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张飞vs纪灵(万字大章)求票,求追读
刚想到这儿,潘凤就听到刘备半笑着斥责张飞:“翼德,潘太尉武艺冠绝古今,岂容你造次?”
张飞嘿嘿一笑:“大哥,谁是骡子谁是马,得拉出来比比呀,不比怎么知道我是骡子呢?”
听到张飞这么比喻自己,潘凤有些哭笑不得,“既然翼德都开口了,那等战事结束之后,咱们就打一场友谊赛,先说好,你输了可不准耍赖。”
潘凤觉得张飞九十多的武力值,不能跟他这个满值比的,必输无疑,武力值这东西,哪怕你比别人多一个点,也是不一样的,当年吕布满级,潘凤借助系统补助,仅比吕布多了一点,但仍然是胜了吕布,虽然说点数相差越小,比的时间就越长,但是总归是赢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你输了才不要耍赖呢,俺老张绝不会输的。”为了瞅机会跟潘凤来一场对决,张飞也是煞费苦心,每天最少练枪一个时辰,还让手下人打造两把跟潘斧一样大的斧头,在府里让人拿着砍他,每天就这么练。
潘凤只笑笑,却瞅见了旁边一员白袍俊俏的将军,正是赵云赵子龙,此人向来低调,若不是长板坡七进七出,谁也不会知道他的名气。
随便打了个招呼,众人接着前行。
路上无话,这天就到了寿春城下,潘凤抬眼往城头上一看,一个将军在城头上站着,一副威武霸气的模样,脸就跟大饼一样。
打开天眼技能看了下。
姓名:纪灵。
武力:78
智力:65
统帅:70
威望:70
潘凤看罢,倒抽一口凉气,寻思着纪灵的武力值可不低呀,居然有78,当年自己在虎牢关前,不过才75的武力值,后来得系统补助才达满级,这纪灵刚开始就有七十八,还真不错,若他在冀州,便是冀州第一猛将了。
纪灵也在城头上观察来人,那个家伙手持双斧,看上去应该就是潘凤了,这世间使双斧的人并不多,那玩意儿又大又短,用着很不爽,真不知道潘凤这斯,是如何驾驭的。
旁边的几个人,一个耳朵挺大,一个面如重枣,一个须发皆张,脸还挺黑,这大概就是那群屠猪卖鞋之辈了,今天他们算是到齐了,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刚一到,张飞就拨马而出,目测个暗箭伤不到距离,勒住了马缰绳,冲城头上大喝一声:“呆!楼上那斯你听着,识相的就快快开城投降,不然等你爷爷杀进城去,鸡狗不留!”
纪灵撇着嘴巴,斜着个眼瞅着张飞,捋了捋不是太性感的杂须,道:“足下何人,怕不是那浪得虚名的涿郡屠夫吧?”
“正是你张爷爷,有种的下来,我要跟你大战三百合!”张飞把丈八蛇矛枪抡得呼呼作响,这家伙多天不打仗,估计都憋坏了。
还想跟纪灵大战三百合,也不看看纪灵的武力值,最多五十合,他就得挂掉,武力值相差一两个点儿,悬殊的确不大,要是相差十几个点儿,那就是虎跟羊的区别的,二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张飞也太抬举纪灵了。
不过也不排除这种情况,张飞说这话,是代表自己很能打,三百合之内绝不会败。
想到这儿,潘凤就觉得张飞说这话没问题了。
纪灵仍然是撇着个嘴,斜着个眼,一副傲视群雄的霸气模样,觉得张飞这涿郡屠夫,一个宰猪的出身,也想与自己大战三百合,简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于是道:“涿郡屠夫,你还是退回去留住一条小命吧,我下去之后,顶多十合,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你绝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叫潘凤来跟我打!”
潘凤觉得纪灵这货,也太狂妄了点儿,到底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貌子胆,竟敢说出这种话,连万人敌的张飞都不放在眼里,还说只要十合就能杀了张飞,谁给他的勇气?
