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计划成功
（不要在意章节数，整合了一下，周一完成）
陆凡去了一趟医院，用炁给爷爷好好梳理身体。
正如他猜想的那样，爷爷并不是生病，而是煞气。
这样倒也放下一块心病，至少不是人为。
随着陆凡消耗越来越大，爷爷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之后就是爷孙俩之间的交谈。
离开医院后，陆凡心情有些沉重。
爷爷还不知道小老弟失踪的事，这要是等到出院，一看小孙子失踪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大伯那边发来一条消息。
【你弟弟的事有着落了，没什么危险，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
陆凡赶紧给大伯打去电话，可得到的仍旧是那个回答。
没危险，但也一句两句说不清。
估计有个把的时间吧，陆然就回来了，到时候家庭聚餐，让他自己解释。
对于这一点，尽管陆凡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
——————
在现实修整一天后，陆凡再度登录游戏。
他估摸游戏里三傻那边应该有收获了。
之前他在游戏世界买的小工具，其实是用来做纯天然手工口红的。
游戏世界南天国绝对算是个【繁华盛世】。
封建王朝制度，能保证百分之八十百姓吃饱穿暖。
最大的敌人不是饥饿和寒冷，而是妖怪、鬼怪。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社会环境，越是太平盛世，女人越金贵。
赚女人的钱、利用女人赚钱，就格外容易。
张小姐她爹，也就是张员外，手里有一整条生产链。
口脂、胭脂片、胭脂水粉、女性装饰品、闺房乐、女红...等。
他经营这么一套生意，自然能看出口红的厉害之处。
这是陆凡和对方结交的第一步。
因为那参禅技能记录在张家传家宝上。
和张员外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这样一来，将来不管是‘借’还是怎么的，熟人之间至少方便许多。
游戏里。
落地，正值阳光明媚，陆凡大老远就看见三傻在分工忙碌。
大宝比较细心，将晒干的花瓣磨成粉。
二宝负责把粉末装进葫芦里，顺便查看花瓣晾晒情况。
三宝则是负责外出采花。
陆凡过去，远远喊了一声：“哟，哥仨正忙着呢？”
“啊，你来啦，花粉已经装满这个葫芦了。”大宝打了个招呼。
“俺都饿了...”二宝表面憨憨，实则意有所指。
“哈哈，我待会儿进城，下次回来一定有烤肉和大把粮食！”
陆凡晒然一笑，表示看看花粉成色。
从酒葫芦里倒出一点花粉，用手指抿了抿，轻轻一撮。
顿时，一抹嫣红留在指肚。
“这成色....”
见他皱眉，三傻顿时紧张起来。
好在陆凡下一句话让他们松了口气。
“这成色足够用了，玫瑰花瓣果然名不虚传，要是能有石榴籽汁液就更完美了！”
“不过没关系，有蜜蜡、果油辅助增添色泽也行。”
别说有面粉一般细的花粉上色，就是单纯在嘴唇上抹点果油、蜜蜡，一样能让嘴唇亮闪闪。
接下来，陆凡当场操作。
用火折子升起火堆，蜜蜡搁在碗里炙烤融化，然后按照比例依次添加花瓣粉末、果油、水。
不断调整火候，防止大火烤干。
就这样，一边控火一边用树枝搅拌。
感觉差不多了之后，再添进去一点点清水，混合成粘稠度刚刚好的膏状物。
不多时，在陆凡的巧手下，简易版纯天然口红完成了。
说是简易版，但色泽什么的一点不差。
这一点陆凡能打包票，他在现实世界也经常做简易版天然口红。
总共三十支，空掉的葫芦留给三傻，让他们继续磨花粉。
简单收拾好物资，陆凡打算进城。
临走之前，大宝叫住他，从洞穴里拿出不少药材。
“你看看这些能换多少钱？”
“这....”
