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蛇丸的灵魂
罗丝并没有听到维克多的话。
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刚刚掌握了B级火遁的下忍，尽管在名师指点下，逐渐形成了一定的正面作战的能力，在比试切磋的时候拥有不俗的战斗力。
但正如维克多所说，在生死相搏的时候，维克多完全能够用以伤换命的打法，突破她的火墙防御，将她格杀。
事实上，罗丝在无数次对战中之所以能战胜两人，除了第一次是出其不意之外，其他时候，都是两人未尽全力。
但罗丝不在乎这些，打架的胜负对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甚至，她有时候更希望自己能够输掉，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大蛇丸老师，请他再次指点自己。
比如现在，她便兴冲冲直接冲进了基地。
如今的基地跟半年前已经大不相同。
在外界，这座基地的名字叫做豪利特科技研究中心。
自从那晚，大蛇丸与约翰开诚布公之后，这个基地便转到了明面，这么一来，不但建设的速度大大加快了，内部的布局也进行了相应的调整。
训练室直接被取消，更多的房间被分割出来，一些实验的器材，或买，或造，看起来已经像模像样。
尤其是基地外面的水力发电系统升级之后，基地的供电更加充足，电灯也增加了不少，显得格外亮堂。
不过穿着内衣的罗丝在基地里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大蛇丸，不由有些失望的从休息室里找了一件裙子穿上。
“又去其他地方了吗？”罗丝来到大蛇丸办公室的秘密隔间。
那里的地面上刻画了一圈奇异的符文。
剧大蛇丸所说，那是一种名为飞雷神之阵的符文，这个阵法配合查克拉驱动，可以实现物体的空间转移。
只要体积和质量没有超过某种限制，不论是人还是物品，都可以传送。
可惜的是，只有查克拉才能驱动这个法阵，魔法能量不行。
这当然是大蛇丸有意为之。
事实上，以他现在对这个世界的自然能量和魔法能量认知，已经完全可以设计出可以利用自然能量驱动的传送阵法，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这一方面是因为改造的确有些难度，另一方面自然是安全因素。
之前的一段时间，大蛇丸带着三名弟子钻进了落基山脉，找到了四个不错的地方，利用土遁和水遁改造一翻，开辟出了四个新的备用基地。
四个备用基地的位置只有他们师徒四个知晓，如果在外面赶路的话，就算是最近的基地，以大蛇丸师徒四人的速度，也要跑好几天，最远的地方差不多要半个多月。
而使用飞雷神之阵的话，则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
很多物资都通过飞雷神之阵运送到了备用基地中。
这些都是罗丝三人清楚知道的事情。
当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四个备用基地之外，大蛇丸还有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基地，那是在落基山脉深处的一座天然地下洞穴中。
空间很大，且有地下暗河流过。
大蛇丸完全能够利用暗河的水流进行发电，为这座新的基地提供能量。
一些不方便在豪利特科技研究中心进行的实验，在这里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当然，并非是忍界木叶三代时期的那种被禁止的人体实验。
因为被研究的对象并不是人类。
首先被研究的是水魔瓦洛。
因为他很配合，所以前期的部分实验都是在豪利特科技研究中心中进行的。
但等大蛇丸想要让研究更进一步的时候，即便是瓦洛，也无法忍受那种来自灵魂伸出的痛苦。
这会对基地内陆续抵达的施工人员和科研工作者带来极大不利的影响。
所以大蛇丸便把研究的地点转移到了这一座秘密基地中来。
而令瓦洛无法忍受的那种，来自于灵魂的痛苦，的的确确是来自于他的灵魂。
在忍界，大蛇丸可以算是首屈一指的灵魂专家。
秽土转生之术、不尸转生之术都不是那种对灵魂一窍不通的家伙能玩得转的禁术。