不过话说回来了,无论是张飞,还是关羽,或是赵云,这时候名气都不大。
关二哥就不用说了,自己抢了他出风头的机会,若不是自己出马,斩华雄的定然是他。
赵云在公孙瓒仗下也没得到重用,历史上赵云可是借口回常山老家,一直待了七年,都不愿意再跟着公孙瓒打酱油,后来刘备投靠袁绍,才偶遇赵云,自此赵云才跟着刘备的。
不过潘凤穿越的这里,明显不是正史,说是演义也有点儿出入,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穿越,把正史跟演义全融合打乱了,总之这是属于潘凤的一个全新三国时代。
而刘关张三兄弟小有名气,是因为黄巾起义几人奋勇杀敌,凡参加过战斗的,大多都听说过刘关张三兄弟,桃园三结义,誓同生死,义盖云天。
纵观刘备的一生,绝对是义气当先,包括后来发动七十万大军,也是为关羽报仇为主,若不为关羽报仇,他就要违背当年的结义誓言。
潘凤觉得这时纪灵小看关张赵三人,也不足为奇,你若没有特殊的功绩,别人很难相信你武艺高强的,就是潘凤也是当着十八路诸候的面,斩了华雄才闻名天下的,后来又砍伤吕布大腿,这才名声大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有人专门儿编了歌谣。
反正你若没有特别震惊别人的地方,别人就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只是这时纪灵指名点姓的让自己跟他打,若是出去吧,明显抢了老张的风头,若是不去吧,显得自己太胆小,又陷入了左右为难之境。
“哼!杀鸡焉用牛刀!纪灵,你少他妈吹牛,快下来,是骡子是马,你得下来跑跑啊,不敢下来,你就是骡子!”张飞伸着脖子猛骂,嗓音洪亮。
潘凤觉得张飞可是骂人界的祖师爷,提到骂人不带脏,谁也不能跟他比。
“你才骡子呢!涿郡屠夫,你辱我太甚,今天吾誓杀之!”纪灵摞下狠话,霍然转身咚咚咚往城楼下走去。
纪灵算是看出来了,如果自己不下去露两手的话,他们是不会让潘凤出来的,不过是多杀一个人而已,没什么困难。
潘凤觉得这纪灵,也太没大将之风了吧,被张飞三言两语就激怒了,这种最低级的激将法,他居然会上当,看来他的确不是忍界的人,要学学司马懿,诸葛亮送给他女人衣服,人家穿上还不生气,找人堵着城池,骂司马懿祖宗十八代,人家就当没听到,司马懿不愧是忍界的王者。
眨眼间城门打开,纪灵骑着马,好似离弦的箭般冲了出来,到张飞跟前勒紧马缰:“涿郡屠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少他娘的废话,吃俺老张一矛!”张飞二话不说,提矛就刺。
这一刺正照纪灵的前心。
纪灵本来想聊上两句再打,哪知张飞根本不给他机会,只见寒光一闪,丈八蛇矛枪照着他就来了,慌忙之下纪灵身子一闪,只听得“哗!”的一声。
纪灵的盔甲被矛尖刺破了,便却没伤到肉,张飞把枪杆一转,想利用矛上的小尖尖再划拉纪灵一下,没想到纪灵拿枪杆一挡,把张飞的枪给挡到了一边。
二马这时拉开点儿距离。
纪灵仍然是撇着嘴,皱着眉头望了下被刺破的盔甲,发出一声狞笑:“呵呵,看不出来啊,浪得虚名的涿郡屠夫,还有两下子,是我大意了!”
刘备这时表情淡然,还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光是这一招,就看出能耐的高低来了,他对张飞的武艺,了如指掌,当今世上,除潘凤外,几乎没有敌手,就连关羽也说过武艺不如三弟。
至于赵云的武艺到底如何,二人还真没交过手。
关羽此刻也淡定的捋了捋长髯,对张飞颇有信心。
潘凤当然也对张飞有信心,就是陈震头一回见张飞出招,看得有些震惊,他没想到一个屠猪之辈,竟有如此武艺,倒真是令人寡目相看。
纪灵知道张飞武艺不弱,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无论如何,接下来都要全力以赴,小心使得万年船,绝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想罢,挥枪直取张飞。
只打了三合,又听到“哗!”一声响,纪灵左边肩头盔甲被挑破了,这一回可没有上回幸运,从纪灵咧嘴的表情来看,是伤到皮肉了。
“哈哈,纪灵,你张爷爷武艺如何?”
