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盐铁专营
全场鸦雀无声，富商们因为盛怒而发红的脸，再次变得煞白一片。
交还是不交？
签还是不签？
签了，以后他们处处都要听司马颖的摆布，
不签，可能今天真的走不出这县衙的大门。
念及此处，众多富商只得伸出颤抖的手，打算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可司马颖接下来的话，让众人全都是二仗和尚摸不到头脑。
“你干什么？特么这么大声吓本王一跳。”
“你这搞得本王像是在欺压他们，本王是这样的人吗？”
司马颖瞪了一眼羊祜。
护卫们一脸茫然，纷纷收起了长刀。
“本王秉承互赢互利的原则，这协议签与不签，全都你们自己决定。”
“不愿签订的，大门就在那，你们可以随时离开。”
司马颖指了一下大门的方向说道。
闻言，众人对视一眼，一时间也拿捏不准。
他们，根本揣摩不到司马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马颖也不催他们，自顾自悠闲的喝着茶。
“多谢，王爷美意，小民自认能力尚浅......”
片刻过后，一名商贾内心斗争许久，最终鼓起勇气，朝着司马颖拱手道。
“嗯！不勉强，请便。”司马颖笑着说道。
所有人，纷纷把目光停留在那人的身上。
英雄一路走好！
直到那人安然离开，他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果然，司马颖没有骗他们。
有人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少商贾纷纷起身告辞离开。
从始至终，司马颖全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片刻过后，整个县衙大堂便只剩下寥寥数人。
“王爷！怎么办人都快走光了。”看眼离去的人越来越多，芸娘一脸的担忧。
在这几个月里，司马颖看似清闲，但是贾芸知道，司马颖准备这战略合作协议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若是，还没有实施就结束了，那王爷该多难过啊。
“呵呵！芸娘，淡定点！走掉的那些都是不成气候的臭鱼烂虾，坐着的这些才是大货。”司马颖笑着说道。
当然也不是所有富商都离开了，还有几个富商坐在原位，不动如山。
“你们呢？本王还没有得到你们的答案。”司马颖目光扫视众人。
对于副商们来说，这是一场豪赌，赌对了平步青云，一生富贵，赌错了一无所有..
片刻后，几个富商对视一眼，做人一个改变他们命运的决定。
“启禀王爷！小民谢玄，愿与王爷达成战略合作。”
“小民，赵至，愿与王爷签订协议！”
“小的，王平，愿与王爷签订合作！”
..........
......
最终，数十名商贾只留下了寥寥几人。
人数看似有些少，但这恰恰是司马颖所要的。
兵不在多，而在精。
留下来的都是聪明人，司马颖就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那些烂鱼烂虾，司马颖可看不上。
“王平！本王记得不错的话，你是做香料生意的吧？”司马颖问道。
“王爷！好记性，小的正是做的香料生意。”
王平回答时，还不忘拍了一下司马颖的马屁。
“不知无益州境内艾草产量是否充裕？价格是多少？”司马颖对于艾草的产量一概不知，想要大量制造熏香，首先就是要解决主原料的问题。
“回王爷，艾草几乎遍地都是，农人们都拿艾草来沤粪、当柴烧，并不值钱。”王平恭敬回道。
当司马颖听王平说艾草量很多，而且不值钱的时候他乐了。
制作熏香的主要原料就是艾草，其余都只需要一点点。
也就是说，制造熏香的成本并不会很高。
本来还想在这些富商的身上再薅一点下来，
既然成本不高，司马颖旋即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手上的几百钱完全可以做到前期的运作。
这也可以当是这些富商们信任自己，换取的一点红利。
总不能一直逮着他们薅，只出不进反而会动摇他们追谁自己的决心。
随后，司马颖命令属下拿来了五十钱，连同做熏香的材料配方，
交到了王平手上，对着他吩咐道：“在明日之前，将我需要的东西送到县衙可否办到。”
“小的，一定照办。”
王平，接过配方大概扫了一眼，
看到，上面都是一些常见的草药，便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五十钱，对王平来说，九牛一毛，他本可以拒绝，但是他却没有。
他是个聪明人，在商场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吾到了一个真理。
王爷不想给的你不能拿，反之王爷要给你的你也必须要接受。
看到王平的表现，司马颖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对着做家具生意的赵至说道：“明天下午之前，你帮本王寻一些木匠来县衙。”
做出了熏香自然是少不了包装。
包装可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一个高档的包装，不仅能凸显产品的档次，更重要的是，能凸显使用人群的逼格，让产品的售价提高几个档次。
古代，还是以木材制品为主，所以这精美的包装自然就少不了木匠了。
“是！王爷。”
赵至同样应了下来。
......
很快，司马颖对着这些副商们一一下达了指令，木料、草药、工匠.....
然而，这些富商们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王爷，这又是要艾草，又是要木匠的，
他们实在联想不到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不过，既然王爷已经这样吩咐了，他们也只好服从。
“本王，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疑惑，不过本王可以告诉你们，明天过后，你们的前景将不可估量。”
司马颖知道他们现在心中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又害怕自己而不敢开口。
司马颖，也懒得一一和他们解释，等熏香做出来后，他们自然都会明白。
“多谢王爷！”在场富商们纷纷下跪行礼。
“免礼吧，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司马颖摆了摆手说道。
.....
“王爷，您为什么不先制造食盐？”
待富商们走后，贾芸忍不住的问道。
在他们这两月的商业规划里面，食盐可是司马颖的第一个规划的项目，
可让她不解的是，今天司马颖却没有提及此事。
食盐，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物资，用量之大可想而知。
但是，由于种种原因，食盐的产量却少得可怜，所以食盐在晋初是非常稀缺的物资，而且，几乎全都是掌握在官府手中。
司马颖笑着回答道：“现在并不是做食盐生意的最好时机。”
“可是...王爷你不是跟芸娘说过，民间普遍食用的盐矿石中，蕴含对人体有毒的物质，长期食用的话会中毒。”
贾芸一脸不解的看向司马颖。
人若是长期不食盐，会浑身乏力，但是一直食用有毒的矿盐，不就等同于在吃慢性毒药吗？在芸娘看来，王爷若做出无毒的盐巴，那是匡扶设计，利国利民的好事。
“没错，盐矿石中含有叫硝的物质，少量食用，短时间内或许不会有什么事情。”
“但长期食用的话，轻则会出现，头痛、乏力、气短、呕吐、腹痛、腹泻等症状。
如果，严重的话，甚至会出现意识丧失、昏迷、呼吸衰竭甚至死亡。”
“那王爷，不是更应该造出无毒的食盐了吗？”芸娘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司马颖。
“芸娘你还小，有很多东西你还不懂，越是稀缺之物，它背后的利益就越大，利益越大，牵扯到的东西就越多。
在没有站稳脚跟之前，我还不想惹太大的麻烦。”
司马颖摸了摸贾芸的头笑道。
“我不小啦！我今年都十六了.....”贾芸嘟囔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