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传承
诺厄高高举着伯纳德，并松开脸部的控制，给其一个说话的机会。
“完全的心脏在哪？”
“如你所见，那就是心脏之书，所有的书都会受损，不是吗，先生？”
伯纳德没有继续回答，而是转动眼睛，看向之前被他手笼破坏的小黑蛛人偶。
小黑蛛人偶被破坏，细细观察，能从中看到一些木制的零件。
“这不是生物，而是人偶......”
这时，伯纳德的眼睛突然放光，他终于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是昨夜，哈里手上的长鼻子人偶。
他是在昨晚被盯上的。
短暂的喜悦后，伯纳德的眼眸又立刻暗淡了下去。
就算知道了真相。
此刻的伯纳德，也无法改变什么，什么无法改变，他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
伯纳德嘴唇动了动，最后无力地开口：
“能问下您的名字吗，至少让我知道，最后杀死我的人，是哪位大人物？
或许，历史上或许再无我的名字，但能被一位大人物杀死，也不错。”
伯纳德翻眼，痛苦难堪。
诺厄的手猛地捏紧，让其有种窒息的感觉。
对方的话语，是在表明，即使是死，他也不愿意告诉诺厄答案。
诺厄将伯纳德丢在地上，并用丝线控制住对方。
伯纳德艰难地抬起头，似乎是将诺厄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咳咳，不愿意告诉我名字吗，这位先生，您是为了什么踏入超凡之路？
如果答案合适，我也可以愿意在我死之前，告诉您一些事情。”
“单纯的渴望力量。”
诺厄手指一弹，让小黑蛛人偶堆积，形成一个简易座椅，坐了上去，然后将左腿放于右腿上。
这个世界，人类的极限远胜于现世。
不是单纯的力，而是能复活死者、重写历史、创造神国的恐怖力量。
这些力量与知识，无不令诺厄向往，激发深层的欲望。
伯纳德接着说道：
“一己私欲吗，先生，您心中就没有更崇高的事情吗？”
“嗯？”
诺厄瞅了一眼伯纳德。
没有什么，比成为神还要令人渴望了，更崇高了。
即使是现世中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国，在成为真神后，也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反之，如果缺乏足够的力量，再美好的事情，也只不过神无情的吹一。
伯纳德接着说道：
“如果你今日不阻止我，那么，按照仪式，我会得到食亲者的祝福，没准能成为强大的四阶存在。
届时，我会尝试制造出新人，黑金，不，世界的人类，都会改变，他们的身躯会重塑，不再受到衰老，受困于原始的诅咒。
就犹如伟大白神的神国般，每个人都翱翔于天上，不再困于满是疾病的大地。
您不觉得那很美好吗？”
伯纳德倾诉着他心中的梦想，眼神中满是炙热。
诺厄答道：
“不，即使没有我，你所讲述的也不过是一场幻梦。”
诺厄对神界还是有些了解，每一个神麾下都有一个独特的世界，其中不乏美好的世界。
欢愉花界，其界遍布各种欢愉效果的花苞，只需要找到一朵花苞，并钻进去，便可以体验极致的愉悦，陷入最美好的梦乡。
时间圆环，身处此界之人，可以抵达其每一处时刻，不存在后悔。
以及茧中之偶下的苍白之国，据《茧》中记载。
在茧中之偶在位时，苍白之国的子民都能相互理解，不存在任何争端，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
不过血肉途径的神界，在诺厄的记忆中，其并不美好，而且相当残酷。
其就如原始的树林，不断生育，又不断淘汰，一层接着一层，周而复始，轮回不止。
“那并非幻梦！”
伯纳德眼睛几乎要凸出来。
诺厄并没有反驳，他并未见过血肉途径的神界，其本身了解也是来自于《教团》中的一些片段描述。
诺厄摸了摸下巴，思考着完全的心脏去哪了。
一夜的时间，心脏不会离得太远。
其最大的可能，是被伯纳德换地方存储了，也就是说，在一个活人的身上。
诺厄开始思考，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调查局的梦娜.桑席，今夜的海拉私立医院，并未见到这位调查局背叛者的踪迹。
安迪口中的海拉，伯纳德饲养的怪物，也还并未出现。
诺厄朝伯纳德问道：
“海拉在哪？”
伯纳德愣了一下，苦笑答道：
“您知道的真多，先生，它问着我血的味道，不久就会过来。
虽然它的体外貌型很骇人，不过，它多半会我一起死去，归于冥河。”
伯纳德能感觉到，就算他的底牌‘海拉’来了，也无法战胜眼前的人。
就算勉强战胜，也无法战胜其背后的组织。
这是死局。
不过尽管如此想，伯纳德心中还存在一丝对奇迹的渴望，海拉能将眼前怪物打死的希望。
“不是。”
诺厄喃喃答道。
心脏之书不在海拉的身上。
如果心脏之书在海拉的身上，那么伯纳德不会如此淡然。
“梦娜.桑席又在哪？”
“那个渴望爱情的女士吗，她在......”
伯纳德刚想回答，却突然停住了，对方是在排除法，他在怀疑那五人！
不能再有任何情绪的释放，伯纳德屏住了呼吸。
五个人，范围还是蛮大的。
“不是。”
诺厄想了想，回忆着长鼻子人偶用命探索的一夜消息。
在这一夜，除了梦娜.桑席，似乎还少了一个诺厄那晚见过的人。
那个在伯纳德的办公室，称呼伯纳德为老师的青年，一个叫卡洛的医学生。
相较于其他人，卡洛的出现确实是一个疑点。
一个想法突然出现。
伯纳德想要找一个继任者，一个他死后，能继承他理想的人。
诺厄将脸上的丝线扯下，露出嘴部，并将嘴贴于伯纳德的耳旁，如恶魔般问道：
“是卡洛吗？”
为什么不问戈登，泰利他们？而是直接跳到了卡洛！
伯纳德竭力控制表情，但身体还是难免地一颤。
诺厄手指一弹。
现世中的小黑蛛人偶，开始了行动。
......
海拉私立医院。
“啦啦啦，我是小小搬运工，搬运工~“
完成任务，让卡莎感到了喜悦，情不自禁地哼歌。
“嘿咻。”
卡莎又将一具尸体甩到尸山上。
卡莎开心地扭了扭脑袋，如此成功的完成任务，她一定能到父亲的表扬。
这时。
在卡莎的背后，一个棕发少年，握着一把撬棍，猩红的眼眸紧紧盯着卡莎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