纪灵这时才知道自己不是轻敌,而是不敌,按照他现在的武艺,那可是打遍淮南无敌手的,武艺上他敢在淮南排第三,前两名就没人敢往上排。
但是现在看来,光在淮南打遍无敌手,远远是不够的,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跟人家一比,自己简直弱暴了。
不过事已至此,纪灵也没退路了,只有硬着头皮坚持,忍着疼痛大叫一声:“不外如是,再来!”
潘凤在不远处看着,觉得纪灵真是勇气可嘉,受了伤还不逃,真猛将也,若是敌人伤到自己一星半点儿的,潘凤早三十六计走为上了,无论如何,人生在世,活着才是第一要事,你若连命都没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这满级武力值,怕是没人能破了。
又打了十来合,就听到“扑刺!”一声,张飞又照纪灵左肩膀上刺了一枪,蛇矛枪一反,那血“噗——”一声就喷出来了。
潘凤算是看透了,张飞这是早年杀猪留下的职业病,杀猪的时候先把血放干净,他这时也在放纪灵的血,他是想让纪灵把血给流完,并不直接杀掉。
看到这儿,潘凤觉得张飞太惨忍了点儿,虽然你是杀猪出身,也不能用杀猪的方法去杀人吧?也不怕遭雷劈?
纪灵虽然受伤,也是豁出这条命了,忍着疼痛接着作战,他现在脑袋已经不清醒了,完全失去了理智,被一个杀猪的给伤了,自尊心被无情的碾压了,这打击令他实在受不了。
城头上已经响起鸣金之声,一个儒生模样的人,拿着个锣在城头上敲个不停,纪灵就像没听到一样,又接着无力的去刺张飞,就跟老太太练太极拳的动作差不多。
“扑刺!扑刺扑刺!”
张飞又在纪灵两条腿上开了两个口子,那血登时就出来了,就是不伤要害,如此折磨人的事,也只有张飞会干出来了,纪灵是不提倡这么做的。
正在这时,城门忽然又开了,一匹马闪电般窜出,马上一人,提着长杆大刀,嘴里喊着:“张飞!休伤纪将军,我刘勋来也!”
马速快如高铁,眨眼之间就迎上了张飞,趁二人打斗之际,纪灵脑袋稍微有点儿清醒了,知道该往回逃了,于是勒紧马缰往城内奔去,这时的纪灵浑身上下全是血,就跟血葫芦差不多,得亏是他吃得胖,血多一点儿,要是瘦的人,血早就流干了。
即便是如此,纪灵在跑了一段距离后,扑通一声裁倒了马下,好在这时在弓箭的射程之内,城内跑出一辆马车,俩兵把纪灵给抬上了车,纪灵这回即便死不了,命也丢了一半儿,短时间内绝对上不了战场了。
刘勋出来后,也就是为了救纪灵,他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的武艺不如纪灵,纪灵都打不过的人,他上去就是送命。
所以刘勋这时只跟张飞绕圈圈,手中大刀随便划拉一下,他就开始转圈圈儿,同时注意着纪灵是否安全,见纪灵一被人抬回城,他拨马就往城中逃。
“贼将休走,把头留下!”
刘勋连头也没回,心想把头留下,你当我傻子啊。
张飞打得叫一个气,本来想着刘勋出来,也会跟纪灵一样,跟他好好打一回,他也打算先放放血,没想到这小子出来,打一招就要转圈圈,弄得张飞有武艺使展不出来,追了一段距离,就不敢再追了,城头上那一排弓驽手可不是吃素的,个个拉满弓,你只要一靠近,立马让你变成刺猬。
张飞无奈,只能往回退了退,把丈八蛇矛枪在头顶抡了个大满贯,吼道:“还有谁出来跟俺老张打,还有谁!?”
