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圣旨到
“啊……啊……啊……”
隔壁的审讯室传来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凄厉的哀嚎: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我是冤枉的啊……啊……”
说的真好,仿佛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但是审问的官员却冷笑了一声:
“来这里的,都说自己是冤枉的,要是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说的真好,待会审问自己的时候,可不要这么说了。
“我真的是冤枉的……”
“不说是吧,给我接着打!”
“啊……啊……啊……”
每一鞭子都像抽在了于姝的心尖尖上,于姝浑身战栗。白安澜只坐在自己对面,安静地盯着自己。
外面传来了狱卒的声音:“言大人,这个人昏过去了。”
随后就是一阵铁链环扣的声音,像是被从刑具上解了下来拖走。
“好了,轮到你了。”坐在对面的男人开口了。
于姝听到这话,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在这一刻停留,不然鞭子就要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了。
门口却传来一阵笑声。是那个刚才审问犯人的官员。
这个笑声,就是于姝听起来都有些假。
“白大人,今天这个嫌犯可真是个硬骨头是不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然后那个官员像是刚刚看见自己一样,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呦,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呐,白大人你应该不会怜香惜玉的吧。”
很好,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当代茶艺大师的所有技巧。
就像当别人的面啃了她老公的冰淇凌,还要来一句“你不介意的吧”一样可恶。
“这就不劳言大人费心了,你我都是为皇上办事,只要有结果,用什么方式自然是无所谓的,言大人您说呢?”
那个言大人还在假笑:“那我就静候白大人佳音了。”
于姝听到这话,心里居然莫名松了一口气。听着话里的意思,看来自己不会经受皮肉之苦了,毕竟这两个人方式不一样。
等到严大人走后,自己却被捆上了刑具架,当白安澜拿着那条还沾着血的鞭子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自己只想说一句mmp,说好的方式不一样呢?这和刚才那个有什么区别?
“不是说方式不一样么?为什么还要打我……”于姝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刚刚那个是先打再问,我是先问,问不出来再打,所以呢,你要交代么?”
感情你是先礼后兵,所以很骄傲是吧!!
“可是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不是故意将酒瓶丢到楼下去的,我是失手,真的是失手……”
“呵。”
这就是不相信了。
只听见眼前这个人继续说道:“南方大旱,朝廷拨了银子却不见了,旱灾之后,最容易缺食物,饿死病死之后灾疫就会横行,而朝廷新立,就快要拿不出钱了。
前几天在赌坊抓到的那个嫌犯,他本来欠了很多钱,但是最近突然出手阔绰起来,有人眼红,就将他举报了,却没有想到歪打正着,他确实是个有问题的。
他在来到京城之前就是阳湖的水贼,不巧,正是你父亲之前那个寨子的。不过被诏安的时候他离开了寨子,加入了别的水贼寨子,后来阳河的水贼被一个个诏安,他也就没了营生,就想用之前攒的家底来这边做点生意,可是又没有那个经商的头脑,还好赌,赔了钱只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你父亲还资助过他。”
于姝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件事情,还和自己家里扯上了关系。
“我和你哥哥向来交好,对你家也很了解,所以这件事,我也没有上报,那个水贼被抓之后只是说自己听了朋友的话,听说只要将阳河可以藏身的芦苇荡,还有地形地势哪里有据点之类的说出来,就能得到一大笔钱,于是这件事情,他就干了。”
“可惜,还没有问出来他的上家,他就在大理寺的牢里被人刺杀,杀人的是个无妻无子的小狱卒,杀完之后,就服药自杀了,我们找不到狱卒身上有任何线索,只剩下那个人说的他朋友的那个线索。”
但是那个朋友今天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所以噶了,上线也没有问出来。
本来坐着的白安澜突然走进来一些,用很严厉的语气问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要说这件事情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么?”
于姝莫名有点心虚。
一个以前在自己老爹手下干过的小卡了咪在进京之后还接受过自己父亲的帮助,本以为抓到招认后供出来的嫌犯,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没想到又被自己递了工具自杀。
这要是说是巧合,估计自己也不相信。
“可是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这也真的是巧合啊。”于姝还不想放弃挣扎。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要打了吗要打了吗?于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圣旨到!”
于姝睁开眼睛,看到狱卒们都四散开来跪下,中间让出来一条路。
走出来一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老男人,高声说道:“白安澜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赈灾银遗失,人神共愤,牵连甚广。听闻阳河边水匪作乱,今特封镇国公之子,大理寺巡捕白安澜为骁骑营副将,随骁骑营主将郑鹏前去招安,并调查此事是否为水匪所为,明日动身,不得有误。”
“臣接旨。”白安澜接过那卷黄色的卷轴,神色却是淡淡。
接完圣旨,那个传旨的公公神情马上就变得谄媚起来。
“白小公子,圣上这次特意点了您去,阳河附近的水匪这几年已经招安的招安,投降的投降,早就不成气候了,这到手的功劳,看来皇上是想提拔您呢。”
“呵,看来是我父亲去求了皇上吧?他倒是古道热肠,还关心起别人的家事了。”白安澜一脸的不屑。
那传旨的太监显然神色慌张:“白小公子,这话可不兴说呀,议论皇上可是重罪呀。”
“不说就不说了,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偷银子的人明显就在朝中,又怎么可能真的是水贼干的。”
“这这……这老奴也不清楚啊,应该是陛下得了什么消息罢。咱做臣子的,尽管听陛下的吩咐好了。”
“呵。”
“小公子也不必太过于纠结,既然陛下目前觉得是水匪干的,小公子觉得不是,那不妨去找找证据,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不是。”
“证据?”白安澜抬高了一些声音,看向于姝:“证据就在这里,等我审问一番便知。”
哦吼,自己又被cue了。
别cue我啊,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踩雷小天才而已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