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修仙文女配后我换剧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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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以柳之名

这些,还是他们晨起赴宴时发现的。除了他们所居住的思柳院外,还有忆柳楼、折柳阁,诸如此类。

民间传说柳树阴气重,所以很少有人会以柳为院名,实在是为了家宅安宁要避讳些。

林府可倒好,到处是柳树不说,还有一颗散发奇香的柳树,甚至院子规制都是以柳为中心,以柳为名。

实在是,邪门得很。

林向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言辞间也有些躲闪。

众人对视一眼,夏昱淮立刻厉声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要隐瞒什么?!”

林向挣扎许久才低声开口,“这些原本都是林氏家事,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之。只是,既然是诸位问起,我也不能再隐瞒了。”

这些原都是那位林氏先祖留下的规矩,自那位不知多少辈前的祖宗得到道友赠珠后,便沉迷于修仙问道。只是,终其一生也没悟出个一二来。

临终时,嘱咐后世子孙,绝对不可将院中他亲手所植柳树砍伐,也不得随意变动他所定下的规矩。

所以,就算林氏从浔阳迁到沧澜镇,也将老宅中的柳树一并带了过来,原有院子规制也别无二致,就连名字也都保留了下来。

众人皆是奇怪,要是这点子事,至于这么难以启齿么?

林向见大家脸上都是将信将疑,直接道,“诸位也知道,我们这一支子孙比不得我哥哥有出息,所以,那些有关宗族事务的记录都在长安林府,浔阳老宅里只留下了这些难以迁移的树木和院落。而长安林府...”

林向说完,尴尬看向座上的几位年轻人,剩下的半句话到底没说出口,长安林府早已在几年前烟消云散了。

所以这条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不过,那位林氏老祖宗实在是神秘的很,居然和仙门的人有来往,留下的东西又这么诡异。

柳舒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林向,“可镇子上的人说几年前,你们林府出过一桩怪事,后面才开始有这种种怪象。”

林向苦笑着说,“坊间传闻大多无稽,实在是不足为信。”

柳舒追问道,“那,那年的秋天可有什么特殊的人来过林府?”

林向低头沉思良久,“若说特殊,也没什么特殊的人。不过我记得有个自称是长安林氏后人的少年来打秋风,说是我们林氏的人,连自己父亲名讳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没多问,就赶走了他。”

柳舒被无语的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么重要的线索都能说不够特殊,还有什么是特殊的,这林向的智商实在不怎么样。

“那我来问你,当初皇帝对长安林氏的处决是什么?”

这点景歌昨儿已经告诉她了,那可是成年男子一律斩首,未成年者流放万里,妻女一律没为官妓。

林向倒抽一口气,“难道?!”

都流放万里了,哪来的来自长安的林氏少年。

林向的脸上又一次出现了懊悔的表情,“啊!我当时哪里顾得上深思,只以为是有人招摇撞骗!”

“那你知道他后来去哪了吗?或者,他是怎么来的沧澜镇?”

林向难得清醒一回,直说“这个不难,这个不难,林氏把持沧澜镇通关,只要查查记录就能找到。”

于是,林向立刻派遣家奴去取三年前的入镇记录,翻阅半天,才在积灰的档案中翻到了通行记录。

泛黄的纸页上的记录赫然醒目:梁武三年,九月二十,林沛,随长安商队入沧澜镇,共计十五人整。

而这支商队,首领正是易连。

看来,三年前是易连带着林沛来了这沧澜镇,而林沛和林氏有仇,便用他的灵魂献祭,将沧澜镇整个纳入阵中。

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顺藤摸瓜,摸到阵眼,一举毁了阵眼,就能将沧澜镇复归原位。

眼见谜底渐渐浮出水面,柳舒偷偷长出一口气。

只是一直默默的景歌却附在柳舒耳边道,“柳姐姐,我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这林沛若是想要复仇,直接把自己献祭就好了,干嘛还要先来林府一趟,他就不怕林向怀疑他?”

“或许他是想亲眼看看仇人?”谁知道呢,这些人一个个脑子都不正常,献祭自己这种邪教都能跟着去,跑来林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没看过基督山伯爵也该听过勾践卧薪尝胆吧,复仇方式那么多,非要选择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更何况这损的还不止八百。

景歌摇了摇头,以她驱魇多年的经验来看,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家那颗柳树和院名,处处透露着诡异,而林沛的出现更是奇怪。

林向手脚倒快,立刻寻了当年的老门房,问林沛来时的来龙去脉。

这老门房比昨日那老妪耳聪目明多了,只消片刻就慢慢回想起三年前,那个长安林氏少年到访的下午。

“我记得,那还是个夏天,大概是午后时分。那小娃敲了门,却不应声。我问了好几遍,他都不搭腔。衣着嘛,普普通通,个头也不高,我起初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后来,他忽然开口,说自己是长安林氏的遗脉,要求见家主。我这哪敢怠慢,立刻去回了家主,只是....”那老仆抬头畏畏缩缩看了一眼林向,见家主没有不悦,继续道,“家主说,这年头打秋风都打到林氏头上了,真是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让我把他赶走了。”

老仆说完,又是抬头看林向的眼色,林向只是尴尬咧着嘴,对于自己这种经常有眼不识泰山的行为,他自己都懒得解释了。

柳舒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那少年离开林府后去了哪里么?”

那老仆斩钉截铁道,“不记得了,几年前的事情,那里记得这样清楚。”

顾清源却是冷冷开口,“你不记得他去了哪,却记得他衣着普通,个头不高,你打量着蒙我们是吗?”

老仆立刻两股战战跪了下去,对着林向喊冤枉。

林向也只能找补几句,或许是他记错了,又或许是记混了,衣着身高什么的,几年前的见过的人哪里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