潘凤觉得经过这场打斗,袁术这边估计都怕了,绝不会再有人出城单挑了,他们若坚守不出,怕只有攻城这一条路可走了。
“主公,看来这淮南的猛将,不咋地呀。”陈震这时冲潘凤发出这样的感叹。
潘凤这时看了看陈震的属性。
姓名:陈震。
武力:80
智力:70
统帅:65
威望:30
单说武力值,陈震确实比纪灵高出了两个点儿,只不过这两个点儿相差不大,所以想赢对方,也得经过多合交战。
若想像张飞那样,一合划破纪灵盔甲,十合内刺伤纪灵,是万万不可能的,并且张飞由于职业病的原因,没直接刺要害,若是刺要害的话,估摸着纪灵挺不过三十合。
“纪灵虽不敌张飞,但百合之内,你想伤到纪灵,是不可能的。”这话潘凤只在心里想了想,没好意思说出来,要真说出来,那不是薄了陈震的面子嘛,自己这个贴身保镖,也是很爱面子的。
所以回了陈震一个微笑,只是这张飞一出马,就没有陈震表演大砍刀的机会了,他最后一把砍刀,到底隐藏了什么功能,潘凤真的很好奇。
上回那两把砍刀出现了豁口,陈震又弄了两把补上,手上常握的两把刀,乃是平时所用,背上背的才是真正的绝技,并且陈震这个人,无论是长兵,还是短兵,似乎都不弱。
张飞又扯着嗓子,在城楼下骂了有半个时辰,也没人搭理他,最后嗓子都冒烟了,回来找刘备:“大哥,袁军这回死活没人出来了,怎么办?”
刘备望了潘凤一眼,“太尉之意呢?”
潘凤觉得刘备倒是会做人,知道自己官职低,做不了主,特意来问潘凤,毕竟潘凤可是朝庭亲封的太尉,任何人不得小视的,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都这情况了,除了退兵回去,商议攻城之计,还有别的办法吗?
……
袁术听说纪灵被张飞刺伤,急忙跑来看望纪灵,只不过来的时候,纪灵仍是昏迷不醒的,失血过多的人,想醒过来,只怕很困难。
望着纪灵浑身是血的模样,袁术简直不敢直视,这一回真是首战不利,纪灵做为淮南第一猛将,跟人一打,完全不是对手,这该如何是好?
让人小心的照顾纪灵,袁术领着一行人出了屋子,边走边对阎象道:“阎丞相,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还只是潘凤与刘备的联军,南面孙策还没发动攻击呢,万一三路联军分三个方向攻打寿春,我们该如何应对?”
阎象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也只能分兵三路阻挡了,坚守不出才是正道,千万不要再跟敌人单打独斗了,就这潘凤还是没出马呢,他若出马,只怕纪灵早就身首异处了,潘凤手上的两把开山斧,世间无人招架。”
袁术这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现在他真就是孤立无援,本来想着让同父异母的哥哥袁绍,帮着策应一下,打一下潘凤的地盘,没想到那个庶子竟然说自己脱不开身,正跟公孙瓒决战呢,还说自己僭越帝位,乃是无脑之举,愚蠢至极。
不救就不救嘛,你骂我一顿干吗?就因为我比你先当皇帝吗?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庶出,而我才是嫡出。
袁术在心里直发牢骚。
只是三路兵马围攻寿春,让袁术食不甘味,看着后宫佳丽三千,提不起半点儿性趣,自己这个皇帝难道真就当不得?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骑虎难下了。
自此之后,一连十多天,城内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想要把敌人引出来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攻城。
现在潘、刘、孙三家合伙攻城,必定能胜。
潘凤看了看黄历,找了个吉时,约定后天子时一刻开始攻城,让人把信送到围寿春南门的孙策。
而潘凤则绕到寿春西城门,刘备在北门,子时一刻,三路兵马一块儿攻城。
其实对于孙策这回能打袁术,潘凤也是大感意外的,毕竟孙策可是跟过袁术的,这样算起来,袁术还是孙策的旧主,这么打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但话说回来了,袁术这样的人,谁愿意跟他讲人情啊,十八路诸候讨伐董卓时,他做为副盟主,老是克扣别人粮饷,名声早就臭十万八千里了,曹操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冢中枯骨。
