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道场勿笑
本来不看好的道场，没想到看书阁的老头儿这么会说话，人情事故肯定也不会差，兴许听到最后还能捞点什么好东西。
于是有人大喊大叫道：
“老头儿，你就快讲吧！”
“呃……”
“是啊，你就尽管讲，我们听就是了！”
大喊大叫的人就差没直接要东西了。
芸妹抿嘴，巧巧捂嘴忍不住笑，心话道：是谁咋还把老头儿喊出嘴，三公子见到巧巧笑不禁也陪笑，程炎对巧巧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笑。
北辰子听了直翻白眼，被忽然叫喊的话差点没当场噎得背过气去，心话这帮完犊子玩应真够呛，一辈儿不如一辈儿了呢咋还。
在座旁听的落苏见了这场面也是直皱眉头，但见势头不大，也就没吭声。
谭宇见落苏脸色不好，不禁看向执事别雨。
别雨心中偷笑，又不得不正经拍拍手呵道：“不要叫嚷，不要笑场，都正经点听讲，谁敢再笑，就将他逐出道场！”
执事在三院都有话语权，派发修练资源什么的都是他们说了算，所以都有威严，他放话了，心直口快大嗓门的也就赶紧都闭嘴了。
北辰子见场面已经平稳下来，这才继续讲道：“今天咱们就讲一讲道。”
这么正经的问题，场下弟子当然会聚精会神的听一听。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
“我啧，哪个损？”有人不禁质疑。
“你，给我滚出去！”别雨一指说话的人，离得近的戒律师过去直接将人架了出去。
有人暗道活该！
程炎看去，那人竟是二公子身边的凯。
巧巧道是去了一个眼一见心里就烦的人。
北辰子心道，小兔仔子，这下，全都老实了吧。
他便开始摇头晃脑的吟唱般继续讲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头儿这一顿摇头晃脑的，心话咋样，一群小兔仔子，叫你们不尊重老头子，还喊我老头子，瞧瞧，这下都蒙逼了吧。
众弟子真有点蒙，心里琢磨着，什么玩应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的，其它的道是隐约听明白一点，于是很多弟子都想听听老头的下文解释。
但是老头儿眼中含光，就是不解说。
旁听席，落苏，似笑非笑，勿然开口问大家道：“不知道你们听明白了几分，这样，有谁能为大家解释解释……”
场中弟子皆是新生，第一次接触这类东西，不免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说能完全解释。
落苏见没人能站出来，便扫视全场，逐一的扫过每一张不知的脸，扫到程炎时，还多留恋了一翻。
咳咳，为了避免误会，落苏草草收了目光，心想，料你们也搞不明白。
“这样，前面讲的是有种东西是在天地还未形成之前就存在的，它寂静无声无形永远存在，一直运转，可以称其为天地的母亲，然而修道界为它取名字叫大道，那么，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应该怎么样去理解呢？”落苏说着，伸出了手，指向了程炎，不过她又移开了，指向了二公子候道：“你来试试解释一下。”
二公子候心中一紧，他怎么可能解释明白，连忙歉意施礼道：“弟子愚钝，未懂道经之深意。”
落苏听了满意的点点头道：“还算诚实，记住前面的话，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
二公子心中一松，似生一丝喜意，赶忙称是。
落苏接着又连指了几人，皆称不明所以然。
最后落苏的手指，指向了程炎道：“你来，大胆一些，试试解释一下，错了不要紧，道修人士终究都是在路上，难得一丝勇气。”
程炎心道试着解释一下又何妨，这样一想也就放开了道：“弟子认为，这句话应从后面一句，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来反推理解，应该是说，大如同，逝去，逝去了就会慢慢遥远，但遥远了又会反回本原重新开始，道的大是永不息止的，所以才说，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落苏听完，不但没能找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而且她还有了一丝明悟的感觉，没想到，初入山门的领悟能力就如此通透和深刻，落苏忽的意识到，此子不凡，他的道心更是难以被撼动的，但是，她来是有任务的，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的。
落苏点点头，心中在想着什么，就没再说什么。
北辰子心道，你丫的不说了吧，该我的了，还是咱老头子给你来个精彩的吧！
“咳！咱们继续啊，都给我看好了！”说罢，北辰子又似来劲了，手一指天缓缓道来：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像……”
北辰子吟唱间，指天的手里突然凭空出现一朵含苞待放鲜花，一众弟子眼中一亮，什么术法哇这个……
北辰子见众弟子这般惊奇，不禁赞赞自喜继续道：“恍兮惚兮，其中有物……”说着，北辰子两指捻花，只见鲜花盛开渐艳……
北辰子暗道，怎么样，这个更神奇吧哈哈……
“老头儿，俺要学这个教我！”有人忍不住高声呼呵出来。
别说巧巧太稀罕这个了，拍着小手叫好，就连程炎也是挺喜欢的，不过程炎心中有数，北辰子这是在用仙道之术配合着讲诉道的特性。
北辰子这心中当然就更是乐坏了，但是他心话，这个恕老头儿真不能教，瞧这群兔仔子这激动的样子，教了真容易出去学坏喽……
话说北辰子这老头子还没嘚瑟完呢。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随着吟唱，口出法随，盛开正艳的花朵儿忽然的一边一倒，蔫儿了，花脑袋直接像什么似的弯了下来，呃……有弟子见了似有所感似的，忽然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禁也有人开始稍显脸红了。
北辰子连像急了，心话这帮死玩应，胡思乱想什么呢！
“笑什么笑，还没完事呢！”北辰子急道，然后手里的蔫花突的溃散，化做了星尘一般的一蓬灵气，回归空间。
可是，北辰子见有弟子还在偷笑，不禁气道：“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说完，果然就没有弟子再偷笑了。
话说化灵为物，之后却就成了许多弟子们的热捧之术……
北辰子的援道就要结束了，可是落苏的任务还没有一点眉目。
就在执事别雨就要宣布此次道场结束的时候，落苏忽然起身，站在众弟子面前意味深长的道：“在道场即将结束的时候，本座想最后与大家共同探讨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个探讨，对我们將来的修行之路，会起着绝对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