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计谋与谋杀
晚风轻轻的吹着,将两人的碎发吹在空中舞蹈。
夜空下的两人依偎在布满蔷薇的红色琉璃瓦下。
夜晚的微风温暖的抚摸着脸颊,惹得两人好不惬意,嘹亮的鸡鸣将太阳从天的另一边叫醒,同时也叫醒了被风得朦醒的两人。
待赵薇醒后只见魏迟一脸歉意却面戴微笑的看着她,赵薇没有起身,反而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用质问的语气,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她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撒娇:“要说什么就快说,等一下就没机会了”
闻听此言,魏迟也不含糊,立即换成严肃的面孔,好似之前的慈善从未出现过。
“这几日今城要乱了,你切记不要出门”,说完魏迟的脸上还是露出担忧之色,继续补充道。
“要是真出事了,你就到我住的房间,书架上从右数的第二根支架向左扭三圈”
赵薇虽不解魏迟的做法但还是点头答应。
午后,赵薇被周泽留下来一起用膳,饭后,魏迟坐在担架上装出无力回天的样子将赵薇送出了宫门,可看着赵薇的离开的背影,他的心犹如装着一块石头般沉重无比。
可坐在马车上的赵薇又何尝不是呢,她知道魏迟很爱他,但有些事确是他不能说的。
烈日下的大街上仍是车水马龙,他们并不因为太阳的炽热而不生计。
门外的光好似照不进来,使得昏暗的房间里,竟靠一支蜡烛照明。
蜡烛的四周坐着七个黑影,他们身着黑衣,几近融入黑暗好似在商量着某件大事。
沉重的气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可谁也不想开口,为了缓解气氛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开始提出质疑。
“丞相,你确定他会死?”男子虽没有说是谁,但在场的众人都清楚。
“会”被称丞相的男子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
“可他在城外的安扎的军营也是一种顾虑呀”
“士郎不必担心”萧轩用胜券在握的语气回答:“他的兵又不是神兵,就算他们到了,那皇城不早就在我们手上了”
“可皇宫的禁卫军呢……”
萧轩对于吕蒙的问题都是一一回答,可见萧轩的耐心。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谈话,烛光忽明忽暗,宛如飞蛾扇动的舞翅。
“几时发兵”
就在此时一直在吕蒙身旁的默不作声的男子终于说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说话之人乃是朝中与魏迟持平武将陈德伟,但由于皇上喜爱魏迟,至使他立功的机会越来越少,最后只能看着魏迟越爬越高,而他也心生怨念。
“将军莫及,最多两日”萧轩故作深沉的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不解,不是说好了魏迟会死为何,还要两日。
“毒发也是有时间的”萧轩继续道:“等到他的葬礼,那皇帝也会去的,到那时候也就是大周该换新主之日了”
就在此时一名头戴白色面具的身影拍桌而起,他那哭脸面具上好似出现了一丝在愤怒。
他拍桌的力气很大,这使得桌上的蜡烛摇曳不定。
“你就不能抹鹤顶红吗”男子好似嘲笑萧轩的愚蠢行为未能杀死魏迟。
可萧轩不知道的是若是雇西域人,杀人的话可是有条件的,而他雇的杀手的条件是,亲自杀死魏迟而且也只能是西域人。
“小爷说的是”萧轩笑脸附和补充道:“可他们是西域人呀”
闻听此言哭脸面具下不由发出一声冷笑,面具之下是一张清秀的脸,可他的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今日戌时宫门前”面具男自信的说着。
“去准备吧”萧轩言语中带着失望。
时间去骏马奔腾,转瞬即逝。
众人走出门,看着日落西山的美景突然觉得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美好。
夜晚星空璀璨,月光皎洁,照的皇宫犹如白昼。
蝉的鸣叫使得这个凄冷的皇宫不在孤单。
可在一处偏僻的亭子里有着两道潇洒的男子正举杯邀明月,他们时而大笑,时而沉默,他们之间好似有些说不完的话。
“老周呀”老周是魏迟与周泽之间闲暇无人时的称呼,“你觉得若我死后,朝中会有什么变化”
周泽不可自信眼神看向魏迟,他的脸上只呈现洒脱.清俗,这也使得周泽更为烧脑,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但还是关心道
“你的死讯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大周,或是内乱,或是外敌,这两件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
周泽突然停住,将眼睛盯向对面的魏迟,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懂的。
见状魏迟自然清楚,仰天大笑,一口烈酒下肚,魏迟走到周泽身旁,弯腰耳语,却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夜半,一位醉醺醺的红脸男子从宫门中走出,嘴里还不停念着:“人生若是不得欢,再转几轮何能趣”
就在此时魏迟的身后响起了不男不女的声音:“魏将军小心些,莫要伤了身子”
魏迟不搭理,嘴里仍是念着那句诗。
见状方棋信也不好多说,他向后招了招手,便见一辆轿子正被几名强壮的男子抬出,哪几人身着宫里的红黑色衣裤,他们将轿子轻轻放在魏迟身旁,在方棋信的指挥下,他们小心翼翼的将魏迟放入轿子。
待魏迟坐好后,随着方公公的目送,一行人便在魏迟的声声胡话中远离了皇宫。
见人已走远,方公公就转身没入宫门,在宫门合上的一瞬,他的眼神突然看向魏迟走时不远处的小巷,眼神中不由露出杀意。
这一夜的突发觉得冷了些,抬轿子的几人也不在意,继续步伐整齐的赶路。
月光下,一道黑影来回穿梭在每家每户的房顶,由于是夜行衣,即使被夜光照着也不容易被发现,更何况是喝醉酒的魏迟。
黑衣人一路紧跟着生怕跟丢了,可在一处拐角,几人竟将魏迟放在了空旷的大街上便向着小巷子里走去。
看见这一幕让黑衣人无比差异,但沉思了几秒就很快反应了过来,天赐良机,此时路动手恐怕无法交差。
想到这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看准时机,借着风的声音俯冲向魏迟,晚风徐徐,吹得酒醉之人也了凉意。
轿子上的男子刚想回头吹吹风,却觉得心口一凉,他低头看去,只见雪白的刀正插在他的胸膛。
还没等他反应黑衣人便将短刀抽了出去,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疼痛,还有那滚烫的鲜血。
黑衣男子一脚将他踹下了轿子,然后又不放心的补了几刀,直到他觉得满意了为止。
等几人记着裤带走出小巷时,那黑衣人早已不见,留下的只有那具躺在血泊中的男子。
他的脸被血色染得模糊不清,但从衣着上看那人的确是魏迟无异。
几人见状都腿脚发软,其中一人瘫坐在地下,叫其余几人都大叫离开,他也赶忙跟上,生怕下一秒那具尸体原地复活。
不知跑了多久,几人终于看见了皇宫的大门,见此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可最后面的男子却一脸不安,他感到下肢传来的热量,正逐渐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