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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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九十二章跟随人至目的地一听刀法故作惊

秋凤等人席地而坐,手握一起,面面相视,相顾不语。

何花等人见此情形,抿嘴微笑,步了上来,围着她们坐着,看西洋镜般的看着她们,仍不言语。

这时,秋凤嘻嘻一笑,打破沉默,说道:“前辈,掀起你的红盖头来,让你的郎君一睹你的容颜!”

那花裙女子哈哈一笑,而她这一笑,心头怒火,顿时全消。

那花裙女子长叹一声,道:“好吧。”说着摘下斗篷,解下面巾,一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容貌暴天光似的露了出来。

秋凤、万秀、梅峰、川岛松青她们惊奇得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语不言。

良久,秋凤回过神来,笑赞一句,站起身来,问道:“前辈,您如何称呼啊?”

那花裙女子呵呵一笑,道:“我叫电花。”

万秀姐妹仨和梅峰一字排开,一脸恭敬,抱拳一揖,同声道:“晚生见过电前辈了。”

电花还礼之后,微微一笑,张嘴欲说,但不知因啥,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秋凤笑赞道:“电前辈,你这么年轻貌美,真令人惊叹!”

秋凤不待她说话,问道:“前辈,你认识我爸秋春他么?”

电花心里一惊,但她脸上却不动声色,故作不识,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认识。”

秋凤心知她撒谎,但她不揭穿,笑呵呵问道:“电前辈,你与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何明暗派你的弟子解我们的围呢?”

电花眨了眨眼,呵呵笑道:“实不相瞒,你和阿峰干的侠义之事,我暗中见了,受了你们的感染,就照你们学学,解你们围了。”

秋凤一边摇头,一边嘿嘿冷笑道:“胡诌,胡诌!你这解释,简直是牵强附会!”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电花呵呵一笑,但不说话。

秋凤见她一笑置之,不由一愣,随即嘻嘻笑道:“电前辈,你呀你,就别讳莫如深了,向我们明言了吧,那我们心中的疑团就解开了,啊?”

梅峰等人同声说道:“电前辈,你别再守口如瓶了,如实的说出原因,把我们诸多的疑窦解开,好么?”

电花仍笑着脸,道:“我的确因那,没讳莫如深。”

秋凤嘿嘿一笑,把话锋一转,问道:“那事,姑且不说。那我问你,你为何卖房?你们移居它处,这是因啥啊?”

电话嘻嘻笑道:“小鬼难缠,小鬼难缠!”顿了一顿,又道,“我领教过你的脾气,之所以避瘟神一样避开你,怕你报仇罢!”说着呵呵笑了。

秋凤瞪视着她,怒声说道:“借口,借口!你是怕我揭开而查清你的真实身份了吧?好,此事,我姑且不再问你了啦。”

秋凤不待她说话,倏转话题,问道:“前辈,你是东洋人呢,还是中国人啊?”

电花说道:“我的确是中国人,不是东瀛人。然而,我的弟子也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

秋凤皱眉,纳闷地问:“你们不是日本人,那么你们的武功确实是日本忍者功夫,这是怎么回事啊?”

电花心中一惊,但她却不露声色,呵呵笑道:“实不相瞒,我年轻时,留学日本。我在日本念书时,与同学联手救了一名日本武士。日本式士为报恩,她倾囊传授,就这样我学了东洋忍术武功。我一边念书一边习武了。四年光阴,弹指之间就过去了,我毕业了,而忍术功夫也就学会了。我回国了,来到上海收何花她们为徒。何花她们都是流浪者。”

秋凤嘿嘿一笑,奚落几句后,问道:“晚辈冒昧,请问前辈,你今年多大年纪啊?”

电花一边挠头,一边笑道:“我呀,今年三十有一了。”

秋凤嘿嘿笑问道:“你没结婚吗?”

电花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没结婚,至今未婚。”

秋凤似乎听到滑稽可笑的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电花先是尴尬,继而恼怒,但未发作。

何花等人听得一怔,张嘴不语。

秋凤的笑声,戛然而止。

秋凤冷冷笑道:“你虽没结婚,但你未婚有子!”

此话一出,语惊众人。

电花不禁一惊,随即大怒,但不发作。

何花等人像蛙一样,腾跃而至秋凤面前,指着秋凤,同声怒道:“胡说八道!你胆敢羞辱师父,找打!”

电花右手一挥,厉声喝道:“何花,你们住手!”

何花等人连忙停手,怒哼一声,不发一言。

秋凤嘿嘿一笑,嗤之以鼻道:“电前辈,你骗过他人,但骗不过我的火眼金睛!我问问你,你弟子受伤,你不关心,但你中邪似的,关心阿峰,我看啊,阿峰他是你的私生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又大惊失色。

电花脸上怒容和惊讶,转瞬即逝。

电花喝住惊怒的弟子后,没好没气道:“你这疯丫头,简直是胡言乱语!那我问你,阿峰他像我么?”

