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二人对战
伊凡必须承认一点，当初为了家族的地位给马萨林使用【腐蚀药汁】是有点莽撞的。
主要是当时唯一的变异体小克里尔德破坏力有限，治安队派几十个人围攻就杀死了他，这使得伊凡错误估计了马萨林的能力。
伊凡没有想到马萨林居然进化出了寄生、繁殖的能力。
现在马萨林直接掌握的兵马多达五万人，从弗兰西特的北方到南方，很多地方都有天主教军的入驻。
传统的军事贵族得不到马萨林的信任，纷纷被解散了军权，只有一部分人仍然具备坚定天主教信仰的人还在军队里面担任要职。
“难办了。”
巴姆城里面现有三万士兵，其中至少一万人是他控制的对象。
伊凡很赞同米拉波伯爵的战略，虽然这个人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大局观判断的是没有错的。
反抗军没有根据地，也没有基本的军需供给，他们没有能力和马萨林进行一场持久战。
一旦战斗陷入拉锯，马萨林便可以寄生普通居民补充自己的兵力。
加上原本就有的天主教势力的土地产出，马萨林不缺少补给，到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全在敌方。
反抗军的士气、人数则会越降越低，距离失败就不远了。
伊凡沉思着托起胳膊，或许可以进行一场群众汪洋大海的战争。
但是那对于反抗军的思想、军事素质，弗兰西特普通人的勇气都有着极高的要求，他也没有信心可以成为发动人民力量的旗帜。
伊凡意识到反抗军得进行一场快速、有力的特种作战。
但必须在战术上作出改变。
米拉波伯爵是演说家、政治家，却不是军事家。
他的军事素养不能支撑自己搞特种作战，哪怕是像模像样的洛雷特圣母院攻防战，米拉波指挥得都像是村夫械斗似的。
更别提，他毫无预兆地逃跑，让突围小队失去了组织能力。
其实当时伊凡和他们距离不远，只要稍微坚持一下，还是有能够集体突围的希望的。
米拉波伯爵能够毫无廉耻心地甩下众人，独自逃生，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只要您能够杀死马萨林，我们愿意听从您的吩咐。”
米拉波伯爵第一个表态，其他人也点头。
他摸了一下卷发：“可是马萨林位于凡尔赛宫殿里面，您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他呢，即便找到了德·特雷维尔，恐怕也只是胜算大了一份。整体上看，我们的机会仍然杯水车薪。”
“难道您会使用巫术将马萨林杀死吗？”
其他人见状也是一脸希冀看着伊凡，多次的失败让很多都觉得前途渺茫。
他们有些人甚至寄希望于异端神，祈求某些不可思议的神可以出手杀死马萨林。
要是伊凡能杀死马萨林，他们不介意供奉伊凡为神。
伊凡看着他们的眼神，眼中的光芒不断闪烁。
人只能靠自己。
傲慢的人自诩为神，懦弱的人哀求神助。
靠山山走，靠水水流。
伊凡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怅然若失地笑了一声：“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有着特殊力量的普通人而已。”
男人们无言地看着他，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个答案。
伊凡拍了拍米拉波的肩膀，并且朝着后面的人说道：“相信我，我会带领你们获得胜利的。我已经制定了...一些计划，计划的细节暂时不能告诉你们，但是我们并不弱小。”
“你看...”
他抽出一把精钢剑，将手指搭在剑背上。
“一根手指头，破不开。”
“但是将手指握紧，就能轻松截成两半。”
半根剑刃发出叮当一声落在地面上，他们暗自乍舌，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切铁如同切纸一样。
伊凡不指望这群人能听明白他话语中的道理，只要这种小手段能够重塑他们的信心就行。
“好厉害。”
“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可以...”
伊凡朝着米拉波伯爵使了一个眼色，这个人很会看气氛，不由分说立刻站出来鼓舞人心：“好强大的力量，有了巫师大人的帮助，我们一定能成功。”
“对，我们一定能成功。”
“巫师大人万岁！”
“万岁！”
就在安抚这些饱受窗伤的热血青年之后，伊凡调转方向来到小溪边，这里距离的村庄比较远，脚底下不是泥土就是石头。
因为小溪的水不深，灌木要比芦苇更适合在这里生长。
伊凡还没有走近，便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猛烈的咻咻穿过耳膜，倒影中两个人战斗十分激烈。
只需要鲈鱼轻轻冒个头，水面泛起波纹，便瞧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你的武艺退步了。”
唐吉坷德单手持剑，将鼻梁和嘴巴藏在剑的后面，眼睛泛着清冽的光。
唐塞莱喘着粗气：“我怎么觉得是你的武艺进步了。”
“我们都是父亲教的，每天的练习都差不多，甚至去年还比试了一番——平手。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的经历，你去了南方，而我呆在这里，和同伴一起卷苦奋斗。”
唐吉坷德用握柄卡住弟弟的剑，另一只手变成拳头冲脸部脆弱地方而去。二人的髋关节和手腕处于同一个垂线，这个姿势可以让剑客更好的发力。
和唐·塞拉相比，唐吉坷德的动作更灵活。
“你放松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呼呼...一个女人...还有...一些神奇的经历...”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都知道历史上沉迷女人的男人的下场。”
“我还拜了一个巫师作为主人...一开始我并非心甘情愿...是我的女人说服了我非要加入他的麾下...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伊凡能做到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敬佩他拯救国家的理念，于是宣誓忠诚于他...”
“忠诚只会让骑士更强。”
唐·塞拉额头上都是汗水，他吃力地挥剑格挡：“你不明白，当你看到这个世界上有一些神奇的力量之后，你就会发现剑术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就算武功练得再强大，也比不上巫师的随手一指。”
唐·塞拉的话有些激怒了唐吉坷德，他觉得弟弟是在贬低自家的家传剑术，于是手上的力量开始越来越大，他想要打醒这个不切实际的骑士。
“剑术可不是随意的东西。”
“剑是凶器。”
“它可以轻易取走人的性命。”
他大喝一声，原本刺向肩膀的剑突然改变方向。
这种变化让唐·塞拉猛然一惊。
骑士剑术的比拼是体力和智慧的对抗。
佯攻和骗招都是常见的。
唐·塞拉本来就在南方蹉跎了大半年，又一个妖精一样的吉普赛老婆，身体素质下降了不少，现在和自己哥哥切磋剑术，还没有过上五十招，就感觉到越来越吃力。
这次佯攻，他完全被骗过去。
伸手格挡，动作过大。
骑士剑都是双面开刃的，变招后也能保留威力。
只见唐吉坷德反手向前，另一面的剑刃就朝着脑袋过去了。
唐·塞拉顿时惊骇不已。
这一招直奔后脑。
即便凭借唐吉坷德的能力可以及时收回杀，但那头飘逸的长发肯定是保不住了，唐·塞拉可不想变成光秃秃的僧侣。
剑刃贴近头皮，唐·塞拉头颅已经提前感觉到凉爽。
就在这时，伊凡及时出现，用手指夹住了剑锋。
唐吉坷德瞪大了眼睛，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长剑的前端，身体不由自主地使劲，可是那柄长剑仍然是一动不动地。
伊凡的速度比二人更快。
水面还没有倒影出伊凡的影子，他就出现在两个人的中间。
就算武功练得再强大，也比不上巫师的随手一指。
现实证明了唐·塞拉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