袁氏兄弟各自手上都有一副好牌,只可惜都打了个稀烂。
当然,如果不是潘凤的到来,袁绍一定会占领青幽并冀四大州,势力达到巅峰时期,但就是因为潘凤的到来,才让这一世的袁绍折断了翅膀,想飞却飞不起来。
无论在什么时候,攻城的消耗都是最大的,兵法有云,攻城为下,这是孙夫子给我们留下的宝贵经验,也就是说攻城在什么时候,都是下下之策,是万不得已之时才做的决定。
如果你没有必胜的把握,攻城就是给人家送人头,诸葛亮为什么只想把司马懿引出来,不敢去攻城呢,就是因为诸葛亮知道,攻城无异于白白送命,最后还拿不下,与其这样,倒不如不攻。
潘凤做这个决定,也是经过全面分析的,第一就是现在三路大军合围寿春,听上去就很吓人。
第二是袁术手下大将身受重伤,这就等于削弱了袁术的力量,同时也令对方士气低落。
第三是这边的猛将多,如关张赵,陈震,潘凤就更不用说了,都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现在潘凤是将猛猛一窝,只要大将勇猛,手底下士兵就底气十足,士气自然高涨。
有这三个理由,此战必胜。
三路联军仅用了十个时辰,就把寿春城给攻破了,率先攻进城的,自然是潘凤所领的大将,势如破竹。
袁术领残兵败将,仓惶逃往庐江方向。
战事进行的异常顺利。
只不过孙策比刘备与潘凤率先进入袁术皇宫,等潘凤与刘备到的时候,孙策已经从宫里出来了,“潘太尉,现在袁术大败,江东仍有事要处理,在下先回。”
按理说打了胜仗,要庆祝一番才能走的,不知道孙策走得如此急,是何原因。
当下潘凤也没想那么多,反正人家这回出兵,算是帮了大忙了,没理由不让人家走,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强留了,待在下回到并州,将你的功劳奏明天子。”
孙策率本部人马走了。
“潘太尉,这姓孙的就这么走啦,他在皇宫里转了一圈儿,大包小包的,可顺走不少财物啊。”张飞看着孙策军背着沉甸甸的东西,有点儿羡慕。
潘凤又不是没长眼睛,孙策这回立了功,拿东西也算理所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这兵慌马乱的年代,谁还不缺钱啊,要不然董卓、曹操干嘛要倒斗啊。
不过潘凤早就想过了,袁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能留下什么珍贵的财宝啊,都是些看不上眼的,稍微值个三核桃俩枣的,说实话拿着还不够累得慌。
潘凤没回答张飞的话,这种混战状态下,本来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十八路诸候讨伐董卓之时,不就是这个理吗?
孙坚率先攻进洛阳皇宫,将宫内剩余财物洗劫一空,当然最重要的是拿到了传国玉玺。
董卓当年迁都长安,为何将如此重要的传国玉玺留下,直到两千年后还是个谜,不过最大可能就是遗忘了,不然就董卓这种睡觉做皇帝梦的人,怎么可能会丢下传国玉玺呢?
众人走进了袁术所谓的皇宫,从外表来看,并不输洛阳皇宫,并州的皇宫自然比这个要逊色一些。
进去之后也是富丽堂皇,宏伟壮观。
双方领着人在皇宫里寻摸了几圈儿,张飞这里踹一脚,那里蹬一下的,连个屁值钱的也没找到,嘴里骂骂咧咧,“啥也没有,一把火烧了得啦!”
古人动不动就烧房子烧皇宫的,岂不知这都是老百姓的血汗啊,潘凤坚决不同意烧皇宫。
正在这时,也不知是谁叫了声:“太尉,有发现!”
众人皆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兵捧着一个黄色的包袱,里面包着的东西四四方方的,明显是装官印的盒子,或者是装玉玺的盒子。
潘凤心里大概猜测了一下,然后问道:“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小兵指了指旁边一具尸体:“在这尸体下面压着的。”
潘凤让人将尸体翻过来定睛瞧看,从穿着打扮上看,像是袁术的内侍,难道他抱着玉玺要跑,被人一刀砍死了?
倘若是这样,砍他的人会不抢他手里的东西?
