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花与果
“你不能这么做，他是人类的希望。”
厄斯金博士亲眼目睹，亲耳听到了第八识和施密特的对话，十分焦急的劝阻，希望第八识能够改变主意。
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毕竟现在他的生死完全由第八识掌控。
“喔，我认为博士你对人类的作用比史蒂夫强多了。”
第八识挑了挑眉，玩味的道：
“说到底，他还是美国队长，也只是美国队长而已，那份真善美并不是无懈可击，让我敲碎给你看看吧。”
话是这么说，接下来的时间里，厄斯金却没有看到第八识虐待、催眠或者用咆哮突击队的俘虏来威胁史蒂夫，反而给予了史蒂夫很大的自由。
如同老朋友一样，整日抱着一只橘猫带着史蒂夫在工厂中兜兜转转，天南海北的闲聊，科技、历史、音乐、美术、美食、地理、宠物等等。
总之几天下来，厄斯金没看到史蒂夫被扭曲洗脑的迹象，反倒是被史蒂夫不经意之间获取了不少九头蛇的机密，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当然也不全是和和气气，偶尔也会有一些争吵，比如第八识嘲笑美利坚的割头皮的发家史和毫无历史可言的历史，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
因为不论史蒂夫怎么爱国都无法改变美国是罪犯和侵略者后裔组成的国家的事实。
“对于过去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但在战争结束后，我会补偿那些原住民的。”
史蒂夫下意识的不去想历史课本为什么隐藏历史，他对有些东西并非一无所知，只是无能为力，说到底他现在也只是个大头兵，还是被俘虏的。
抛开这点不愉快和两人的身份立场而言，高中美术专科辍学的史蒂夫对于第八识的博闻强记还是很佩服的，遭到全方位碾压的史蒂夫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该多读点书，战争结束后考个大学之类的。
至于美术考试落榜怎么办···史蒂夫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史蒂夫，你应该多读书，而且多读一些国外的著作，知识贫乏的你应该用淳朴来形容，而不是好人。”
第八识像个老朋友一样敦敦劝解，十分大方的道：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送你一些。”
“谢谢。”
史蒂夫这段时间被打击的不轻，没有直接拒绝，顿了顿，疑惑的道：
“淳朴和好人有什么区别吗？”
在他的印象里，淳朴就是好人的形容词之一。
第八识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在古代，官员和读书人对不识字的农民、工人的全部评价大抵可以归结为两种：淳朴和愚昧。”
“额···”
史蒂夫终于醒悟过来刚刚第八识的评价并非褒义，尴尬的转移话题道：
“你有什么推荐的书吗？”
“历史书，通读历史你就会发现世界上没有新鲜事，你总能找到相似的历史事件，还有军事类，翻用一句拿破仑的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第八识根据自己的判断给出了建议，完全没有夹带私货。
“还有精力那就再加一点哲学类，一点点就好，投入太多精力对脑袋不好。”
史蒂夫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能麻烦你给一份具体的书单吗？”
第八识大手一挥，十分大方的道：
“没问题，过会儿我让人连书一起给你。”
“谢谢。”
史蒂夫对于第八识的帮助很是感激，由衷的道：
“你留在九头蛇太可惜了，去美国一定很受欢迎。我可以给你做担保人。”
“哈？”
第八识哑然失笑。
“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自己的麻烦吧。”
强化血清在美国唯一且成功的实验体，打击小胡子的标杆人物，国债卷大卖的卖点人物···不论是从科研意义、zz意义还是经济意义出发，史蒂夫被九头蛇俘虏都不是一件小事。
“···”
史蒂夫肉眼可见的烦恼起来。
他不是来之前那个高中美术专科辍学的莽夫，最近懂了不少东西，尽管不是弄得很明白，但至少能够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处境十分麻烦。
第八识见状不加掩饰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施施然的离开。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打算，你要跳槽到美国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不知道听了多久的佐拉博士跟在第八识身后，愁眉苦脸的跟第八识抱怨着。
“施密特最近越来越暴虐且不讲道理了。”
由于施密特的最终计划趋于完成，佐拉博士和他的研究团队在施密特面前也越来越不受重视了。
厄斯金也看不明白第八识的行为，甚至差点认为第八识是个好人，加入九头蛇只是被施密特所迫。
“博士，通过殴打、胁迫和催眠改变一个人并不是最有效的，而且有不小的隐患。最好的方式是让对方多读书，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增长学识、见识。”
第八识脚步不停，嬉笑着说着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美国队长？格局太小了，既然那么善良、正直、喜欢帮助弱小，那就帮助真正的弱小嘛，工农队长多好？
当史蒂夫为工人和农民发言，在资本和强盗的国度掀起了革命，让自己的祖国陷入战火，他依旧坚信自己是正确的时候，还要感谢我的帮助。”
啪！啪！啪！
第八识说到最后，想想那个场面就情难自已，忍不住轻轻鼓起掌来。
“妙！妙！妙！妙的恰到好处！”
“···”
厄斯金和佐拉闻言一时无言，美国队长变成苏维埃队长，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明知道第八识的不怀好意，他们还没办法说第八识邪恶。
因为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日后史蒂夫自己察觉到第八识的用意也无话可说。
帮助弱小，带领被压迫的人抗争，永远都不会是错的。
用时间宝石偷窥的古一也是默然无语，她在得知第八识的真实身份时有过一种顾虑，恶花能结出善果吗？现在第八识证明，或许可以。
“好了，别想太多，你们还是做自己擅长的事就好了。”
第八识摇摇头，打断了厄斯金和佐拉的胡思乱想，他可不希望两个对人类生存、延续有用的人才因为思维混乱而影响科研能力的发挥。
接着又对欲言又止的佐拉道：
“你的来意我也清楚，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