大蛇丸对瓦洛的研究是逐层深入的。
他发现，瓦洛虽然是水元素之体，能够任意化作水流、利用水流进行战斗，但似乎对水系魔法的认知并不算深入。
他化作水流的本领并不是术法，而是他本来就是水。
所以大蛇丸没有从瓦洛那里学会水化的本事，反而搞清楚了利用水元素凝聚身体的魔法符文。
也是通过对瓦洛的研究，大蛇丸了解到了这个世界对自然能量的划分。
魔法师们称自然能量为自然元素。
自然元素只有四种，分别为地、火、水、风。
与查克拉的五种性质相比，少了一个雷。
四种元素相互结合、相互影响就构筑了人们生活的物质世界。
而利用四种自然元素进行施法的魔法师就被称之为元素法师。
元素法师是魔法师中的主要流派之一，与之对应的还有灵魂法师、维度法师和黑魔法师等等。
除了魔法师之外，还有一类生命能够熟练应用各种魔法，那便是元素生命。
元素浓郁之地，某些元素会互相结合，诞生纯粹的生命，便称作元素生命。
而有一些元素生命诞生于地狱，沾染了恶魔的邪恶属性，便称之为元素恶魔。
瓦洛、格雷希尔和阿比戈尔都是元素恶魔。
他们拥有一般元素生命所拥有的元素亲和力和控制能力，也拥有恶魔吞噬灵魂成长的邪恶能力。
元素生命和元素法师的不同之处在于，魔法师们通常是利用符文来驱动自然元素，形成强大的魔法，而元素生命则是依靠本能。
剧瓦洛所说，最早的元素法师们就是通过对元素生命施法过程进行学习，才掌握了符文的力量。
大蛇丸对这个说法表示部分认可，魔法符文的确可能是人们研究那些天生可以释放魔法的家伙的产物，就像早前的时候，他获得的第一个火焰符文就来自于罗丝释放的火焰。
但那些掌握天生可以施法的家伙并非全是元素生命，至少罗丝不是。
她是后天觉醒的火焰掌控能力，这一点大蛇丸很确定。
元素生命对于相应元素的亲和力远不是一般元素法师能够比拟，但与之相对的是，它们对于其他元素近乎绝缘。
大蛇丸很想知道，罗丝能不能突破这个限制。
所以前面三个月，他在罗丝身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试图提升她的元素感知能力，但效果并不明显，唯一值得期代的是，罗丝觉醒之后仍保留了主动感知周围自然元素的能力，也能够勉强将所有元素纳入身体，只是精神力尚弱，无法利用它们施法。
而锻炼精神力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所以大蛇丸便暂时放弃了对罗丝的指导，只让她自行锤炼自己的精神力。
他并不知道自己前后态度的变化，给罗丝带来的困扰，因为他将主意力都集中在了三个元素生命身上。
土魔格雷希尔、水魔瓦洛、风魔阿比戈尔，再加上罗丝。
大蛇丸已经集齐了所有的四种自然元素的基础符文，同时掌握了利用土、水、风三种单一元素凝聚身体的法门。
这是他在自然元素方面最大的收获，至于三魔本身对于魔法元素的应用，大蛇丸只能表示摇头。
跟忍界那些层数不穷的忍术相比，它们差远了。
还是以瓦洛为例。
瓦洛能够产生水柱对付罗丝的火焰，也能够控制水流形成触手绊住大蛇丸的一条腿。
但水柱的攻击力只来自于水流的质量，即便瓦洛控制力高超，将水柱雕刻成龙形，也比不上一个水龙弹。
而水流触手的禁锢能力完全来自于瓦洛的精神掌控力，其强度也远比不上水流鞭。
瓦洛用水流将詹姆斯包裹，令他窒息昏迷的那一招，看起来与水牢之术很像，但效果也就那样，若是詹姆斯镇定一点儿，闭气时间再长一点，瓦洛也拿他没办法。
而这大概就是瓦洛所有的攻击手段了。
可以说，他就是完全在利用元素本身去发动攻击，并没有其他增加威力的手段，而他的那些手段，在忍界，即便是一个精通水遁的下忍，也都能够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更别说二代目火影研发出来的攻击力第一的水断波之术。
瓦洛的优势在于，控制水流是他的本能，瞬发，且几乎没有消耗，同时，生为元素生命，他几乎可以免疫所有物理攻击。
除了封印，唯一能够伤害到它们的大概只有直接攻击灵魂的手段。
而恰好，大蛇丸便掌握了这样的手段，来自与加藤段的灵化之术，用查克拉包裹住自身的灵魂，将其灵化成活的灵魂，无视距离穿梭并杀害敌人，亦可以控制对方身体和进入他人精神世界。
这个术也是大蛇丸修行不尸转生之术的前置条件。
他便是在灵化之术的基础上开发的不尸转生，将自己的天赋能力全都裹挟在查克拉中，封印进新的身体。
