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空地协同
NERV总部技术开发部第三课，主要研究方向是电磁光波武器，上次出场还是在迎战雷天使的时候。真嗣和绫波跟着美里来到这里的时候，车间里的一众研究员已经等待多时了。
“葛城少校！”第三课技术负责人迎上前来，十分热情。一直以来，技术开发部始终是以负责E计划的第一课为重点的，其他部门多少有些凑数之嫌，但是美里提出的“屋岛作战”让他们也好好地露了一下脸，因此第三课对于美里的观感还是挺不错的。
“开发都完成了吗？”美里看着车间中央摆放着的大型装置，问道。
负责人颇为骄傲地说道：“是的。战自研的阳电子炮虽然已经还回去了，但是它的所有资料我们都已经拷贝了下来，经过这几个月的逆向工程，已经完成了新一代粒子武器的开发，我们将其命名为‘阳电子破城炮’！”
逆向工程？真嗣眉毛一挑。这词有点耳熟。
“好。威力方面呢？”
“大概能达到原版的2%，但是优点是耗能减小了，而且通过收束阳电子散布提升了射程，有效射程大概可以达到25公里。”
“已经足够了。”美里看向真嗣，“这把武器就交给你的初号机了，怎么样？”
“没问题。”真嗣答道。
技术负责人这才确认美里身边的少年就是初号机的驾驶员，满面红光地赞叹道：“真是虎父无犬子，碇司令的儿子也是一位少年英雄啊。我们的武器交给您这样的天才驾驶员使用，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呃——谢谢夸奖。”真嗣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难道我已经变成什么风云人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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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使徒再次飞掠还有120分钟！”大厅中响起了广播。
由于疏散命令，指挥大厅内已经不剩多少人了。美里看着还坚守在岗位上的三人组，说道：“其实你们也可以一起撤退的。”
“这可是我们的工作啊。”青叶伸了个懒腰。
日向也点头道：“总不可能只让孩子们去冲在最前线吧？而且我们也相信葛城小姐的判断。”
伊吹也跟着点点头。
“谢谢你们。”美里躬身致意，转头看向身边的律子，“你不是应该去松代进行MAGI的备份工作了吗？没走吗？”
律子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难道我就是贪生怕死的人吗？”
“嘿嘿。”美里挤出一个笑来，看向了大屏幕。
大屏幕上是二号机那边的发射场实时画面。由于预计的轰炸地点覆盖范围很大，所以国联军方面很痛快地就答应了NERV的合作要求，提供了总计6枚大推力运载火箭，它们三个为一组，分为左右两组，依靠钢铁支架固定在一个大圆筒的两侧。至于圆筒内，当然就是已经装备好降落伞的二号机了。可以看到现场还闪烁着零星的电焊火光，大部分工人们正在撤离。
国联军方面的现场负责人说道：“燃料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大概20分钟就能完成发射准备。”
“好的。”通讯切换到二号机，美里看着一脸昏昏欲睡样子的明日香，“明日香，状态怎么样？”
明日香打了个哈欠：“无聊死了，被关在这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睡觉。”
“抱歉呀。”美里赔笑道，“晚上请你吃牛排，怎么样？”
“嘛，也行吧。不过你可别想着赖账啊。”
初号机的通讯也切了进来，真嗣在一旁打趣道：“明日香，你即将成为目前为止飞得最高最快的EVA驾驶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笨蛋真嗣，你就羡慕吧！”明日香摆出一个鬼脸。
“哈哈哈——”指挥大厅中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但是，美里和几位驾驶员都心知肚明，二号机是这次作战中最危险的。且不说使徒可能发起的攻击，光是身边这6枚火箭就随时可以化身大爆竹，而且中和了使徒的AT力场之后是否能够安全返回地面也是一个大问题。然而此时，大家都选择性地忽视了它们。
“嘟——嘟——”警报拉响，青叶报告：“确认到目标！高度40.3km，速度6.6km/s，正在下降！”
“是打算一整个撞下来啊。”美里皱着眉头，“EVA各机做好准备。”
“是！”
“……高度28.9km，速度7.3km/s！”
“二号机，发射！”
受到指令的发射场迅速启动了火箭点火程序，蓝黄相间的尾焰喷射而出，伴随着一阵震动，二号机缓缓升空。毫无疑问，这是比普通的火箭升空更加令人震撼的场景，大概只有曾经的土星五号可以与之媲美。
驾驶舱内的明日香死死地稳住操纵杆，二号机的任何一点小动作都有可能破坏这台组合火箭的飞行姿态，现在只能相信地面上的控制台了。
“高度17.8km，速度7.5km/s!”
