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是如此么

程昭昭：“起初是，后来就不止了。和你渐渐了解以后，我才知道，我经历过的和你相比，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程昭昭觉得，沈昕有一句话说得不对，她就是一个爱犯花痴的人。

人是利己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学生，没有和施暴者抗衡的能力。她虽不至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也绝不是一个会轻易让自己陷入不利之地的人。

所以，帮他，不排除是见色起意。

“若是换作别人，你也会伸出援手，对吗？”

“不一定？”

许跃一愣：“为什么？”

程昭昭则道：“我就是一俗人，还没那么高尚，见人就救。你合我眼缘，就是和我有缘咯。”

“有缘……”她听见他呢喃。似乎是有困惑。

程昭昭：“难道没有缘吗？”

许跃：“有的有的。对不起，让学姐费心了，给我一天时间，我可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的。”

程昭昭：“好，我等你。”

许跃：“学姐先回学校吧，不能耽误了你的课程。”

程昭昭：“今天周末，不急这一会儿。那你呢？要将这件事告诉父母吗？”

许跃：“我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处理好，不想麻烦他们。”

程昭昭：“嗯，好，你有决断就行。”

程昭昭又陪了他几个小时，确定他的精神状况是稳定的，才放心回学校。

危险过后，她免不了被好友一阵盘问。

比如……

“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情况？”沈昕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朋友关系。”她笑得无奈。

“呸！我信了你的邪！先前还说是男朋友呢。”

“先前是借他女朋友的身份方便行事，我算是他在学校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吧，我不帮忙，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人帮他。”

沈昕用力点了一下头：“嗯，你说的都对。我还是坚信你俩不简单。”

程昭昭：“……”

沈昕：“他为什么想不开，你问了吗？”

“这种事情，不好说啊。”

沈昕比了个OK的手势：“我懂，我懂。”

她叹了一口气：“走啦，再磨磨蹭蹭，到食堂又该排长队了。”

许跃是个成年人，要学会自己处理那些事情。她说白了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有什么资格插上他的事情呢？当然，若他需要帮助，她也会尽自己所能的。

许跃在程昭昭离开医院后，也办理了出院。手机上还有殷导前一天发的消息，让他出院后去找他。

地上的落叶更多了，颇有几分萧瑟。秋风扑面而来，让本就瘦弱的男孩更显单薄。

依旧是有礼貌地敲门，然后走进办公室。

殷导这几天一直住在学校里，事情虽然暂时还没闹大，但他总不能真的放任不管。领导已经知道消息了，让他务必处理好。

“殷导，您找我？”许跃很平静地开口。

“身体好些了吗？”

“多谢殷导关心，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那就好……”

“殷导，我可以搬出学校在校外租房住吗？”许跃走过去，很平静地开口。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这个，心境却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