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七十六章副站长道弦外音毁尸灭迹离家门
砰的一声,八木青山拍案怒道:“万美,难道你就这么绝情吗?”
砰的一声,万美拍桌一下,桌子应声而碎。
万美厉声喝道:“青山,是你绝情,不是妹我绝情!”
八木青山等人吓了一跳,噤若寒蝉。
八木青山惊魂稍定,喝道:“万美,难道你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了吗?”
秋春抢话道:“我们没你们卑鄙龌龊,更没你们那般恶毒如蛇蝎!我们来是问问你们,你们为什么算计而陷害我的?”
八木青山仰首打了个哈哈,怨恨地说:“姓秋的,我为何算计你?”他指着梅凤,道:“你的亲家为何与我联手算计你吗?”
秋春脸露杀气,眼放凶光,怒道:“快说,我们洗耳恭听!”
梅凤怒不可遏,指着秋春,喝道:“秋春,亲家呀亲家,你扪心自问,我们给你介绍了多少生意,而你收了多少古董,而你不但不向我们付一丁点儿报酬,而且你却板着鬼一样的面孔,疾言厉色地怒斥我们,你说你是人吗?”
秋春厉声骂道:“狗杂种,你们简直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顿了一顿,接着又道,“我虽然没给你们报酬,但是你们扪心自问,我帮你们解多少围、度过多少难关?那难道不是给你们的报酬吗?你们的厂和店铺倒闭了,都是我出面或者出钱,扭转了你们……”
八木青山恼羞成怒,道:“少说废话,我说几句!”
秋春咬牙切齿道:“有屁快放,快放!”
八木青山充耳未闻,悠哉乐哉,呷了口茶,道:“我们联手活动下,先说你们是中共地下工作者,陷害你们,后怂恿中统抓捕你们。你们一旦被中统抓了,你们的财产和古董,那就是我们的,不,我们和中统,以及复兴社、警备司令部某官员瓜分了,我们不富也富了,这样……岂不美哉?”
秋春忽然仰首打了个哈哈,冷冷说道:“我真是万万没料到,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这种令人齿冷的龌龊之人!哈哈……”愤怒而怨恨地笑将起来。
秋春的笑声,戛然而止。
秋春嗤之以鼻道:“嘿嘿,哈哈,你们还是失败了,大大失败了!你们做梦也没想到,我的警觉性比你们高,高!我既不是地下党,也不是国民党什么中统复兴社的狗特务,我是商人,地地道道的商贾!你们见我提前把所有的古玩字画偷偷地转移走了,你们心凉半截,狗急跳墙,便出阴招,出钱或者向中统、复兴社、部队某军官说我是中共地下党,这样我们一旦落入恶魔掌控之中,那就……”
梅凤听到这儿,哈哈一笑,怒声打断他的话道:“所言不虚,不假!”
秋春一脸骄傲,笑了一笑,指着秋凤,道:“梅凤,这是我的女儿,她叫秋凤。姓梅的,你知道吗?我催你给你儿子写信,叫他回来,是何企图吗?”说着仰头,沾沾自喜地笑了。
梅凤怒声问道:“你笑什么?是何企图?”
他话音落,秋春的笑声,骤然而止。
秋春双目一瞪,怒声骂道:“王八蛋,我笑你笨,笨如蠢猪!实不相瞒,我知我女儿她聪明绝顶,才略施小计,把她催了回来,就是由她来解决我极为头痛的棘手之事的!”顿了顿,又道,“我催嫁女是假,看你们张张嘴脸何等丑恶是真!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我的儿女不负我重望,他们一回来,就卷入是非中,他俩就共同调查,居然调查出你和他人狼狈为奸,鱼肉而算计我的事,这样我好名正言顺地退了咱们儿女的婚事!唉,她俩却没调查出,却被我的雇工调查了出来,唉唉唉!我见咱们儿女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不忍心拆散他们,待到今晚你们处心积虑地算计我之计落空了,是非曲直,这由他们自个儿裁决,他们是否成为百年好合,这由他们……”话说这儿,故作不往下说。
梅峰怨愤道:“爸,你算计你亲家翁不说,还要害他们全家人,你是人不是人?”
梅凤厉声怒道:“我算计人,除了觊觎人的古玩字画之外,还因……还因秋春淫贼横刀夺爱,夺了我那心仪已久的红颜知己易容她!峰儿,峰儿,你倒说说,你倒评一评,他是什么样的人儿了?”
易容又羞又怒,说道:“我瞧你人品和作为行为不正不端,尤其是心术不正,之所以我呀不爱你,你却怀恨阿春他,这般歹毒地陷害、算计他,你……”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你记仇记恨不说,你得记他解你的围和支持你的钱吧?可是你恩将仇报,以怨报恩,你说说,你是人呢,还是禽兽?”
