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逮住惜春演法海
第34章
贾政怎么也想不到这孽子何时学会了练兵,莫不是他真的得了贾源公梦中教导,不然,他一个沾花惹草之辈为何变化这么快。
队伍过了后,贾政半天才平息下来,他猛然想起,得给圣上上个请罪折子了,要不然,肯定被言官弹劾。
兄长贾赦面色苍白的看着远去的队伍,贾政和他打个招呼便往回走,纵使贾政再迂也看出兄长不高兴原因,兄长除嫡子贾琏还有个庶子贾琮,不说俩子是否出息,单说孙子辈,贾琮尚未成年,贾琏至今只生了个巧姐儿,怨只怨王熙凤那个妒妇,本来贾琏偷纳了房小妾尤二姐,也就是东府尤氏的同父异母妹妹,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却被那妒妇用手段喂了堕胎药打了下来,孩子已经成人,是个带把的。
二房袭了他的爵本来就差一点把他气死,再看子女后代,莫说二房大女儿元春封了妃,他儿子孙子考了两举人,现在又发力要考进士。
就说这一直被贾赦鄙视的贾宝玉,哪个想到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中举,还能赚钱养家。
特别是赚钱,而且是赚大钱,就不得不让他特别憋屈,想自己一辈子走私钻营,还有那个妒妇王熙凤善放利子钱,论赚钱本事,二房一直是仰人鼻息,现在呢,那小子日进几万两白银,而且是人家把钱送上门不带交际应酬的。
而且,听说他还要把废弃的大观园变成贾家另外一个日进斗金的金窟窿,这怎能不让贾赦羡慕嫉妒恨。
可嫉妒有个卵用,属于他贾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年老体衰,又没了爵位,现在的他,每个月还靠这小子支应五十两银子零用,他这脸面真的丢尽了。
怪只怪后辈乏力,子孙无人。
上次开家庭会定出了章程,东西二府,嫡子女和正牌夫人月钱五十两,配两个丫鬟,两个随从或者粗使婆子。
庶子女三代后分家出府,三代内月钱三十两,配丫鬟一人随从(粗使婆子)两人。
嫡子嫡孙妾室月钱三十两,配两下人,庶子孙妾室月钱二十两,配一下人。
另外,两府聘请后厨五人(包括采买),园丁五人(包括打扫后花园),府中公用下人十人,前后门子十人和管家俩人(内外)。
这一通下来,东西二府奴仆下人比以前少了一半,而且不许签卖身契。
但开支却增了数倍,光一个东府月钱近三百两,年节赏钱另算,再加上吃穿用度和车马费,每个月上了千两,一年就上了万多两。
西府开支就更大了,西府两房嫡子,再加上西府人丁兴旺得多,所以,西府年开支上了三万两。
但不管东府西府,按照以前那点地租铺租,肯定入不了万两白银,最多就五六千两,所以,谁愿意放着占便宜好事找霉头闹不开心。
现在,贾宝玉又聘请了近三百家丁护院,这月钱肯定上了千两,有了这么多护院,以后东西二府莫说盗贼入室,就是宁荣二府周边四条街道,估计也路不拾遗了。
最主要的是牌面,这要是带着一个班的护院出门,那牌面可就上了档次了。
话说贾宝玉刷了半个时辰题又撂笔走了,惊得老举人欲言又止,想视而不见,又不忍心这么聪慧的苗子荒废了,想劝勉几句,又不敢,他是看着宝二爷脾气见长的,听说他有点石成金的本事,贾家东西二府,包括他这个挂名西席都靠他供养。
有钱就是大爷啊,贾宝玉吃了早餐悠哉悠哉的往大观园走,身后跟着一脸得瑟的死孩子板儿,这板儿自从跟了宝二爷,那畏畏缩缩的神情早变了,现在看谁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要贾少年不在身边管着他,他连政大爷也敢怼。
《白蛇传》教了五六天了,今天第一次彩排,所以,宝二爷一大早便往大观园思义殿走。
远远的,就看见门口廊坊各个角落三三两两的人,有互练台词的,有练唱腔的,有练曲子的,还有调试乐器的,特别是吹唢呐的,正在滴滴滴的准备芦苇哨子,那不成腔的滴滴声听的心发慌。
柳五儿此时也站在廊柱下练身段儿,要说东西二府,包括大观园谁对贾宝玉怨恨最深,非柳冬香莫属了。
柳冬香多大的角儿,他是南北公认的大家,没成想,她放下身段屈就,换来的是贾宝玉一万个不满意,那腔调太哀怨,这是喜剧,得欢快起来,那身形太做作,这不是西厢记,这是音乐剧,是民间俗剧,表情不要这样夸张…
几乎只要柳冬香上台,贾宝玉便摇头,他也没批评其他人,就逮住她喋喋不休,这让柳大家好几次哭了鼻子,也让柳冬香开始怀疑人生。
问题是,这贾宝玉直接无视了她柳冬香的美貌,不是都传贾宝玉就喜好美色吗?不是他说的女儿是水做的,男儿是泥做的,他一辈子就喜欢柔情女子。
造孽啊,谁骗老娘造这样的谣言。
贾宝玉一来,众人都收声往戏台跑,贾宝玉上了台看着众人道:“今天第一次彩排,乐器组把握好节奏,表演组,王老汉客串一下船夫,王家娘子客串观世音菩萨,王冬妮先演个小青,至于白素贞…”
柳冬香再也忍不住上前道:“我要演白素贞,”
贾宝玉凝视着她不由得摇摇头道:“你唱腔不行,身形也太作,也怪不得你,你从小被戏班子教习惯了很难改过来…”
柳冬香眼泪止不住的流,柳冬香哽咽着道:“我能改,我一定改好…”
贾宝玉不忍心道:“行吧,你先试试,要不行王冬妮顶上,现在缺法海和许仙,王小哥先试试许仙,至于法海老和尚…”
门口走进个光溜溜的脑壳,加上太阳光从门口照进来,贾宝玉一时间睁不开眼没认出来。
“宝哥哥,你回来了,我,我是你四妹惜春啊!”
“惜春,我回来很多天了,你才知道?”
“早知道了,不敢见你。”
“傻妹子,你哥我不是还俗了吗?”
“我没想还俗,我就来看看你。”
“啊,那由你吧,你现在没什么事吧,要不,你帮我演下法海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