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随心篇（24 25）

24.拜年

拜年，这是一个传承，也是一个习俗了。最开心的还是小孩子，可以收到红包，最累的依然是妈妈类型，忙里忙外招待客人。

每年的拜年，我看到的似乎不是丰盛的餐桌，更多的还是那些不同的亲戚。一年又一年，农村的亲戚没有太多的变化，老的还是老样子，年轻的在悄悄变成熟。变化最大的要数小孩子，似乎昨日还是小孩，今日相见便是少年，原本少年的那些，已经进入了青年。这些是变化最为明显的群体。一年一见，一见一个样。

当然，还有一种，就是去年还是认识你的，今年已经躺在床上，不知来者何人，勾起你满满回忆的是他往年的一些心酸画面。不是同情他的反差，更多的是思索人生的变化就是那么刹那，或者为什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变化。

如我家厨房对面的老者，去年还是强健有力，干什么都是亲力亲为，大家都觉得他不到百岁是不会有什么情况。

可巧，就在去年的冬日，他摔了一跤，住院了，被儿子骂了，原因是没有照顾好他自己，他媳妇也不喜欢。大家以为他这次是接近生活的边缘。可是，他病了几天，又慢慢地恢复了，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做手工，似乎认识到了什么，接着依然每天自己早起，早睡，过着孤独又有“节奏”的生活。

一群年龄不一的人来给他拜年，他不认识多少，这些人也未必都是认识他。特别是那些蹦蹦跳跳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位老爷爷是自己的谁，若不是大人带着他们来走一下，估计不会知道这是自己的谁。当然，这位老爷爷也不会给他们红包，拿来的东西也是看看。或者有些是象征性的来看一眼，东西都放在老人的儿子那里了。

老人无所谓，看人来人往，不管认识与否，微笑迎接，笑笑相送，一天又快又慢。

不知道自己的亲戚是什么感觉，我带着娃，也是如这些人一样，匆匆去，喝杯茶便起身离开。除了自己的兄弟姐妹，聚在一起，是要喝一喝，畅聊一番，偶尔还要吵一吵，感觉一年能相聚几次都是难得。其余的七大姑八大姨，自然是象征性“拜年”。

小时候，盼着过年，盼着拜年，现在呢？过年依然盼，拜年这事，可能已经把热情传承了给小一辈。看他们嚷嚷要出去拜年，出去玩一玩。

也就唯有小孩子还是依然盼着“拜年”，因为除了收到红包，他们还可以在做客时放肆的要手机，玩游戏。一群小孩子，不管相互是否认识，人手一只手机，安安静静，无需大人看管。

大人们，可能更多的也是给自己理由：拜年嘛，为了安静和谐，就放松一些，给孩子足够的“游戏”时间，只要彼此不扰，甚是安宁，愉悦。

过年，拜年，依旧。只是味道，不知是不是已经兑变了那么一些。

25.邻居家的“拜年客”

成家便需要一个“家”，那是起源于房子。

每对新人成家，几乎都需要有自己独立的房子，也是自己的“家”，我们也不例外。成家前，还是男女朋友就确定要有自己的新房，我们目前住的房子，也是我们自己建造的一幢房子。

这幢房子有点让我相信缘分是怎么回事。它本不属于我们，可是几经周折后，依然是我们的。不是缘分都难以相信它的所属。

傍晚回家，又遇隔壁邻居家的几个“拜年客”，看到我和孩子回来，就过来搭讪。邻居是我们曾经同村的同姓家族，我们同一天购买这里的地基，动工盖房也几乎是同时，算是很有缘分的伙伴。既然是他们家的客人，估计认识我的爸爸妈妈，只是我真不认识他们。

“你们这幢房子真好，是不是和我家亲戚同一个时候买的地基？”一个和邻居家的男主人年龄差不多，比我爸妈岁数小一些的男人问我。

“是的，我们同一天买的地基。”我有点莫名地回答。

“我就说这块地基最好，我当时劝我亲戚选择这块地基，还和他分析了这块地基的好处，他就不听。你看，你们这样的房子，多自在，多气派，多舒服。”这个男人一直盯着我家房子看，不停地夸着。

“是的，我们也是盖起来了才知道它的优势，当时是没有办法选择，我们是被挑剩下的那块地基，他们两户先挑，我们是犹豫再三才来买下的。所以，就是缘分。”我微笑回答他。

“你们是幸运的，这三块地基，就属这块地基最漂亮了，有眼光的人都会考虑这块地基。”他似乎很羡慕我们，“我都劝过他们多少次了，买的当天还在叫他选择这块地基。现在还说他。我每次来他家就过来看你们家的房子，这地基真是太好了……”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慨。一脸的羡慕是怎么也遮不住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邻居家的一个姐夫，对他们家的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那种关系。他看着自己的选择没有被亲戚采纳，大有失望至极的感觉。

我看着他和另外几个亲人继续聊我们的房子，心里有些特别的味道。所以，更加觉得，若不是缘分，我们哪能住在这么令人羡慕的房子里。

盖好房子，装修好，也差不多就是县城买一套比较大的套房的价格。虽然离县城有几里路程，但是生活质量真的完全不一样，尤其是现在被高楼大厦淹没的城市生活，能在郊区有一幢自己的房子，还能在边上种植一些应季蔬菜，实属“富有”生活。

冥冥中注定也好，运气爆棚也罢，每个人拥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缘分。曾经年轻气盛，对于任何自己的东西，都觉得是拼搏所为。可是如今，经过一次次，走过一程又一程，真的会感觉人生早已被“规划”。我要的是好好珍惜，不是对“逆境”埋怨，对“顺境”理所当然。

任何属于你的，都是需要用心对待的内容；任何抛给你的“坎”，也是你需要冷静接受的内容。只有“顺”与“逆”相结合，才会让人生之路充满色彩。

没有一个人的路程都是顺风的，只是每个人的“逆风”行程，被上帝设置在你未知的哪个阶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