这点让潘凤费解。
也不考虑那么多,关键是盒子里装的到底会是什么。
潘凤接过包袱,晃了晃,有些份量,里面像是装了东西。
“太尉,这会不会是传国玉玺?”张飞禁不住问潘凤。
众人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盒子。
“要是玉玺就好了,到时候带回并州交还天子,也算是完壁归赵了。”潘凤道。
说着话,潘凤就将包袱放在案几上,悄悄的把包袱解开了,系得还挺紧,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疙瘩解开,紫红色的盒子上,刻着龙的图案,一看就知道是皇帝所用。
当潘凤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硬生生一愣。
……
曹操这两天心情平静了不少,尤其是在听到潘凤攻破寿春,他就有所期待,因为只要寿春一破,潘凤不久就要班师了,而他班师的必经之路,一定是兖州,到时候就可以堵住他,让他归还粮食。
当然,潘凤除了从兖州回并州,还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条是从荆州借道,经川蜀之地,到长安再到洛阳,最后再到河内,再从河内到并州,很明显这一条路潘凤无论如何,也不会选的,若走这条路回去,都到猴年马月了。
第二条路就是经徐州,过青州,再过冀州,然后回并州,这一条路也是不可能的,即便刘备让潘凤过,袁绍绝不会让潘凤过去的,刚打完他弟弟,哥哥不揍你一顿,这事就完不了,更何况袁绍刚刚在易京大获全胜,逼死了公孙瓒。
提到公孙瓒,也算是个狠人,知道自己要死了,先把妻小亲属全部杀死,然后自己再引火自焚。
曹操这两天头也不疼了,印堂也不红了,议事堂里叫人议事也精神得多了。
这天叫人议事,坐在帅案后面,小腿一晃一晃的,蛮有节奏,人逢好事精神爽,没人的时候自己都会傻笑。
曹操笑吟吟的看着在站的文武:“今天呢没什么大事,就聊聊潘凤,潘刘孙三路大军,把寿春给攻破了,袁术落荒而逃,这就意味着,潘凤很快就要班师了,我们报仇的机会要来啦!”
“潘凤班师必经兖州之地,这一回,拿了我的麦子让他还回来!”
郭嘉觉得曹操太针对潘凤了,不过是几万石粮食,人家现在估计吃都吃完了,还能给你拉出来不成,现在最主要的是东进,把徐州弄到手才是第一要务,问潘凤要粮食,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想到这儿郭嘉便开口道:“主公,在下以为,潘凤之事乃是小事,我们当设法东进才行,要夺徐州,必先攻小沛。”
“这件事可以双线进行的,一支兵马攻小沛,一支兵马堵潘凤,必须得让他把粮食还回来,不然这事不算完!”
曹操越想越气,让潘凤从兖州过就不错了,没想到他还顺手牵羊,把兖州的麦子给割了,本来曹操觉得自己就够奸诈了,没想到潘凤比他还奸诈。
“主公,恕在下直言,万一潘凤真选择绕道,那咱们就是白忙活一场。”郭嘉极具理性的分析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潘凤绝不可能绕道的,荆州那条线他行不通,冀州那条线他更行不通,袁绍现在逼死了公孙瓒,尽得幽州地盘,可以回过头来收拾潘凤了,要知道袁绍与潘凤,积怨已深,潘凤自己也清楚。”曹操侃侃道,觉得自己的分析绝不会错。
“但是……”
郭嘉话还没说完,曹操直接截住了他的话:“没有但是,潘凤绝不可能绕道!”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郭嘉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能悻悻的退了回去。
……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车里坐的正是仲氏皇帝袁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
“杨弘,现在到哪里了?”袁术探出个头来,问一边骑着马随行的杨弘。
“回陛下,已出寿春五十余里。”杨弘马上一拱。
“后面有没有潘凤的追兵啊!”
“探子来报,并未发现有任何追兵。”
袁术听到这儿,紧张的神情放松了许多,直接大叫道:“停!停下来歇歇,朕渴了,去弄点儿蜜水来!”
大热的天,袁术裤子都湿了,从天黑跑到天亮,到现在还没顾得上吃一顿饭,知道后面没追兵后,他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吃,肚子实在顶不住了。
袁术命令一下,很快大军就停了,虽然说袁术兵败了,但还有一万兵马,后面也是设了伏兵的,所以说潘凤不会傻到去追袁术,穷寇莫追这话绝不会错的。
袁术坐马车坐得腿都麻了,下马车后缓了好大一会儿,才会走道,然后靠在一棵大树下,有气无力的道:“快,蜜水,朕快渴死啦!”