陆凡想了想，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不过，你要是信得过我，可以全部交给我。”
“好！”
大宝想也没想，直接把药材交给他。
陆凡再度启程，三傻在后面遥遥挥手。
二宝：“你快点回来啊，要带很多很多吃的给我们！”
陆凡没有转身，而是高举右手，比了个大拇指。
这次大宝给的药材不少，陆凡分拣成色，能直接加属性的放一起，不能直接加属性的单独拿出来。
合计一下，如果直接吃掉这些药材，大概能加0.5体，0.3精。
总计0.8属性值，已经不算少了。
属性点这东西向来是积少成多，奇遇式的暴增十几点属性，就是在玩游戏时都没遇见过。
陆凡没有着急吃掉药材，打算先等一等。
“总计0.8个属性点，如果能炼成丹药的话，最少1.6个属性点。”
“而且直接吃药材有抗性，同类药材需冷却一段时间，丹药则不会。”
陆凡边赶路边回忆，之前玩游戏时，炼丹术是打怪爆的。
大号是从十八寨第三寨军师身上爆的，他本人应该不会炼丹，但战利品有炼丹术。
估计是私藏的宝贝。
小号名捕号的炼丹术则是用功勋兑换。
六扇门总部藏书阁里头，除了没有道教功法，其他各个类型都不缺。
想到这，他有点怀念名捕号了。
在六扇门当差，除了被人使唤的像条狗外，其他的都很赞。
可惜，所有官方职业（编制）都有一个共同特性：离职清空。
一旦加入官方阵营，期间获得的所有收获，都只在任职期间有效。
官方的羊毛太难薅了，现在不是玩游戏，陆凡选择敬而远之。
去往城里的路不短，陆凡一路边走边想，思绪难免飘到曾经的大号上。
“现实和游戏到底是两码事，光时间加速就没法比。”
“想当初，现实里的第三天就摸到了巽风震雷刀！”
“啧，巽风震雷刀啊....”
大号有很多优秀技能，但大部分都来自藏宝阁。
现在没有藏宝阁，不提这回事。
但也有一部分技能是通过走剧情弄到手的。
巽风震雷刀是其中最大的收获。
那次，陆凡在野外击杀了一个正准备去牙行卖东西的【可疑人员】。
没显示对方的真实身份，但掉落了一页书册和一些钱财。
顺着书册线索一路寻找，像是做任务一般，最终得到巽风震雷刀。
不过，碍于游戏的局限性，陆凡始终不知道这门刀法从哪来。
“让我想想线索第一环...”
牙行！对，牙行！
牙行相当于中介所，不同于现代，古代牙行什么都卖。
如果顾客出得起钱，哪怕看上有主的东西，牙行也能想办法搞到手。
当时那页书册给的线索是：或许可以去牙行卖掉，或者委托掌柜搜集剩下的书页。
去了牙行之后，跳出对话，掌柜的表示可以帮他寻找剩下的书页。
然后就是一连串任务了。
一会儿去寻找珍贵材料，一会儿去击杀掌柜的仇人。
还有替他解决麻烦，比如某个顾客看上人家的闺女了，但是人家不卖。
牙行会安排人，用手段让对方背负巨额债务，卖儿卖女卖老婆。
如果实在不行，就搞死这漂亮姑娘的爹妈，然后想办法把姑娘买到手。
陆凡大号就是负责杀人的那个。
也正是从这时候开始，大号逐渐从守序偏向混乱阵营。
导致他后期在青松观玄真道长那不讨喜。
做了N环任务，每次都有小奖励，最终奖励是完整版的巽风震雷刀。
出刀时，角色和刀获得风雷之力加持，迅捷如风声势如雷，猛的雅痞。
威力大不说，雷电对负能量生物还有伤害加成。
就在陆凡思绪间，张员外家到了。
——————
门房见到张小姐的香囊，二话不说便进去通报。
很快出来一个气度不错的老者，之前见过一面，是张家的管家。
“可是那天救下小姐的陆公子当面？”
“是我。”陆凡拱了拱手。
“请，我家老爷时常念叨公子。”
张管家客套一句，笑呵呵的邀请陆凡进去。
他说的是张员外念叨，压根没提张小姐。
很正常，封建社会男女大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不希望陆凡这个救命恩人跟张小姐有过多接触。
感恩感谢是必然的，但也仅限于此。
这倒合陆凡的心意，他才没工夫跟张小姐谈什么狗屁诗词文学，只想赶紧搞事情。
在待客房刚坐稳，不等管家命人去请张员外，他直接说起生意的事。
“听闻张家以胭脂水粉女红闻名？”
“太荣县人尽皆知，陆公子问这个....”
