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不许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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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三只,喵!接单

“据报道,5.12在首湾市发生的女童奸杀案今日开庭,本案被告徐顺作为某上市集团董事徐某的亲弟弟,其辩护律师声称徐顺过往一直有精神障碍,并出具了在甲咗疗养院的医疗证明,所以对于其奸杀女童的事实将判处7年有期徒刑,缓刑6个月......”

楼下客厅,由小六又在看着某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报道;黄鼠狼顶着一双还未消肿的熊猫眼,一如往常站在她身后;我则波澜不惊的在二楼扒拉着香蕉皮,期待着今天能有些不同寻常的打人场面......

“小六......”

也许是上天突然赐予的勇气,沉寂许久的“望妻石”今日居然开口说话了,不过谈谈地唤了一声就被对方打断。

“我说过我不怪你,只是能不能请你离我远一些。”,话语中尽是不耐烦地激愤,大有陌生与疏离的意思。

短暂的你一言,我一语后,二人又再度归于沉默。

由小六依旧一门心思盯着她的电视,黄鼠狼则又默默向后退了十米,远远的站在餐厅中望着他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的心上人。

姑奶奶独自站在二楼走廊,愤懑的咬下一大口香蕉,以此表达我对方才情节发展的不满。

忽而右耳畔传来好奇的问话声:“他们怎么了?”

听声辨人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一听就是刚可以下地走动天式。吃着香蕉,看着戏,本姑娘也没转头的精力,只想顺口同他解释一下,便听左耳畔亦传来温软的回话声。

“左右不过是做了什么令人家伤心的事~”

嗯,听声音左边的应该是阿司。

既然有人替我回答,姑奶奶便也省了那份心,注意力集中在楼下闷不吭声的二人上,更懒得去看身旁左右二人的神情变化。

“既惹对方不高兴了,大大方方道个歉便也不会有什么事了,对吧?阿窑~”,忽然天式又道,还指名道姓的问了问我。

楼下一点动静也没有,姑奶奶正着急,想着要不要出手给他们加点调料呢。这边听见天式唤我,也没在意他说了些什么,张口就心不在焉回着:“不知道啊~”

“是啊,道歉有用,还要阎王干什么?对吧,千岁?”,左边阿司也唤我。

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心灵,我三心二意回道:“是吧,谁知道呢~”

楼下的情况,实在有些忍不下去,说完我就打算施法在黄鼠狼头上动土,结果这次竟让对方率先察觉了,一定是姑奶奶身边这两个一直在说话的二货给暴露的。

不过暴露便暴露了,架还是要打的,楼下东北猛将黄鼠狼二话不说就冲我这边撒起符咒,为了以示尊重姑奶奶一个跳跃,上了护栏就甩开两把大砍刀,飞身冲下去。

心情总憋着容易憋出病来,黄鼠狼就是如此的,所以这次我也抱着仅有的慈悲心未将他变回原型,而是正大光明、堂而皇之的同他干架。

虽说中间砸坏不少瓶瓶罐罐,黄鼠狼也一副越打越凶的架势,不过却是半分也没有瞧见由小六那个铁石心肠的丫头要回头看一眼的趋势。

不多时,却听二楼的阿司扯着嗓子冲着楼下呼喊,呼喊对象正是小由:“由老板,有单子,接吗?”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无缝衔接的就听见由小六回头道:“接!”

我和黄鼠狼打得天昏地暗,那样精彩都没见野丫头愿意回头瞧一瞧,一听有单子接,她倒是勤勉了。

不仅是她,就连正同姑奶奶较量的黄彰,视线也被他们的对话吸引过去。现下的情况是,只要由小六有半分的动弹,他都要及时关注,生怕错过和好的机会。

顿觉阿司这一嗓子比什么都好使,收起两把砍刀,我也静静聆听起他的下文。

楼上天式不见了,大约是又回床上躺着去了。一时间,我们几人就像古代开群英大会那般矗立聚集,二楼站着武林盟主居高临下,楼下站着江湖豪杰,仰着脖子,雄赳赳气昂昂等待号令。

“上次你们处理沙影虫的那个学校的董事打来电话,他有一位认识的朋友在郊外开了一家疗养院,前两天刚出了事,需要有人过去处理。”

“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去。”,由小六回答得十分简洁快速。

很快我就和由小六坐上了前往郊外的出租车,至于姑奶奶为何有这个荣幸,原因很简单,就在由小六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黄彰适时出现在她屋门口,说了一句什么愿意默默无闻的跟随其左右,然后......他就又被踢飞了。

再然后我扒拉着门框,也贴心地问了一句“六六,要不要师父跟着你呀~”。对方瞧了瞧我,又瞧了瞧落在草丛里的黄彰,随即干脆果断的点了点头,于是乎姑奶奶就放浪形骸了......