秋凤仍冷冷笑道:“一是你脸戴人皮面具,二是人的子女,有的像妈,有的像爸,你……”

电话怒声打断她的话道:“好,疯婆子,那我证明给你看,我的脸戴人皮面具了么?”她一边说,一边双手抓她自己的脸,但没抓下人皮面具,而她的脸,却印指印。

秋凤不禁一愣,跟着拍手笑道:“果真没有人皮面具!”说罢,她毕恭恭敬朝电花行了一礼,嬉皮笑脸的向她赔罪。

电花气急败坏道:“臭丫头,你呀你,唉!”

秋凤嘻嘻一笑,看着梅峰,道:“阿峰,你的面孔,与一个人的面孔,极为相似,你倒猜一猜是谁呀?”

梅峰脸上一红,道:“我愚昧,猜不到像谁。凤妹,我像谁呀?”

秋凤右手食指,戳他额头一下,没好没气道:“你呀你,真是笨之极矣,蠢之极矣!你,极像我爸,秋春他呀?”

此言一出,电花心中一凛,但她仍不动声色,心里骇异,这鬼丫头,她聪明得令人可怕之极矣也!从今而后,我得小心谨慎的应付她,不然非在阴沟里翻了船的!她心想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梅峰一听这话,先是一惊,继而羞赧,怒道:“胡诌,胡诌!凤妹你这张乌鸦嘴,当真阴损极矣!”

秋凤不理睬他,忽然站起,看着川岛松青道:“松青姐,天快亮了,你带我们去见你爸他吧。”

川岛松青既不推诿,也不犹豫,爽朗答应了。

川岛松青等人不走城门,飞鸟似的,飞跃在城东郊居民房上,“蜻蜓点水”一样向城西目的地赶去。

众人在房上“赶路”一阵,倏地下房,但不停步,仍不言语,疾步行走向南赶去。

此时此刻,城中一片死气沉沉。

她们在城中穿行一会,辗转来到“悦来客栈”后院房门前,川岛松青低声说道:“避免人们怀疑,只得从后院进去,这样便可免去军警、特务上门抓捕我们了。”她话说完,也不开门,花猫一样,向上一纵,便上了房,秋凤等人仍不说话,纵身上房,跟她而去。

她们在房上猫腰而行一会,飞身下房,穿过客栈后院,进入一间房里,川岛松青脸泛歉然,道:“失陪失陪!”

川岛松青不待她们开口,又道:“诸位稍等,我去叫我爸他来见你们。”说着动身,翩然而出房门去了。

川岛松青一出房门,秋凤道:“阿峰,你们男子出房去,好让我们女子换衣裤。”

阿峰等男子知趣似的,道了声是,出房而去。

不一会儿,女子们脱去外装后,一声不吭,出了房门,秋凤叫梅峰他们进房脱外装了。

梅峰他们道了声是,翩然而进房去了。

阿峰他们刚脱去外装,只见川岛松青步了进来,如遇喜事,喜笑颜开道:“诸位,请随我来。”说罢,转身便走。

梅峰等人应了一声,紧随其后。

一出房门,跟着秋凤等人向前行走一会,倏地转向,向东南走去。

她们跟着川岛松青行走一会,进入一间客房里,中日两国的人寒暄过后,川岛一雄抱歉一句,看着秋凤,抱拳一拱,道:“秋小姐,多谢你不杀我女之恩。多谢……”

秋凤抱拳还礼,笑哈哈道:“恕我打断您的话。别谢,别谢!川岛先生,想必您不介意我们不成至交朋友吧?”

川岛一雄笑呵呵道:“我不但不介意,反而高兴,高兴!”又道,“一旦成了至交好友,那就无生意可做了。”

秋凤一边眨动凤目,一边笑嘻嘻道“我们化干戈为玉帛,行么?”

川岛一雄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行,行!”又道,“我又是求之不得,又是梦寐以求!咱们化了干戈,真乃喜事一件!”

秋凤仍笑着脸,道:“川岛先生,您能否放弃觊觎……”

川岛一雄哈哈一笑,道:“恕我打断你的话。我可以放弃觊觎你爸他的宝贝古董,但是你得履行诺言!”

秋凤一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秋凤呵呵笑道:“你放心,我不会食言而肥的,履行诺言!但是,你收的古董,不可擅自带回你们日本去,必须卖给我爸或者我们中国其他人!”

川岛一雄听了这话,脸色忽然一变,正待发怒,但听秋凤说道:“这你放心,你所收的,我爸他会付给你最高的价额的,要是中国其他人收买你收购的古董,一样高价!你也许耳闻,我爸他是鉴定文物的,他即可给你鉴定文物真伪,又可收购你的文物,你岂非美哉乐哉?你是做生意的,就地赚钱,何乐而不为呢?你也聪明,我们不杀你们之意,我也就不说了。”

川岛一雄怒道:“你真是……”

秋凤、川岛松青她俩好像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把利弊之话,当规劝之言来劝川岛一雄。

川岛一雄在她一语双关劝导下,偃旗息鼓,答应了秋凤苛刻的要求。

秋凤等人见他服从秋凤的,心石落地,相顾不语。

川岛一雄呵呵笑道:“今天我做东,真诚的请大家吃一顿饭,不知诸位肯不可肯赏光啊?”