而灵化就是第一步。
来到这个世界后，出于谨慎，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大蛇丸并没有施展过灵化之术，毕竟他不确定，不同的世界规则下，灵魂脱离身体的保护会不会受到伤害。
直到对瓦洛三人的研究进入到灵魂阶段，他才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施展此术。
当查克拉包裹着的灵魂从他身体钻出的那一瞬间，大蛇丸的所有顾虑便都消失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在针对灵魂方面的确大有不同，不过不是更坏，而是更加宽容。
他的灵魂在脱离身体的那一瞬间，天地间的元素便自发聚集在了他的周围，而原本保护他灵魂意识的查克拉，在自然元素的映衬下，竟然成为了半虚半实的状态。
瓦洛在看到大蛇丸灵魂的一瞬间，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恐怖之感，那是对上位恶魔的本能畏惧。
因为大蛇丸的灵魂根本不像是人类。
他有着修长的脖颈，像是一条鳞片炸开的白蛇，蛇头的位置是一张稍显陌生的脸，与大蛇丸身体上有六七分相似，但更偏男性化一点。
颈部后方又有数个隆起，隐约能看到其中有人类的脸庞，但又看不真切。
四肢同样存在，但与身躯相比，显得相对渺小。
大蛇丸好似没有看到瓦洛的表情，灵魂出窍的那一霎那，似乎整个天地都被打开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舒爽的感觉。
他念头一动，身体周围便浮现出一道道复杂的纹路，澎湃的水元素纷纷朝他汇聚，很快一个由水元素构成的全新大蛇丸便出现在了他身体的后方。
接着水流散开，空气中的土元素纷纷汇聚，很快，一具由土元素构成的身体替代了水元素的身体。
最后大蛇丸又尝试了风元素身体，同样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呵呵！”大蛇丸微微一笑，将元素之身驱散，重新变回灵魂形态，“鸡肋的元素之躯，限制太多，对身体的保护也远不及我现在的身体，果然鸡肋。”
说话间，他已经重新回到了身体，下一刻又化作无形的虚影，从身体里走了出来。
这一回，他没有动用查克拉，走出来的身影与身体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男性化的特征更加明显一些。
以纯粹的灵魂状态出现在世间，这是大蛇丸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重新凝聚元素化的身体，速度比之前快了一些，但并没有什么用处。
而且这个状态下，他明显有一种预感，一旦他的身体出现问题，那么即便他凝聚了元素身体，也无法生存下去。
反而是灵化状态下，即便他的身体出了问题，他照样可以存在，因为查克拉就是最好的保护。
只要在查克拉耗尽之前，找到新的身体，他就能重生。
当然，这只是目前的情况，等他彻底研究完瓦洛三魔的灵魂结构，或许便不再需要肉身了。
毕竟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肉身在保护着自己的同时，也是一种束缚。
大蛇丸的研究热情高涨，这是在忍界时，好多年都没有体会过的情绪。
他开始解剖瓦洛的灵魂。
在灵化状态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瓦洛的灵魂。
退除水元素的保护后，瓦洛的灵魂在大蛇丸的灵体下，一览无遗，其中密密麻麻的天然纹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引人入胜的光辉。
这是元素生命的灵魂跟普通生灵的灵魂的本质区别。
这些纹路虽然复杂无比，但大蛇丸明白，一旦自己彻底研究透它们，自己将会迈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或许，那才是他真正的永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