有专门负责蜜水的小兵,把蜜水坛子拿来,呈上来给袁术,这袁术没别的爱好,就爱喝蜜水,所以一般都是常备的,只不过现在就剩这一坛了,还是巴掌大的小坛子,喝完就没了。
喝完蜜水的袁术,明显状态好了很多,满脸的满足感,叹道:“哎呀,万万没想到啊,我袁术英明一世,居然裁在潘凤手里,这回算是……阴沟里翻船啦……”
说着话,袁术就觉得怀里少了点儿什么,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问杨弘:“小林呢?”
杨弘一愣,仔细回想一番,眼睛猛然一亮:“陛下,自我们出皇宫,小林就没跟着出来呀!”
“啊?”袁术脚下一个趔趄,后退三四步,嘴里不住的喃喃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
潘凤将盒盖轻轻的盖上,然后递给张飞:“送给你。”
“我要他干嘛!”张飞咣一声丢地上去了。
潘凤双手背到身后,在众人面前来回的踱着步子,道:“这就奇怪了,玉玺既然没在里面,那真正的玉玺会在谁手里呢?”
“潘太尉,想知道玉玺在谁手里,你得问俺老张啊,俺老张知道!”
“哦?那翼德你倒是说说看。”潘凤明知道张飞会胡说八道,还是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这不明显的嘛,孙策那小子搞鬼了,把真的玉玺拿走了,换了块儿砖头进去!”张飞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分析得太对了,脸上都笑出一朵花来了。
“哎,这玉玺乃是天子之物,若旁人私藏,必遭天遣啊。”刘备捋着性感的山羊须,意味深长的道。
“大哥说的极对,不就是块儿破石头嘛,要他什么用啊!”
潘凤道:“孙策不会不知道,这玉玺乃是不详之物,只有皇帝才配拥有,孙坚的事情他是亲自经历的,不会再为了一块儿破石头,重走他父亲的旧路。唯一的可能,就是袁术带走了。”
陈震道:“太尉这话说的极对,我听说袁术睡觉的时候,一手抱玉玺,一手抱美女。”
“净胡说八道,抱着玉玺怎么睡?那么硬,他不咯得慌吗?”
张飞直接反对陈震。
“这也就是听人说说,再说了,抱着睡又不压着睡,怎么会咯到呢?”陈震也不甘示弱的回怼了张飞一句。
潘凤这时嘶嘶的吸了一口凉气,这玉玺到底会在哪里?
罢了,暂时不想那块儿石头了,得想想怎么回并州了,寿春已经是一座空城了,留下来徒劳无益,值钱的东西,能用的东西,能拉的拉走,不能弄走的,就让他留在这儿吧,一座城池经历过一场战争的摧残之后,想要恢复起来,没个几年是不行的。
袁术就是再回来,也无法短时间让城池恢复起来,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袁术慢慢灭亡。
“玄德啊,你虽贵为皇叔,却从未与天子相认,此次本太尉班师回京,你何不一同前往,好到并州与天子叔侄相认,去了之后必定受封。”
潘凤话锋一转,就给刘备挖了个坑,刘备若去并州,绝不会再让他回徐州,就这个人必须得小心,暗藏大志,能忍人所不能忍。
刘备自然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一旦去并州,就很难再回来,徐州六郡虽然不算太大,但目前为止还是他说了算的,如果到并州,就该被人牵着鼻子走了,“潘太尉所言甚是,只是这徐州事务繁忙,在下只怕是走不开,等到日后有机会,在下定当前往拜见陛下。”
听刘备这一说,潘凤就知道,到底是个枭雄,脑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智力80啊,自己的意图,他应该能看得出来。
所以潘凤也就不强求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潘凤却不得不开口:“玄德,班师在即,在下想与你同行,不知可否?”
刘备听到这儿,脑袋一转,大概知道潘凤要干嘛,但还是得问清楚比较好:“潘太尉是想绕道回并州?”
“绕道?绕什么道?兖州不让过啦?”张飞说到这儿,马上就呵呵一笑,接着道:“哦,俺老张知道啦,潘太尉路过兖州时,割了人家的麦子,人家曹操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你不敢从兖州回去了,对不对?”
“翼德聪明。”潘凤笑夸张飞,其实绕道的目的,不光是怕曹操堵截,还有更深一步的意图,一般人若能看出来,才是见鬼呢,这是潘凤跟吴明商量了一天一夜,才想出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