陆凡没有多比比，伸手示意一旁添茶倒水的丫鬟过来。
简单擦拭一番，很快，一个唇瓣丰润有光泽的俏丫鬟出现了。
女子，能被看见的部位都是武器，武装起来杀伤力更大。
而口红，正是武装嘴唇的地方。
张管家默默地看着，内心翻腾不已。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是这样了。
他是张家的大管家，把持内外事务二三十年，一眼便看出这口红的厉害之处。
“此物名为口红，劳烦张管家拿给张员外过目，我就在此等候。”
张管家没有废话，双手接过口红，吩咐下人上茶、点心后，匆匆离去。
约莫五六分钟后，张员外来了。
一个身材中等，不胖不瘦但气度极好的中年人。
“哈哈哈，陆公子当面，张某有失远迎！”
“捉妖人陆凡，见过张员外。”
这次，陆凡没有再提读书人的事儿，直接表明捉妖人的身份。
张员外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掩盖过去，拱手称赞。
“英雄出少年，如此年纪便成为捉妖人，陆公子将来必定不凡！”
“哈哈哈，张员外赞寥了，晚辈只是掌握了些许法术，混口饭吃罢了。”
两人开启商业互吹模式，感觉差不多后，陆凡开始说声事儿。
“张员外觉得此物如何？”
“陆公子要出手此物？”
张员外老生意人了，最喜欢这种急躁的毛头小子。
他自认谈生意能拿捏陆凡，但很可惜，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下一句话让两人脸色大变。
“好教张员外知晓，陆某此番前来，谈生意只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救张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
生意要谈，计划要进行。
只不过恰好都赶在张家而已，两者不冲突。
“什么！”
“你什么意思？”
对面两人脸色顿时阴沉起来，管家甚至露出一丝杀意。
“稍安勿躁，容我细细道来...”陆凡表面淡定，内心慌得一批。
【张员外，体1.3；精0.8，灵0】
【张管家，体6.7；精3.2，灵2】
任谁上门说【你全家快死了】都不会高兴。
陆凡这番操作，着实有很大的风险。
死一次不要紧，游戏可以复活，但大概率会丢失身上的宝物。
更坏的结果，是出现未知情况。
比如随即转生到其他城市，或者清除所有NPC对自己的【好感度】。
好感度归零倒还好，真正难受的是好感度依旧。
这边管家杀了陆凡，他转头在原地复活，或是在野外复活。
不死！
这事情可就闹大发了，被人发现会重生，他以后就别想在游戏里安生。
以陆凡的视角来分析，眼下这条线是最快捷的。
这套计划有一个关键点要破——
张员外只知道传家宝有大秘密，但不知道是参禅。
他一直以为秘密是藏宝地点。
直到招了上门女婿后，他把传家宝给了女儿。
张小姐是个恋爱脑，洞房当晚就把最宝贵的两样东西给了夫君。
所以，想要获取张家的传家宝，就两条线。
一，入赘。
二，从张员外下手。
陆凡不想入赘张家，只能从张员外入手。
这操作等同于从商人手里夺走一张藏宝图。
不上点特殊手段根本行不通。
况且，陆凡不能让张员外知道阴蝉君是主谋。
张家不敢说富可敌国，最起码也是富甲一方。
就阴蝉君那穷比，化形妖又如何？
远的不说，只需要联系上【铁血盟】，并付出足够的代价，绝对能杀掉阴蝉君。
铁血盟是白道势力之一，帮内上下成员非常讲义气，在江湖赫赫有名。
主要以提供武力支援谋生，比如走镖、保护...等。
他们以铁血为誓，不惜性命也要完成任务。
张员外这么有钱，但凡给他知道阴蝉君的目的，随时能花钱请铁血盟的高手诛杀此妖。
阴蝉君毕竟是个妖怪，江湖的道义、信义、仁义与他无关。
没证据也照杀。
或者张员外直接高价悬赏阴蝉君的小命。
化形妖，相信不少高级捉妖人会感兴趣。
如果陆凡明说阴蝉君的事，也不过是获得一些钱财罢了。
他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张家的传家宝。
......
