他听不懂方言。

“你会说普通话吗？”

小伙子用说这蹩脚的普通话。“我是问你，你是谁？”

“哦，我是退休刑警，查案来的。”

“赵公子的案子蛮？”

李解尽可能猜他说的什么意思，说“是的。”

小伙子叹口气，说“偶以前在介个酒吧做事，好久以前的事情喽。”

李解问“那你对赵公子有什么印象吗？”

“印象？能有啥子印象。就晓得他风流成性，看到起漂亮姑娘就想骗到手。”

李解似懂非懂，看样子这小伙子知道些什么。李解慢慢走了过来，看他不在抗拒，悄悄坐在了他的身旁。他睡在一个黑黢黢的薄被上，盖着一条小小的凉被子，身上的气味重的十分冲鼻。

“那他是不是得罪过很多人？”

“那个不晓得，估计得罪不少人吧。你别看他平时好像没得啥子新闻，其实出事了就让他老汉压下去。”

“还有这回事？”

“我记得偶还在这里块的时候，有一个小姑娘就因为他自杀喽。那件事情警察都没得法子管，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喽。”

敏锐的李解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问“女孩，自杀，怎么回事？”

“偶记得，好像是去年滴事情吧。具体啥子时候发生的欧忘记到喽。有一天晚上，一个小姑娘来酒吧耍，不知道啷个被他看到喽。就故意搭讪，人家姑娘不理他，后面不晓得用的啥子办法就带进去房间里头去喽。再后来，女娃跳楼的时候我才晓得，他把人家姑娘给上喽。”

“那你还记得姑娘叫什么吗？”

“那啷个晓得撒，过去那么久喽。多好的娃哦，水灵灵的好巴适好乖哦，真是可惜喽。”

说完，他就躺在那里了，嘴里念念有词。“为啥子我们这么好的人这么难，坏人可以有钱撒。他们为啥子有钱还不够，还要剥削我们的钱，生活太苦太难喽。”

李解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悄悄的起身离开，赵公子身上的谜题越来越多了。他边走边用手机去查去年的新闻，刚过去一年应该还能找出来。他努力捣鼓着手机，有些费力，毕竟对于这种高科技产品他不是很懂。

新闻已经被下架了很多，大部分的新闻都被撤回了，不过他还是凭借着笨拙又简单的方式，找到了遗留的新闻。视频上显示这一个女子从高楼跳下，落地后血迹如花一样绽开，女孩子花白的裙子瞬间被染红。

视频的结尾，女记者得知女孩的名字——方欣馨。

一个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在哪里见到过？李解疯狂的在脑子里找出那个曾经见到过的场景。

是那一家五口。或许，他即将找到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