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逃新娘
木一苜坐在大红的床上,她头盖着薄薄的红布,她姣好的面容若隐若现,在烛火下神秘地令人心动。青葱般细长纤细的手指在小腹处紧张地扣着,有种小女子的羞态。
四周寂静无比,一壶交杯用的酒在烛火的照映下,露出粼粼诡异的颜色。
“喵~”几声猫叫在寂静中异常清脆响亮。
她猛地掀开头盖。一张画着精致的妆容的巴掌大的脸,足矣令人惊艳不已。木一苜耳靠近木门,轻笑一声,势在必得的模样。
借着月光,木一苜提着有些笨重的大红色婚纱,在古色古香的走廊上奔跑着。
她胸脯微微起伏,头上的发簪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落了,墨黑的长发散下,狼狈的美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野性十足。
深红色柱子后面站着一个人影,一双犀利的眼神躲在暗处,戏谑着瞧着她,发出一声冷笑,袖袍一甩,从柱子后面突然袭击,速度之快只余下一个残影,木一苜被一双结实的大手捏住肩膀,伴随砰的一声闷响,背后的钝痛让她模糊了双眼。
她咬牙收回泪水,待朦胧的视线看清来人,木一苜神色一愣,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许是情绪突兀的太过明显,她还没来得及遮掩,磁性的声音响起:“怎么?木相很好奇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神色阴郁,让人忍不住心中升起惧意。
木一苜固执地抿着唇,透露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这让墨殷尘心中极为不喜。
他突然松开了手上的限制,眼神晦暗不明,声音低沉,带着威胁的意味:“你就不怕我告你欺君之罪?”
木一苜看着他的眼睛带着不善,随后嗤笑一声:“你说的是哪件事?”
墨殷尘黑眸盯着她,也笑了笑,笑得令人生寒,他嘲讽道:“也对,是先告木相男扮女装混进朝廷呢——还是先告木相企图抗旨婚期逃跑,这确实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木一苜盯着他神色不善:“难道墨相就一身清白么?半斤八两!”
墨殷尘神色一变:“死到临头了还能嘴硬。”语气极冷,一双大手覆上木一苜脖子。
他一袭红袍,剑目眉心,自身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压。眼角一颗美人痣增添了一分妖冶。他身上带着一丝酒味,令人有些微醺。
他没有用力,只是轻笑一声:“脉搏挺稳,怀子嗣完全没有问题。”
木一苜拍掉他的手,挺直背,语气强硬:“要杀要剐随便你。”
墨殷尘拿出帕子优雅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声音不冷不热:“你还真是狠心,你以为你死了顾家就安然无恙了吗?”
“你究竟要怎样?”木一苜没有耐心,也不喜欢和他惺惺作态。
墨殷尘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将手帕叠好,放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有些账我们慢慢算。”
木一苜又回到了洞房,她又坐到原先的位置,烛火微微晃动,月光从窗外进来打在地上,犹如披上一层霜。
不同的是,她微乱的长发披散着,一幅落魄的高贵公主模样。左手被铁链禁锢着,另一头捆着床脚在月光下暗暗散发寒光。
墨殷尘双腿交叠地坐在窗前的睡塌上,手里把玩着一串暗红的珠子。他薄唇轻启:“偷鸡不成蚀把米。”声音淡淡地,掀起眼皮看向她,“你可真信任那小白脸,他手抖得端着酒杯都拿不住,还想给我下药?”
木一苜沉默地盯着墨殷尘。
“怎么?之前不是还伶牙俐齿的吗?现在羞愧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墨殷尘看她这幅样子嘲讽道。
木一苜上朝为官的时候抢了墨殷尘不少权势和功劳,还上书建议彻查墨府,导致墨殷尘损了好多银子。他们在朝堂上针锋相对。
墨殷尘盯着木一苜,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胁:“你要是再不说话的话,我就把她杀了。”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从门口丢进来,她一身红服,双腿跪在地上不断地哭着求饶,泪水模糊了她的妆容,浑身颤抖。
木一苜一见到她,神色一变。微微蹙眉:“你怎么发现的?”
木一苜自以为自己设计地天衣无缝,她吩咐严白羽给墨殷尘下药,找个替代新娘冒充她的一切,想着从此孑然一身做那个朝野上威风凛凛的木相。
没想到,墨殷尘竟如此奸诈!
木一苜猛然抬起头,语气中带着恍然:“是你故意要向顾家二小姐提亲的?”
“你猜呢?”墨殷尘漆黑的眼底深不可测,令人捉摸不透。墨殷尘露出倦意,起身站了起来,声音也带着一丝懒散:“带走吧。”
话音刚落,侍卫昱琛就将那哭得喘不上气的女子一把拎了起来,带了出去。
墨殷尘深深地看了木一苜一眼,约莫三秒,转身就离开了,还叫人“体贴”地守在门口。
木一苜知道墨殷尘不好对付,没想到还是低估他了,她现在都怀疑之前略胜他一筹是他故意让的。
耳边已经没有脚步声了,木一苜用右手从衣袍里掏出手机。
【三小只群】
木一苜:系统,滚出来!
系统:你别凶嘛( ̄∀ ̄)
木一苜:说好的他一定会喝那杯酒呢?还浪费我积分!你不会随便给了我本破书谎说这是剧情发展吧?
系统:毕竟你的到来会影响人物走向嘛,再剧透也有可能因为一些原因变化的嘛(๑°3°๑)
顾筱杉:阿苜,马车被人砸了!
木一苜:墨殷尘真是狡诈至极,别怕筱杉,他要是不杀我,我早晚让他跪着叫我爸爸。
她边打着字边咬着牙骂着,此刻她突然发现身前投下一片阴影,心上一颤,僵硬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