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人性
不过小樱面上浮起好奇，犹豫问道：“那个，他为什么要叛逃木叶啊？”
小樱不明白，她觉着大蛇丸身为三代火影弟子，不但实力强大，而且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为何要叛逃木叶？
“这是个有趣的问题。”井上光明呵呵一笑，来了兴致，索性停下手上的细胞研究，抽出一张白纸摊在桌上，示意小樱坐过来。
小樱坐到井上光明身旁，随后看见井上光明拿出一支笔在纸上画下一个金字塔图案：“这是木叶。”
接着他又在最顶端的塔尖写下一个名字：“这是火影。”
“嗯。”小樱点头，认真观望井上光明按照顺序写下一连串名字。
小樱照着井上光明写下的文字读道：“火影之下是各大忍者家族。”
“下一层是上忍。”
“接着是忍者。”
“最后是平民。”
小樱似懂非懂，虽说聪慧，但未能参透其中奥妙。
“是的，这就是木叶的建构图。”井上光明说道：“排在第二序列的部分忍族把持着木叶重要职位，协助火影处理村子事务。”
“那么问题来了，那些平民的晋升渠道是什么？”井上光明盯着小樱询问，引导对方思考。
小樱想了想，随后伸出手指按在平民之上的忍者上边。
“没错，平民想要改变命运，就是成为忍者。”井上光明笑着说道：“不过问题随即而来。”
“成为忍者的平民，能比得过那些大家族出来的人吗？”
无论是底蕴，还是家族背景，他们都比不过。
井上光明继续说道：“除了天才能够跳到上忍级别，其余平民忍者一辈子都待在中忍阶级。”
“你的父母是忍者吗？”井上光明微微侧头盯着小樱。
“爸爸是中忍，妈妈是下忍。”小樱有些难以启齿，她觉着有些自卑羞愧。
“这是常态。”井上光明接着询问：“那么你家收入如何？”
小樱难堪摇头：“收入勉强温饱。”
“是啊，不过也算幸运。”井上光明笑着说道：“你要清楚，忍界战争平凡，每次斗争，死去的都是中下忍级别的忍者。”
“忍族资源雄厚，牺牲也能接受，但是一个家庭，假若只有一个忍者承担养家责任，而他恰恰死在了战争中，将如何？”
这是一个残酷的话题，在光鲜亮丽背后，往往阴暗腐朽如影随形。
每次战争，受到伤害的是谁？
答案是平民出身的忍者。
这些人构成了木叶的中坚力量。
而木叶是如何回报他们的？
和平时想要养家糊口就得去接取任务出卖生命换取报酬。
战争开启又被驱赶前线当做消耗品。
每一个死去的平民忍者背后都有一个哭泣的家庭。
而反观忍族，他们占据着木叶庞大的资源，财富，繁衍更多人口。
哪怕战争后也可以借助资源财富很快恢复人口。
然后继续维持着他们的垄断地位。
这是一种无形的剥削，他们在木叶这个框架上趴在所有木叶人身上喝血。
暗部，根部，房产业，衣食住行，很多都能看到这些大家族投资的影子。
平民百姓只能开些小店，或者种地换取报酬。
他们的上升通道被堵死，只能如此，不好不坏饿不死的活着。
而所谓火影，也只不过是他们的代言人罢了。
始于初代火影，于三代形成规模。
这种东西，在自己的记忆中还有另一个名字。
那就是世家门阀。
整个忍界，每个忍村都是这样。
不过它们与世家门阀不同的是，这些忍村是一群雇佣兵构成的“世家门阀”。
小樱陷入沉默。
她想起自己曾经的好友山中井野。
那家伙，确实无论吃穿都比自己要好得多呢。
“而大蛇丸之所以叛逃木叶。”井上光明伸出手指说道：“因为选举的火影是需要符合忍族利益，而大蛇丸是平民出身，战功赫赫，手下有一批忠于自己的势力。”
井上光明瞥了眼认真倾听的小樱说道：“大蛇丸上位，村子重要位置必然会被换成大蛇丸的人。”
“这样的局面不是某些人想要看见的。”
“而于战场上建立战功，却没有自己班底的四代火影，自然成为了他们的首选。”
“看清楚这一切的大蛇丸最终选择叛逃木叶。”
井上光明摊手道：“或许是因为感到背叛与愤怒，这是逃离的一个原因。”
当然大蛇丸自己屁股也不干净，地下基地里边的人体数据代表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那家伙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
小樱沉默良久，她不禁心底思索自己的未来。
细想之后，有些痛苦垂下头。
自己的未来就像是井上光明纸上画的那样，一眼能看到尽头。
成为中忍，接取悬赏换取报酬，结婚生子，之后碌碌无为过完一生。
她甚至觉着自己像个傻子，竟然奢望宇智波佐助喜欢自己这个平民。
“难道，就不能改变这一切吗？”小樱抬头望着井上光明，疑惑问道：“你应该有计划，对吗？”
她清楚面前青年的聪慧与潜藏在骨子里的骄傲和优越。
是的，虽然表现的彬彬有礼，但小樱能感到井上光明谈论村子，火影中语气流露出的不屑。
“当然有计划。”井上光明笑着站起身，背着手望向营养罐：“我要建立一个相对公平的世界，忍者各司其职，人人都能成为忍者，过的更好，只要努力，就能获得收获的世界！”
“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灾祸痛苦的世界！终结错误的忍界！”井上光明目光炯炯。
所谓情欲，所谓钱财，哪有叫世界改头换面做出一番事业更叫人满足？
他轻轻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抓到什么，随后轻轻翻动手掌：“我要这世界，按照我的意愿去变得更好！”
小樱呆呆望着井上光明。
地下基地窗口投下阳光，打在少年侧颜，宛若神明。
气质这种东西，感受到，摸不着，但真实存在。
小樱觉着井上光明身上有着一股让人不自禁去信任，依赖的气质。
“这是一个伟大的人。”年幼的小樱心底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