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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城市
那段哀婉忧伤的曲子和声,那个阳光明媚的南国之晨,那个惦念却从来没去过的城市。
有人说,对一个城市念念不忘,要么那有一个你深爱的人,要么那儿记载了你一去无踪的青春。这些年,我踏过山川河流,游历无数他乡,行走在城市与乡野的边沿,却从没有一个地方给我温暖的归宿,就像是一个没人疼的孩子,疲于行走,没有片段要留。旅途中到过的每一个南北,所见的每一处人家,都仿佛是多年之前,你我相遇那天曾有的光景。舒缓,晴朗,像夜空,如朗月。
耿耿之事终究要过去。这些年行走在没有你的别处,思念一路抛弃在了列车驶过的山岭。纷纭烦扰之中,不知该往何去。就像命运之神把世界打造成一个巴掌大的小屋,在小屋的中央装上一层薄而坚硬的玻璃,里面生长出华美极致的幻象。有一个精致小巧的木头人,关在木屋里。他所有的思想和生活,便是围绕着那个幻象移动。一次次靠近,一次次碰在无形的光柱上。如此贴近,如此遥远。
遥不可及。
那个城市,我还没去。或许还没遇到。此前一切,都只是一场灵魂游走,或许到头有一天,它也并不是我惦念的城市。
但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