秋春右手一挥,恶狠狠道:“你梅凤行为不端,极其龌龊,我真恨不得抽你几个耳光,把你这个恶贼之榆木脑袋抽醒!”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你追爱人,我没乘你的危,我追爱易容,纯粹是天经地义,天经地义!然而,你却……”
梅凤怒声打断他的话道:“够了够了,别说了,别说了!”顿了顿,又道,“你虽赢了,但你却陷入危及生命的怪圈之中!”说罢,脸上泛起狞笑和沾沾自喜的笑容。
秋春等人一听此话,不禁一怔,同声奇道:“怪圈之中?”
秋春愠声问道:“怪圈?什么怪圈?”
梅凤阴沉着脸,怒道:“恕不奉告!你想一想,或许想到怪圈指的是什么?”
他话音一落,忽然,楼梯声响,无数个人儿从楼下步了上来,这一群人之中,有复兴社、中统、宪兵,他们有的手持手枪,有的手端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楼上两拨人,但没开枪。
一个军官朗声道:“大家放下枪,不许开枪!”说着朝天开了一枪,鸣枪示警。
这时,华英向那军官走去,握住他手,笑道:“长官长官,抓人可以,但不可抓秋春秋老板他们,抓就抓八木青山他们,因为八木青山他是杀军官的凶手。”
那军官哈哈一笑道:“好,抓八木青山他们可以,但是秋春他们不许逃走,在家里随时听我们的传唤。”
华英颔首笑道:“行行行,随时听长官的传唤。”
那军官左手探怀,飞快的掏出逮捕证,朝八目青山一亮,道:“八目青山,你们打死了我军宪兵团长,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八目青山左手一挥,扔掉手枪,厉声喝道:“川岛,你们都放下枪,不许胡来!”
八木青山他们身后保镖唯命是听,一言不发,放下了枪。
八目青山得意洋洋地朝秋春笑了一笑,接着嘿嘿哈哈阴阳怪气笑了几声,嗤之以鼻道:“姓秋的,你们报复之计落空,落空!啧啧啧,我们一进警备司令部,哎呀呀,那真安全,安全!不过,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嘿嘿哈哈……”怪声怪气的笑将起来,但笑声中,充满着得意和讥讽之味。
秋春呸了一声,怨恨地瞪视他们,不言不语。
秋春等人出了八木青山的家门,回到万美她家里,有的洗澡,有的做饭菜,准备夜宵吃的。
大家洗了澡后,有的替代做饭的人的活计,催人去洗澡;有的坐在客厅不谈正事,闲聊闲聊,好不开心。
时至午夜,大家入桌,开心吃夜宵。
大家吃饱喝足,已是夜三点多钟,各自进房睡觉了。
次日上午,中统副站长登门而来,笑嘻嘻道:“秋老板,我们中统、复兴社、警备司令部都调查了,你和你的亲人和朋友,都不是共产党,现今已解除通缉令,你们自由了。”
秋春等人一听,不由惊喜。
秋春一边道谢,一边给他取烟,还恭敬给他点烟。
副站长深吸口烟,一边吐烟圈,一边笑呵呵道:“秋老板啊,你岳父岳母已被我们送回了家,但是你呀,比猴还聪明,你如何向我们表示表示啊?”
秋春一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赶忙掏出支票和笔,正要开票,副站长摇首笑道:“别开支票,别开支票!”说着端起茶杯,品茗起来。
秋春故作一怔,佯装不懂,强颜欢笑道:“站长之意,秋某愚笨,不懂您意,尙请站长示知。”
副站长一愣,随即尴尬一笑,一面搔头,一面说道:“好,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就明说了。秋老板,你是收藏家,想必收藏了不少古玩字画吧?你能否忍痛割爱,赠送一幅什么的给我,也好,我好交差,交差!”
秋春一听此话,豁然大怒,但脸上怒,眨眼即逝。
秋春皱了皱眉,哈哈一笑,道:“哎呀呀,是这么回事啊?”
秋春说道这儿,脸泛苦笑,道:“真是对不起,副站长呀,秋某收藏的古玩字画呀,在前几日,我呀,已经转移走了,目下家里没有。副站长啊,要不改日,待我处理好颇为棘手的商务之事后,我登你家门,送您一幅宋代山水画,如何?”
副站长心凉半截,心里生气,但面上却不露声色,笑呵呵道:“行行行!那你给我写一张字据,好么?”说罢,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秋春嘻嘻傻笑。
秋春一听,心里一惊,跟着心里咒骂一句,呵呵一笑,道:“行行行!”说着写字据了。
副站长喜不自胜的笑了一笑,不说什么,把字条放在手提包里,说句告辞,动身下楼,秋春笑着脸儿,客客气气的送副站长了。
这时,秋凤朝梅峰使了个眼色,梅峰忽见之下,心领神会,朝秋凤一笑,连忙起身,下楼去了。
梅峰脚快,不到一分钟,便追上人,故作脚下一绊,扑倒下去。他这一扑倒,直把副站长按倒在地,痛得站长跟杀猪也似的呼痛不已。
秋春迅快地拉开副站长手提包拉链,取出字条,揣在包里,慌忙扶起副站长,呵斥梅峰一句,赔笑道歉,副站长忍着剧痛,怒斥一句后,笑了一笑,收了秋春的钱,挥手走了。
秋梅二人送走瘟神一样的副站长后,面面相视,相顾一笑,长长吐了口气,进入房里,把门关上,上楼去了。
秋凤一见秋春上来,怒声埋怨道:“爸,你这下知道麻烦了吧?你做生意就做生意,收藏什么古董呀?我不是表功说,若不是我,你非死在……”
梅峰笑着打断她的话道:“凤妹,别斥责伯父他,字条盗回,你就消消气,别……”
秋凤厉声打断他的话道:“给我,我销毁了字据!”