“阁下，还请说清救我全家是什么意思。”张员外满脸阴沉。
“否则....休怪张某无礼！”
管家领会张员外的意思，上前一步，掌心泛起火光。
火光在掌心形成一个小漩涡，轻飘飘一掌蕴含莫大威力。
他出掌速度很慢，是有意为之。
陆凡后撤一步微微侧身，笑道：“登峰造极的燃木掌法，听闻此战技距离先天战技仅一步之遥。”
“不过老前辈的内力很驳杂啊！”
话音落下，他陡然调转大半的炁。
轰————
一掌对拼，管家脸色略微惊讶。
掌心传来一股凝实之气，如此凝实的气，他只在先天大师身上见过！
两人只是互相试探，一触即分。
管家将张员外护在身后，神情惊疑不定：“先天罡气？”
“并不是....”
陆凡右手背在身后，脸色淡然。
其实他掌心已经微微烧焦，此刻整只手都在微微颤抖。
妹的，这游戏的NPC全是数据怪啊！
管家仅有6点体质，他的内力约莫120%的增幅。
外加满级燃木掌法，最少300%增幅。
粗略估算一下，他全力一击能打出将近40的体属性效果。
6点体质，打出近40的数据，可不就是数值怪！
听闻陆凡用的是先天罡气，张员外下意识联想到罗家。
罗家的压箱底功法，恰恰是大周天凝罡！
但陆凡一否认，他又拿捏不准了。
这时，管家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
“炁！”
他神情巨变，连忙在张员外身边耳语几句。
后者表情同样发生变化。
炁，道教主修的能量。
至此，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了。
没底牌我怎么敢过来装逼的.....陆凡心里松了口气，缓缓说道。
“实不相瞒，之前那猫妖正是我杀的，二位不会真以为他只是为了偷看张小姐吧？”
“.......”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凡有重宝者，看谁都像小偷。
同样的道理，张员外自认传家宝是藏宝图，也会格外敏感。
至此，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陆凡拿捏了。
不能打杀，不能硬来，那就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
他拱手抱拳，态度很是诚恳：“陆公子，毕竟事关我张家数十口人的性命，还请..”
陆凡摇摇头：“不是我故意钓你们的胃口，这件大事的主角并非张家，被牵连罢了。”
“我来太荣就是因为此事，口红只是恰好和张家的生意有相宜之处，两者不用混在一起说。”
“我单说那猫妖的身份，他曾是十八寨的斥候，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十八寨！”
管家神情勃然大变，张员外更是脸色铁青。
十八寨可是个庞然大物，先天高手如云。
早年间，六扇门曾联合兵部一同出手，带了一万精锐进山攻打，结果双方损失惨重。
那次过后，连刑部尚书都被换掉了！
前两年，朝廷一纸诏安更是将十八寨的声势推到鼎盛。
张员外脸色阴晴不定，思索良久后，他脑补出很多事情。
有人要联手对十八寨动手，陆凡修道教功法，或许是道门的高人弟子。
道门弟子掺和进去，要么是某个教派受朝廷之命，要么，就是单纯的私人恩怨。
借这次机会，墙倒众人推。
而张家，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十八寨盯上了。
陆凡点明过，口红和张家生意相宜。
既然他想借张家的手赚钱，就得先把张家保下来。
该说不说，脑补才是最强大的计谋和武器。
陆凡这一套烟雾弹，算是把两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彻底唬住了。
主要是道教这块金字招牌响亮。
管家是个武者，早年间混过江湖，能看出道教的功法路数。
炁，江湖上最顶尖的能量体系之一。
陆凡有炁傍身，又说得有理有据，还能点名猫妖的真身。
张员外想不掉沟里都难。
这时，陆凡又抛出最后一张底牌。
“张员外可以找人暗中调查一番，那猫妖原名猫山土，是十八寨第三寨的斥候。”
“不用了。”
张员外满脸疲惫，摆摆手：“我悬赏猫妖后，曾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眼下陆公子也这么说，八成是真的。”
“找人打听就算了，打草惊蛇甚是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