临行时,我最后瞧了黄鼠狼一眼,那悲惨哀戚的模样真是叫人止不住得高兴。

车上,我俩皆在后座。我默默瞧着由小六,由小六则痴痴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究竟是一心一意还是心不在焉。

繁华的街景顺着车流匆匆闪过,汽车鸣笛声越来越少,一排排郁郁葱葱的树木开始划过眼前。

说是郊外,本以为会荒无人烟,一路上的风景却是不错,入眼可见皆是成片的稻田,两边的柏油路上还种有榕树,虽不高大,配上这乡邻田野间的怡然风光,亦别有一番景致。

也不知探头看了一路的野丫头,有没有看出些许不一样的感想来。

车子开上岔路口,车身右侧一座村庄徐徐进入眼帘,正落入姑奶奶的视角中。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打量,我仔细瞧着那座村庄。

典型的江南农家,庄子前头是一大片的菜地,约有七八亩的面积,都是乡里各家各户种养蔬菜瓜果的地方。

村庄上基本都是独立的小洋房,大约是改造过,清一色刷着白漆,正前头能瞧见村里最高的建筑物,似乎是个塔尖,和周遭的小洋房不同,塔尖呈鲜明的砖红色,是故一眼就能瞧见。

随着车辆移动,通过楼房与楼房之间的间隙,能大约在脑海中模拟出这座由几栋小楼组合在一起的红色建筑的整体样貌,直到车辆挪动到整个村子的最右边,一所有些规模的砖红色别墅小洋楼方全然展露在眼前。

乾三连西北开天,坎中满北方六水。周遭都是清雅的徽派建筑,而村庄右侧那像极了旧年代的上海教堂应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从颜色、方位来看,此处无甚不妥。可乌云覆顶、阴气溢出,也确实不像什么干净的地方。

司机将我们仍在一面红色砖瓦墙处前就飞车离开了,那墙面一看就是门头之类,上面写着几个烫金的大字“甲咗疗养院”。

红色砖瓦墙旁边是一道高耸的铁门,比平常院区门口的铝合金推拉门要高上许多,大约有三四米左右的高度,并不镂空,一眼看上去重量亦不轻的样子。

门口站着两名来迎我们的经理人,一男一女,瞧上去西装革履的,不过样貌上都有些年轻,男人个子矮矮的,骨架有些小;女人带着一副金丝眼睛,眼神有些凌厉,穿着一双米白色的小皮鞋,二人站在一起倒是差不多高。

十分官方的同我们打了个招呼,女人冲着右侧保卫室示意了一下,沉重的铁门便向同样高耸的红墙内收缩而去,发出“咔咔”地厚重音节。

注意了一下那间保卫室,同样是红砖墙面上一道黑茶色的玻璃窗,窗户上装有钢筋制作的栏杆,寻常人的肉眼根本看不清里面玻璃之后是什么。

我闪了闪眼眶内的绿瞳,大致且快速瞧了一眼。

玻璃窗后的空间与其他保卫室也并无其他区别,窗口内正前方摆着一张凳子,桌上一只保温茶瓶,看上去一切正常,倒是凳子上正坐着的那名保安,脸色有些异于常人的“难看”。

他脸颊上大块的面积都是凹凸浮肿、坑坑洼洼,肌肤呈粉红色,与正常肤色也完全不同,似是经过受伤后再重新生长过。

一只眼睛肿胀突出,没有眼球,眼眶内是空洞般的黑,另一只眼睛则紧紧观察着玻璃外围的动向,精明有神。

被他这番模样惊了一惊,我倒是没再来得及注意其他,转眼就到达了疗养院东侧的一栋小洋楼内。这里的小洋楼比周遭老百姓自家的楼房要高上几层,颜色还甚是鲜明,以至于十分的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