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眼睛变色
就算是做好了准备，太宰久也被这糟糕的身体状态吓了一跳。
头疼的要裂开了一样，眼睛胀痛难忍。
眼前一片模糊，隐约好像看到有人靠近的轮廓，他顾不上身体的伤痛，恐慌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我...咳咳咳...好模糊，我看不清了...”沙哑的声音响起，太宰久的小手一下下抓空，那人好像站直了身体，完全没理会他伸出的小手。
“赶快告诉博士，实验体1号视力受损，目前情况不明。”
“兹拉...收到，你先回来。”监控旁的音箱启动，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好的。”那人一点头，转身把小久摆好，耐心的叮嘱“不要乱动，不然会更难受的。”
说完，他就出了房间。
太宰久茫然的仰面躺在床上，两只手捏住被子，头好像要被敲开了似的，他咬紧牙忍耐着。
没过几分钟，有个实验人员来到他房间，小心的抱起他。
他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缩在他胸前。
实验人员愣了一下，继续朝着实验室走去。
又被放在试验台上，太宰久微睁着眼，不想用力，感觉会更疼的样子。
一束光照过来，他下意识避开，眼睛被刺激着流出泪水。
“小久，睁眼。”低沉的声音响起。
他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努力睁开眼睛。
“药物刺激，没有大碍。”厚司仔细端详着他的眼睛，下了定义。
有什么药物导致他改变了瞳色，红肿的眼眶微微鼓起，浅灰色的瞳孔在灯光的照射下缩小，像只小兔子似的警惕。
“待会儿去我那拿药。”
“是，博士。”
太宰久乖乖的被人抱回房间，乖乖的吃了药，然后被扎了针镇定催眠的药剂，被迫陷入沉睡。
——
凌晨
实验室露出灯光，咖啡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厚司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液体，继续研究提取出来的标本，一道女声突然从他身后响起“这么晚还不休息吗？”
“艾莲娜，你怎么过来了？”厚司听到熟悉的声音，笑着转过身。
“你最近也太拼了吧，实验怎么样了？”她走上前，两只手搭在男人的肩上，轻轻地捏着。
“有一些进展了，你最近还好吗？”僵硬的肩膀得到一丝缓解，厚司舒适的叹了口气。
“嗯，最近贝尔摩德回来了，一直盯着我实验。”艾莲娜小声地说到。
“不必担心，实验不要太赶，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厚司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嗯，你总说我了，自己不也是这么拼，最近小久怎么样？”
厚司停顿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下见到小久的最后一面，疯狂的科学家点点头道：“他的身体状态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嗯，那就好。”艾莲娜丝毫没有怀疑，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两个人说着悄悄话。
“啊啦，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
一袭黑色长裙，不规则的裙边露出白皙修长的腿，走动间若隐若现，姿态撩人。
贝尔摩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盒香烟。
“叮”的一声，火光亮起。
她幽幽吐出一口烟雾，挑起眼神看向他们，“打扰二位了还真是不好意思。”
“贝尔摩德，你来这里是干嘛的。”艾莲娜站起身，目光直视着她。
“不要这么严肃，我只不过是来告诉你那个孩子的真实情况。”她嘴角一挑，眼神中透出一股愉悦，“毕竟厚司只是告诉你那孩子没问题吧。”
艾莲娜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看了两三秒，随手把烟捻灭，“真是无聊，我走了。”
随着她的声音消失，艾莲娜转过身，“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厚司下意识摇了摇头，“艾莲娜，他现在是实验体，未参加实验，内容不可透露。”
“厚司，我本来就要加入这个实验的。”艾莲娜有些担忧小孩的情况。
“好，我知道了。”他一摆手，“他就在地下，你要去看看他吗？”
“我自己去吧，你注意休息，待会儿我上来咱们就回家。”艾莲娜捏了下他的肩膀，笑着说到。
“嗯，快去吧，我把这里整理一下。”他疲乏的揉着眉心。
......
“咔擦”一声，漆黑的房间露出一抹光亮，随着门被关上，光亮也逐渐消失。
一闪而过的光芒照过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了担忧，取而代之是平静。
艾莲娜熟练的摸到开关，手指一动，灯光照亮整个房间。
她眯了眯眼，几步走到床前。
微微俯下身子，一只手缓缓掀开被子，翻身而蹭起的白色衣服遮盖不住身上的痕迹。
尤其是四肢的伤口，血肉模糊，好像一直没愈合。
她查看完身体，两根手指微微撑开红肿的眼睛，浅灰色的瞳孔一闪而过。
身上的伤痕更像是提取和挣扎导致的，检查时小孩的胳膊抽搐了几下，更多的痛苦应该是药剂实验造成的。
检查完，她动作轻柔的给睡得昏沉的小久盖好被子，关上灯离开了房间。
——
“什么？最近不继续实验了吗？”太宰久惊讶的反问。
眼前模糊的实验人员贴心的重复了一遍，“没错，目前实验暂停。这是你的早餐，记得吃”。
他看着眼前的一坨三明治，乖乖的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哥哥。”
沙哑的小奶音响起，眼前的实验人员一顿，微微俯身，温柔的说道：“宫野博士去美国的实验室了，最近这段时间可以好好放松了呢。”
“啊，好的。”太宰久疑惑的歪了下头，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是哪来的，他冲着实验人员的方向笑了一下。
等他转身离开房间，太宰久的注意力都被三明治吸引了。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来，闻了一下，好香。
眼前是红红黄黄绿绿的一个三明治，他一口咬下去，每一种食材的味道都香到飞起。
他细细的嚼了几口，品鉴这美味的三明治，吼吼！
细致的吃完整个三明治，他仰躺在床上，摸着饱饱的小肚子，满足的咂咂嘴，希望中午继续。
小久悠闲的躺在床上消食儿，肚子开始翻滚一样有了动静，他“蹭”的坐起来。
一手捂嘴，光着脚朝卫生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