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想成神
曹悦说：“女娲造人，对着小人的嘴巴吹了一口气，人就拥有了生命。但实际上，不只是女娲，全世界各地的神话传说，都有类似故事。
在《圣经》中，上帝造了白夜山河、动植物和星辰，在第六天用泥造了第一个男人，上帝往男人鼻孔吹了口气，男人就活了。
在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捏出了泥人，雅典娜吹了口气；新西兰的神话，神用红色的泥土造人，往他们口鼻中吹气；澳大利亚神话，创世神造泥人，往他们口中和肚脐眼中吹气……阿拉伯创世神话，玛雅人，印第安神话，都是用泥人造人。
这种吹气的行为，很可能就是绑定的一种。”
曹悦说完了，广播却没响。
肖风说：“哈气，是让假娃娃变成真娃娃。”
【泥娃娃，第四轮，进行中。恭喜肖风，完成游戏进度1/8。】
【友情提醒：店员们请注意，商店正在检修，请不要在店内走动，以免损坏商品，以免遇到危险。违反规定受到惩罚的，本店概不负责。】
……
曹悦有些不明白，玩具店卖出的是假娃娃，退回来才会变成真娃娃。
这么说来，难道顾客们闲着没事，都对娃娃哈了气？
既然哈气就能变成真娃娃，商店为什么又要女人用声音，去换娃娃呢？
肖风说：“绑定，是买东西的方式。交换，是退货的原因。”
【泥娃娃，第四轮，进行中。恭喜肖风，完成游戏进度2/8。】
【友情提醒：店员们请注意，商店正在检修，请不要在店内走动，以免损坏商品，以免遇到危险。违反规定受到惩罚的，本店概不负责。】
……
曹悦说：“那还退什么货，说得好听，实际就是大家发现，自己变成了玩具娃娃，于是只能千方百计回商店来，希望能换回身体呗。”
【泥娃娃，第四轮，进行中。恭喜曹悦，完成游戏进度3/8。】
【友情提醒：店员们请注意，商店正在检修，请不要在店内走动，以免损坏商品，以免遇到危险。违反规定受到惩罚的，本店概不负责。】
……
可肖风却恍惚明白了，那个蓝色帽子的娃娃，为什么总说“你是我的”。
应该，就是通过哈气的方式，让他和娃娃之间交换身体。
可肖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猜出口，因为猜人和对应编号的娃娃之间，发生任何牵连，都很危险。万一真的交换了，后悔都来不及。
怪物大跨步追在后头，肖风虽然跑得快，却拉不开距离。一个不小心，撞在货架上，把泥娃娃撞得东倒西歪。
怪物更愤怒了，伸手来抓，也跟着撞到了货架上。走廊只有1.5米左右宽，货架却有近2米高，一个货架倒了，又撞倒了10号走廊旁边的。
门彻底堵死了，没了退路。
肖风绕着仅存的货架跑，在13号和12号走廊之间来回蹿，怪物珍惜货架，每每小心翼翼，给了肖风喘息的机会。
这时候，再笨的人，都能发现怪物的可疑之处了。
曹悦说：“它就是X？”
【泥娃娃，第四轮，进行中。恭喜曹悦，完成游戏进度4/8。】
【友情提醒：店员们请注意，商店正在检修，请不要在店内走动，以免损坏商品，以免遇到危险。违反规定受到惩罚的，本店概不负责。】
……
可随着线索增加，真相反而越来越模糊。
女人在23点烧陶之前，从店里用声音买走娃娃，X怎么会变成怪物？
这中间的关系，捉摸不透，真相也就如镜花水月。
可奇怪的是，和肖风编号一样那个蓝色帽子的娃娃，至今都没出现。
歌曲又唱：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他有那鼻子，也有那眉毛，眼睛不会眨。泥娃娃，泥娃娃……嘴巴不说话。他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曹悦突然发现：“米雪是不是已经……”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来可能会咒人，于是收了声音，只做口型道：第一个，不眨眼。
因为肖风猜到过，所有娃娃都会眨眼，但歌词却总唱，一个不眨眼。
闭眼睡着，当然就不会眨眼了。
曹悦掏出米雪的1号娃娃，果然见娃娃的眼睛，是闭着的。
曹悦拿回娃娃，就会说话了。可肖风把娃娃放到米雪怀里，米雪却还是没醒，这着实有点奇怪。
怪物追不上人，也没瞎跟着再撵，似乎缩小到原本的大小，这样，肖风和曹悦从货架上方，就不可能看见它了。
一时间，诡异的平静。
肖风也没在原地待，而是到了桌子面前寻找究竟。
水缸还在不停往外流水，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溪，四处蔓延。制作泥娃娃的泥料，被水一泡，成了稀泥，顺着水流外往冲，所到之处，咕嘟咕嘟冒泡，看起来像地在喘气。
肖风丢了一个娃娃进去试探，只见娃娃在水泡里浮浮沉沉，化了。
肖风看脚下的土地，是黑色的土，但是水里的娃娃和做娃娃的泥料，都是红土。
是了，红土造人。
这个X，想成为神！
肖风心头一跳，红土真的可以造人吗，会跑的娃娃是怎么回事？他应该不会看错，那个娃娃，不是真人，而且，娃娃还想要他的肉身。
肖风怕水有问题，不敢沾染，曹悦也不断后退。
突然，
身后传来一阵疾风。
肖风下意识闪身的同时，推了曹悦一把。
两人齐齐撞在货架上，只见怪物硕大的手掌摁了下来，在地上印出一道深坑。下一瞬，五只手指不断伸长，竟变成几道绳索，想将二人捆起来。
曹悦一帮子挥过去，肖风已经从间歇钻了过来，带着曹悦纵身一跃，上了货架。
怪物的头还是那副模样，仿佛被人皮裹着。只是，它嘴上似乎烂了一个洞，那粘连的皮就挂在嘴唇上。可是它的四肢关节和身体，已经像只蜘蛛，手脚并用的也攀上货架，穷追不舍。
肖风试过用曹悦的棍子去搓，没用。用娃娃砸，它也不怕。肖风只能逃。
又到了13号走廊的尽头。
桌子已经在泡在了水里，容不下三个人。
肖风将曹悦和米雪带到桌上，自己却跳进水里。
曹悦眼看肖风身边的水泡冒得更密集，急道：“哥！”
肖风说：“你和娃娃都不能沾水。”
怪物已经从货架上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