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天道与死后存在的念
“万物生灵的生命之气汇聚，蕴育出一个庞然大物——生天。”
“生天之下，皆为众生！”
林涅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道，有敬畏但也带着浓浓的不屑。
“生天没有意识，准确来说，它是天道，它就是规则！”
“人类中少数天赋异禀的奇才能够感应天道，并与之沟通。”
“不，说是沟通其实并不准确。天道无情，它是高高在上的规则，人类只能单方面去乞讨，用自己的一切，去讨要一根骨头。”
“没错，这就是誓言与制约！”
“向天起誓，就是向它乞讨。生天不会有感情，它是冷漠规则，有些人符合它的要求，它才会扔下一根骨头去满足那些乞讨者。”
“当然，乞讨的代价肯定不菲。或许在短时间内能够获得强大力量，但这更像是把自己献祭给天道！”
“所以，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向生天乞讨。你要记得：你是天煞之子，是遭世界嫌弃的人！”
“别人可以需要它的力量，但我们天煞绝对不可以！记住：无论什么情况，绝不能向它屈服！”
林涅神情激动，她似乎有难言的过去，她眼中透出愤恨的光，对生天极为仇视。
唐军此刻已经懵了，这个世界，好像跟他理解的完全不同！
他以为，学会了念在这个世界就有了一点自保之力，但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一桩桩秘闻出现，让唐军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像是穿越者，他更像是跳过了新手引导直接开局了一场极难的生存游戏。
‘等等！’
唐军瞳孔一缩，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如果天道真的存在，那么即将来临的灾厄会不会跟它有关？
细思极恐！
他又想到了更多：既然天道存在，黑暗大陆又是怎么回事？黑暗大陆对念能力者有限制，换言之，黑暗大陆不遵守天道的规则！
“涅婆婆，天道会被限制么？”唐军咽下口水，缓缓问道。
“哦？”林涅饶有兴趣地侧头看了一眼唐军，“你居然会这么问，想来是已经发现了此地的不凡！”
‘？’
唐军在心里默默打出一个问号。他可没注意到暗影岛有什么不凡，各个方面都差黑暗大陆很多。
“天道不可能被限制！”林涅斩钉截铁道。
但随后她话锋一转，透露出一条让唐军更意想不到的消息，“但天道不止一个！”
唐军震惊。
看着唐军的表情，林涅很享用，她继续道：“生命之气蕴育了生天，但黑暗大陆拥有另一个天道，暂叫它为‘殇天’。”
“生天与殇天运行的规则各不相同。不然，你以为那片大陆为什么会被称为黑暗大陆？”
“暗影岛虽然不在殇天规则之下，但也不受生天的规则影响。所以，这里才有几分黑暗大陆的感觉。”
唐军说不出话来，林涅所说的一切都那么离奇，但唐军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按照这套说辞，唐军所有的疑惑都能解开了。
誓言与制约并不是凭空获得力量。
只有跟性命挂钩的誓约才会获得较强的力量。例如幻影旅团的富兰克林，他把自己的手指改成了机关枪，这种不关乎性命的制约只获得一定程度的增强；而酷拉皮卡这种赌上性命的制约，才能获得较强的力量！
原著中，用过誓言与制作的角色下场几乎都较为悲惨。小杰接近身死，能力全无；酷拉皮卡也是寿命无多……
‘看来天道喜欢用性命做担保的交易啊。婆婆说的没错，这更像是把自己献祭给天道……’
就在唐军还在思想时，林涅又开口了，“既然提到了殇天，接下来就给你讲讲死后还存在的念。”
‘死后还存在的念？！’
唐军瞬间清醒，他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林涅所说的每一个字。
“众所周知，人死以后念也会跟着一起消失，因为念从本质上来讲是生命能量。就像我给你一杯水，无论你是把它冻成冰块，还是往其中加调味品，它最根本的构成还是水分子。最后，水分子都没有了，杯子里不可能还有水。”
“人死念消，这是生天的规则！”
“但在一些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有些人已经死了，他们留下的念却没有消失，这是因为他们接触到了殇天的规则！”
“殇天之下，众念皆存！”
“不要问他们触碰到的殇天规则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对人类来说，殇天太过神秘。”
“如何留下一道与世长存的念还是无解之谜。每一道死后还存在的念都是各种机缘巧合产生，没有人能百分百保证可以留下一道死后的念。”
“目前，死后还存在的念分为两种形态。”
“第一种叫执念物，是指某件物品有死后的念依附。这种执念物，对普通人无用，但在念能力者手中能发挥出神奇的功效，有了它，持有人相当于多出一个念能力。”
“第二种叫执念地，是指某个地方受到了死后长存的念的影响。当然，这种地方大多都是凶地，普通人若是误入其中会被凶念所伤。执念地基本会被当地政府封锁，严禁任何人出入。”
“全世界大概有二十多件执念物，猎人协会拥有其中的八个。而执念地就更少了，全世界只有七个。”
林涅显然是把死后还存在的念当做趣闻，讲给唐军听。
唐军原本以为涅婆婆要详细分析死后念的成因，结果不是。但听到一半的时候，唐军就眉头紧皱。
他从涅婆婆的话中听出了灾厄的影子！
唐军知道灾厄会发生，但他一直不清楚灾厄会是什么，或许是火山、地震、海啸等超级自然灾害；又或许是战争、瘟疫、蔷薇泄露等超级人为灾害……
但此刻，林涅的话语提醒了唐军：灾厄绝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灾厄是天道之争呢？
黑暗大陆的规则跟人类天道的规则不同：殇天之下，众念皆存！
唐军不敢想象，人类世界大规模出现死去存在的念，那该是怎样一种场景！
“涅婆婆，死后存在的念可以被祛除么？”唐军提问的时候，想起一个冷门职业除念师，他希望除念师能够祛除死后的念。
林涅摇摇头，道：“即便是专业的除念师也做不到，因为死念已经不能算是生命能量，再说死念受另一种规则的影响，它没那么容易被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