天空中隐约可见一道暗红色的轨迹，正朝着NERV总部方向飞来。即便有AT力场减小空气的摩擦，身形庞大的使徒终究不可能无休止地加速下去，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尽管现在的速度想要追赶上它也很困难了。初号机已经端起了手中的阳电子破城炮，真嗣透过瞄准镜依稀可以捕捉到那个红色的光点。
MAGI此时正在全力解析使徒的下落轨迹，同时将解算结果不断发送给正在空中疯狂加速的二号机，火箭则一刻也不停地调整着喷口方向。
“一级火箭分离！二级火箭点火！”
已经处于超音速状态的二号机内，明日香并没有听到火箭分离的响声。此时的她没有预想中的那种紧张或者害怕，反而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空灵境界，心中前所未有的宁静，好像真的随着海拔的提升，心灵也得到了升华。
嗯？律子注意到监视器上的同步率开始稳步提升。
而在真嗣的视野中，一红一白两道轨迹正在逐渐靠近。
“滴——滴——”提示音响起，就在二号机外的整流罩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探测设备终于锁定了天边的使徒。
“相对速度670——450——320——180——50，燃料耗尽！”
“开整流罩！”明日香当机立断，整流罩的爆破螺栓应声炸断！仿佛破茧而出的蝴蝶，又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二号机脱离了已经耗尽燃料的火箭，紧紧收拢着四肢以减小摩擦，而在它的身后，使徒的身影正迅速接近中。
在空中高速飞行的使徒并没有对即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二号机有什么反应，然而就在两者相错的一瞬间，二号机猛地扭动身体，气流瞬间推动它接近了使徒，明日香如有神助一般瞅准时机伸手，一把抓住了使徒身体边缘的突起，将身体隐藏在了使徒的身后。
“呼！”明日香平复着开始加速的心跳，其实刚才的操作她也是脑袋中灵光一闪才做出来的，连她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难道奇迹真的存在吗？她心想。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明日香调整好呼吸，大喝一声：“AT力场全开！”
两股力场彼此消弭的瞬间，使徒立刻就暴露在了空气的摩擦之中，速度也在急剧下降。高温与摩擦的作用下，使徒原本光滑的表面很快被烧蚀得坑坑洼洼，本体也开始扭动起来，像是要缩成一团。
“真嗣！”明日香在通讯中喊道。
“明白！”始终在地面关注着情况的真嗣早已将那个红色身影牢牢锁定，说话的同时便扣动了扳机。
白雾从炮身各处涌出，阳电子破城炮的发射口一道白光闪过，接近1/5光速的粒子束如一根长矛，在瞬间便击穿了失去AT力场保护的使徒，二号机也已松开了自己的手，再次与使徒脱离。受到重创的使徒似乎连扭动身体的力量也没有了。
真嗣拉动枪机，更换新的弹药，刚才的第一枪并没有打中使徒的核心，5秒的冷却时间很快就到了，又是一道白光，这次粒子束精准地命中了目标——半空中的使徒顿时化作了一团大烟花。
“成功了！”指挥大厅内的美里紧握着的拳头渐渐松开。
“明日香！”真嗣放下手中的破城炮，在通讯中喊道。自从明日香对他的态度发生改变之后，真嗣反倒开始主动关注起她的情况了。这次让二号机负责最危险的环节，虽说也有一些有意为之的成分在里面，但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得不偿失了。
“喊什么？吵死了。”被使徒的爆炸干扰的通讯很快就恢复了，明日香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除了表面的烧蚀痕迹，二号机没有受到明显损伤。”
“那就好，那就好。”真嗣也松了一口气。使徒的能力已经逐渐超出他记忆中剧情的范围，连他也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了。
驾驶舱内的明日香此时感觉前所未有的好。身处万米高空中，地面的一切都是那么渺小，天际线也肉眼可见地呈现出弧形。二号机伸展着四肢在空中平飞，在经历了之前那短暂的剧烈减速后，空气摩擦也减弱不少，数十米高的红色机体像是跳伞运动员一样，尽情享受着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有多久没有这么快乐了呢？好像是妈妈在身边一样……放空心灵的明日香闭着眼睛，缓缓伸出了双手，像是要抱住什么。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