秋凤等人盛情难却,谢他一句,一口答应。

川岛一雄等人一出房门,天不知何时亮了,他们如遇喜事,春风满面,谈笑生风,出了客栈,向南步去。

川岛一雄等人在“悦来客栈”南西不远,一家“黄浦酒店”大堂上吃早餐了。

川岛一雄等人品一会茶,就操筷吃将起来。

他们一边吃喝,一边闲聊,颇为开心。

酒过三巡,秋凤忽然看着川岛一雄,把话锋一转道:“川岛先生,据我所知,近日您见过一个乔扮日本武士的女人的中国人么?你联络中国人,除了古玩字画,还因其他什么事啊?”

川岛一雄一听此话,不禁惊诧,继而纳闷,不解问道:“那事,你是怎么知道了的?”说着放下酒杯。

秋凤狡狯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秋凤不等他开口,又道:“您别问啦,答我话吧。”

川岛一雄沉吟一会,道:“实不相瞒,我带人来上海,乃是八木青山写信邀请的。我们一到上海,八木青山和梅凤怂恿似的,要求我们加入他们算计秋春秋老板一事当中,我一听那话,求之不得,毫不犹豫地加入他们算计他人的事当中。一天晚上,一个乔扮我们东洋武士的女子忽然来见我,把秋春另住它地给我说了。”

秋凤一听,神情激动,大声问道:“那人是男是女?”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川岛一雄一怔,说道:“是个女的,年纪颇大。”

秋凤点头嗯了一声,蛾眉一蹙,又把话锋一转:“你知道了秋春另住的地方,那么你为何不擒住秋春的人和秋春他呢?”

川岛一雄道:“我本想生擒活捉住他的人来当人质要挟秋春他的,一是畏怯他的人武功厉害,二是我收到极其可怕的警告性的字条,三是与我联络,不,给我提供信息之人,她威胁我打消擒人当人质的念头。当那人威胁我时,我非常生气,出手打她。我打她,一是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二是试她武功多高。那乔扮我们日本武士的人的武功,的确高强。她既会忍术功夫,又会中国功夫。我,唉,真是汗颜,既技不如人,不堪一击,被她打败,且被她扒光了我的衣裤,那种丑态,简直是奇耻大辱!”他话说后来,脸泛恼怒。他话说完,心有余悸地打了一个冷战。

秋凤正待再问,忽然,电花嘻嘻笑道:“川岛君,给你警告性的字条的,是我给你的。”

川岛一雄闻言大惊,睁圆眼睛,噤若寒蝉。

电花脸泛惭愧,叹道:“那个女子,是日本武士,还是中国人,至今我还没调查到她住在何处,和她真正的身份,真是惭愧,真是羞愧!”

秋凤问道:“川岛先生,那女子会的是些什么武功呀?”

川岛一雄强镇心神,道:“那女子武功之高强,与电花电女侠伯仲之间。她的刀法,与电女侠的刀法如出一辙,她……”

他话说这儿,电花等人啊声惊叫,同声问道:“什么?你说的什么呀?”

电花愠怒道:“你胡诌,胡诌!”又道,“那种刀法,天下只有我电花会,世上绝不会有人会‘闪电刀法’!”

秋凤奚落一句,道:“你那刀法,我们也会,不足为奇!不过,‘闪电刀法’,我们刚学会,不大精深。”

电花一听这话,故作一惊,颤声问道:“什么?你……你们也……也会‘闪电刀法’?”

万秀、梅峰她俩点头齐声道:“是啊,我们也会‘闪电刀法’,但是我们还没学精呢。”

电话故作纳罕,喃喃自语:“奇了怪了!这……”

秋凤道:“前辈,你别一惊一乍的!你……”

电花颤声打断她的话道:“那门刀法,是谁教你们的?”

秋凤抢话道:“舒展和李幺妹她们教的。”

电花佯装被鬼捏住一般,啊声惊叫,道:“原来是她们呀?”

秋凤瞪眼问道:“前辈,你认识她们?”

电花一愣,叹了口气,道:“不认识。但我与她们有过一面之缘。”说着讲述。

那年,电花去四川拜访一好友,在路途中,乍见一群不知名的人围杀一群人,而被围杀的人却会“闪电刀法”,但她们的刀法,像是刚学会似的,功夫肤浅。电花见她们会“闪电刀法”,又是惊诧,又是纳闷。电花见她们生死俄顷之际,不暇多想,飞蛾扑火似的飞扑入战斗中,解她们围。

电花讲述这儿,说道:“我为拜访朋友,不领她们的谢,就与她们告别了。然而,那时,我才知道舒展、飘灯她们的师父是李幺妹。奇怪的是,李幺妹会那天下无敌的‘闪电刀法’,更奇的是,李幺妹也刚学会,这无不令我大惑不解!”

秋凤说道:“也许她们另有师父罢了。”

电花点头说道:“也许是吧,也许是吧!”

秋凤移开目光,看着川岛一雄,问道:“川岛先生,八木青山夫妇和梅凤是不是你从警备司令部里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