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嘴甜腰软,反派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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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偷偷修缮

莫蕊扒在门框的指尖仅仅扣着,长甲险些便抵着木头断裂。

她忽然连呼吸都不太敢。

“日后同舆室之中的日子还多着,你也别妄想着逃跑。

咱们走着瞧。”他阴沉而有些苍白的俊脸上忽然便浮起了一抹幽异的笑容,令人胆寒。

神经病,真的是神经病。

非要欺负一下自己才开心!

她一脚缓缓迈进屋内,扶着门框的手一松,压着心中的害怕与不满,还是朝他温笑行礼,“督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祁无郁只有瞧见她这般担心受怕的模样,才满意。

他最喜欢看她惊慌失色,看她红着脸无地自容,看着她无处遁形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那般的模样,他就能高兴些。

他扬起眉眼,笑得心满意足,扬起手,沉声道:“嗯,那更衣吧。”

得了督主特允,莫蕊次日天还未蒙蒙亮便自个去了一趟御花园。

明面上说的是要采集些晨间雪水为祁无郁泡茶喝,其实她只是想再回那个水上楼阁,看看能否察觉出几分端倪。

她匆匆采好雪水,便裹了一层棉氅往琼台阁楼上走。

晨间大雾蒙蒙,白茫茫地围绕着阁楼四周,将四面所有的视线都模糊住,为她构成天然的遮布。

她深深吸了口气,还依稀能分辨出雾中粘润的湿气。

莫蕊屏气凝神,悄悄往那木栏边走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推了推。

起初正向阁楼的地方的栏杆都十分稳当,任凭莫蕊如何推阻都没有摆动的迹象。

可她心思极细,非要一块一块地实验过去才好。

果然,四角红栏果然藏匿着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她的手轻轻一碰,已然有摇摆不定之像了。

莫蕊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想象若是哥哥不甚靠着这红栏,往下跌落会是怎样的场景。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蹲在红栏下,深思熟虑过后,镇定定地往慈宁宫走。

未来的几天里,莫蕊都悄悄带着工具,在晨间去往水上楼阁。

有时祁无郁并未回来,她的时间便长些,能修缮好的栏杆便多了一些。

终于赶在哥哥进宫的前一天,莫蕊将整个阁楼上所有松动的栏杆都修缮了一遍。

虽然她手法笨拙,当初也仅是在上头练舞时,瞧见宫人怎么修缮过,自己便也会了点。

她相信,只要不是力气过大地往那红栏上推,应该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除了自己偷摸修缮好,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总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宫人,那样不仅会打草惊蛇,还有给督主添不必要的麻烦。

莫蕊心中多出几分安慰,一路稳当地往慈宁宫回。

便在唐泽逸进宫的前一天,祁无郁回来了。

“这几日,御花园的雪水恐怕都被你采光了吧。”祁无郁没好气地踏进寝屋,阴鸷地扫过她一眼。

她深知这后宫里都是他的眼线,自个日日去御花园之事肯定瞒不住,便只好认了,“想多学着些规矩来着,还念着为督主大人泡上好茶,这才……”

他冷哼了一声,并未过多在意,坐到暖炉边的木榻上。

莫蕊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为他端上热茶,甜甜道:“大人,这是奴婢今早刚采的雪水,清澈通透无比,想来泡茶定也更加温润可口些。”

她热忱地凝着他眼底的煞气,试图用自己的坦诚将其融化。

可是没有,祁无郁连正眼都没有瞧过自己一眼。

“搁着吧。”声音不缓不急,不冷不热,如外头时常飘落的雪花一般。

她只好讪讪地将茶杯放下之后,乖乖地坐在罗汉床上等他吩咐。

说自个心里没有落差是假的,前世被父母与哥哥,捧在手心里长大,自己的喜怒哀乐只要有一丝不对劲,都会被他们准确地察觉到,百般呵护安慰。

后来即便是进宫,皇帝对她也是极好,自己一个皱眉,都会令庆景焕担忧上好半天,想着如何哄自己高兴。

可如今,眼前这个男人。

且不说自个什么都不做地杵在那儿,他都会一个不悦把自己杀了一了百了。

只说她即便是献出十八般武艺地献殷勤讨好,都不能让祁无郁真真正正地拿正眼瞧过自己。

更别提其他。

她到底该如何取得他的信任呢?

莫蕊两手放在大腿上,揪着裙摆上的荷花绣纹,一边纠结,一边搓磨着。

难,真难,一个冰冷冷的杀人利器,一个心怀深谙不明的目的,城府极深的男人,她真的很难令其敞开心扉。

或许,即便临到头,她为了唐家对他表上忠心,甘愿献上自己的性命,他都会毫不在意地一笑而过。

和这般的人打交道,可是太难了!

莫蕊想着,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声气。

寝屋内静极了,落针可闻的世界中,一声带着无奈的长叹显得极为突兀与违和。

祁无郁本是压着眼在阅书,却被这声长叹扰动了思绪,抬眸冷冰冰地瞪着她,“又哪里皮痒了?”

她身子连忙绷紧,笑着摆手,“没,没呢……”

她忽然想起那水上楼阁的红栏,正当祁无郁要瞥过眼不再理会她时,她又补充了一嘴,“大人,奴婢只是想起,这些日子去御花园,远见那水上楼阁之上的景象,觉得好一片寂寥。”

“哦?”他狐疑地蹙着眉头,不知她又要玩什么样的花招。

帝后不合,党派之间自然也不对付,更别提私仇。

方家最痛恨的,当属祁无郁。

莫蕊不经意地笑了笑,隐隐的烛光闪动地落在她眼中皆是数不尽的温柔,“听嬷嬷说,水上阁楼已有百年历史,不知是否有如期修缮。

明个听闻陛下与唐状元要在上头练武,可有何隐患?”

“咱家是领侍卫内大臣,自然会保全陛下与状元郎的安危。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他眸光一沉,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耐烦起来。

她不以为意地直视着他眸中寒光,“奴婢自然是担心督主您,您明个也要去那。

听闻方家公子也要进宫,届时若是在阁楼上闹出什么不愉快,舞刀弄枪的,万一红栏不稳摔了下去,那可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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