秋春连忙掏出字据,递给秋凤。
秋凤看了字据后,愤怒地撕了字据后,双手如电,抓了惊魂未定的人的脸一下,但没抓下什么,她的心,登时落地。
杨天明夫妇痛叫一声,如梦初醒,同声怒道:“你……你为什么抓……抓我的脸?”
杨天明一面抚摸脸,一面愠道:“我也没招你惹你,更没触怒你,你这疯丫头,你这般折磨你外公外婆我们,当真……当真不可理喻!”
秋凤面色一沉,怒喝一声,道:“别说废话!”
秋凤把目光移开,看着秋春,道:“爸,咱们赶快动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秋春说道:“好,那我们立即走。”说罢,起身便走,秋凤等人赶忙动身,尾随其后。
秋春等人刚刚下楼,忽听得砰的一声,跟着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响,一群复兴社、中统、警察、便衣特务、军人,像潮水一般,拥了进来,副站长指着秋春,暴跳如雷喝骂一阵,哈哈一笑,道:“姓秋的,你居然不择手段……”
秋凤怒声打断他的话道:“副站长,你们登门而来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敲诈勒索来了啊?”
砰的一声,副站长朝天开了一枪,怒道:“放肆放肆!秋老板,你非法收藏国家文物……”
那军官唉声打断他的话道:“副站长,别动肝火,息怒息怒,有话好说,好说嘛。”
那军官又道:“秋老板,赶紧……”
秋春赔着笑脸,双手拱了一拱,道:“长官,恕我打断您的话。关于什么什么的,容我与副站长说几句话,我们再谈话,谈话。”
秋春看着副站长,道:“副站长,我已给你写了字据,你却大发雷霆,这岂非……”
中统副站长瞪圆眼睛,厉声打断他的话道:“你把字据盗走了!姓秋的,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寻死路!”
秋凤厉声喝道:“副站长,你是想杀人吗?告诉你,你枪杀了秋春,你们什么也得不到古董!你们觊觎人家古董,不择手段地敲诈勒索,当真可恶至极矣!”
砰的一声,那军官朝天开了一枪,正欲怒斥,忽然眼前一花,跟着眼前一黑,仰倒在地,见阎王了。
就当此时,众人眼前一花,随即眼前一黑,身上穴道一麻,齐倒在地,去见他姥姥了。
华英兄弟施展“蝴蝶穿花”身法,在副站长等人身前穿行而过,就点了他们的死穴。
兄弟俩点死人后,站在秋春面前,齐声催促道:“秋前辈,快快带路,咱们离开这儿。”
华英又道:“走暗道,避人眼线。”
秋春道:“大家快随我走!”
这时,万美道:“梅峰,你快上楼去,把药拿来,你同凤儿她一起,把尸体处理后,来追我们。”
秋凤梅峰她俩齐声道是后,倏地一分,秋凤飞奔而去关门;梅峰纵身上楼,去拿药去了。
秋凤关门之后,把尸体搬到后花园空地上,用刀戳尸体一下后,同梅峰一起把“腐尸蚀粉”洒在尸体上之后,转身便走,追人而去。
华英等人在秋春带路下,进入地下密室,但都未走,坐着等人到来。
不一会儿,秋凤她俩来到地下密室,正待开腔,万美吩咐秋凤、梅峰、万秀她们上楼去拿东西之后,开了暗道之门,迫不及待地催他们快去拿东西。她们仨唯命是听,上楼而去了。
杨秀忽见父母,不禁惊喜,抱住她父母高兴得哭泣不已。杨天明夫妇也惊喜,高兴得失声痛哭。
万美笑着脸儿,好言相劝他们几句后,道:“大家别呆愣着,赶紧换衣裤,戴上人皮面具,离开这儿。”说着分发衣裤、人皮面具给在场的人了。
大家刚刚换上衣裤,戴上人皮面具,秋凤等人抱着古玩字画从外面步了进来,同声道:“这些东西,不能流落人间,必须藏好。”
秋凤又说道:“爸,这些东西,还是你藏好了吧。”
秋春道:“好,这些古董,就由我带出这儿。”又道,“凤儿,你放心,爸我会把这些宝贝藏好的。”
少顷,秋春包好古董之后,说一声走,便一马当先,向里面走去,而秋凤等人紧随其后。
他们一出地下密室,来到一条无人走动的胡同里,大家仍不说话,疾步如飞,朝街上走去。
他们刚刚出胡同口,乔装打扮的易容母女快步迎了上来,同声道:“那边有一辆大卡车,咱们乘车去。”
易容又道:“全城戒严,遍处设卡,大家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