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源家的长女也很漂亮（二合一）
随着东京轻语首次启用的结束，其他拥有体验券的人开始陆续入场。
京极哲也和藤原伊织坐上了黑色的商务车，返回举办宴会的地点。
后排空间宽敞而舒适，京极哲也躺在背垫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车内始终保持着沉寂。
直到悠悠的旋律响起，京极哲也接通了电话。
“现在回来了吗？”京极翔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还在车上。”京极哲也的回答听上去没有气力。
“那就好。”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问道：“坐摩天轮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
“是吗，那可是东京轻语呢，好多年轻人都想去试试呢。”
“我知道。”
“果然，藤原伊织那种冰美人不适合你。”京极翔似笑非笑地说道。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京极哲也呼了口气，言语中透着疲惫，他想早点结束这通电话。
“好了，剩下的事情回来再说。”京极翔也没有接着拿他开玩笑，正色说道。
“嗯，拜拜。”简短了回应了一句，京极哲也挂断了电话，随后顺手把手机重新放回裤兜里。
从接通电话到放回兜里的整个过程中，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你很累吗？”藤原伊织从他接电话时就一直在观察着，直到他结束通话，才开口问道。
“是的，请让我好好休息吧。”
京极哲也答了一句，接着微微朝着车门的方向侧了侧身子，就像是在拒绝和她沟通一样。
“我知道了。”
藤原伊织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起手机回复着藤原宏树的短信。
在藤原宏树的询问下，她如实地把和京极哲也用餐到乘坐完东京轻语的全过程汇报了过去。
藤原宏树看完她大段的叙述，不禁叹息了一声。
藤原伊织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和京极哲也产生任何亲密的肢体接触，只是轻轻地、短暂地握住了他的手。
不过藤原宏树似乎也预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到也没有太过沮丧，他看着手机屏幕里，藤原伊织给他发的最后一句话，有些出神，不知思绪如何。
“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然后让他和我结婚。”
——
宴会举办的地点，是源家在东京附近海岸悬崖上的公园内建造的私人住宅。
源相英从棋坛中退出以后，便久居于此地，他知道藤原家和绫小路家都打算让京极哲也回来商量婚约的事情。
不过源家并没有与京极家有任何婚约，但藤原家和绫小路家都知道，这位源家的前任家主，对京极哲也是极为器重的。
所以他们才会决定在京极哲也的生日时把他请回来，这样一来，源相英作为京极哲也曾经的老师，自然有参加宴会的理由。
听到消息后的源相英很是高兴，一是他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京极哲也了；二是知道藤原家和绫小路家都在想办法把京极哲也拉回四大家里，并且在以各种方式来让他重归棋坛。
他自然是最希望京极哲也重新执棋而战的，得到消息后，当即提议把宴会的地点定在他的久居住宅。
藤原家和绫小路家都有借此讨好源相英的意思，对于这个提议当然也是一口答应下来。
夜晚七点半，东京的天幕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海岸边的路灯接连亮起，散着淡淡的荧光。
夏虫们扑棱着薄翼，簇拥着路灯的淡光，于夜色中增添几抹夏意。
黑色的商务车平稳地行驶在路边，穿过几条曲折的弯道，最终在一座复古的日式宅屋前停下。
青林竹叶，花蔓爬藤，碎石流水，灯火轻照。
在侍者的引领下，京极哲也到主厅旁的屋子里换上浴衣。
站在椭圆的全身镜前，他转着身子，浴衣整体红白相映，浮世绘风格的花纹是由专门的人工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古典而雅致。
他轻轻嗅了嗅衣物，淡淡的古香传来，让人有些沉醉在这馨香之中。
随后侍者才领着他进了主厅，拉开障子门，清酒的飘香温柔地拂过。
房间里的人围着竹桌而坐，闻声皆是朝着这边投来视线。
“来啦？快过来坐下。”
京极翔率先开口招呼着他，同时举起手示意着他的座位。
京极哲也先是微微欠身，朝着众人致意后，方才踏入房间内，刚想回身把障子门拉起，却听到侍者拉门的动静，只得作罢。
绫小路咲音见了他这幅模样，抹上浅红的嫩唇轻轻笑着，好似勾人的美樱。
而藤原伊织只是静默地看着他，清丽动人的脸上没有表情。
京极哲也则打量起桌子的座位，竹桌周围已经依次坐满了人，只剩下一个留给他的空位。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个位置是刻意安排的。
藤原伊织和绫小路咲音两人之间，尚且还有能够容纳下一人的余位。
他瞥了眼京极翔，那成熟稳重的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京极哲也倒也没有显得扭捏，径直在两人之间坐下。
一时间，樱花的清香和茉莉的芬芳从两侧而来，轻柔地在他鼻尖撩动。
“哲也君，晚上好。”
绫小路咲音扭过身子，双手覆在跪坐着的大腿上，微微屈身打着招呼。
她今天晚上穿着湛蓝色的和服，身上落起漫天白樱，纯白色的束带缠在腰间，温柔诱人。
在弯下身子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和服隐约间朝着身下滑落了几分。
但她侧着身子，稍稍露出的白肤只有京极哲也一个人能看见。
京极哲也神色略微尴尬地点点头：“晚上好，绫小路小姐。”
见到他的视线却稳稳地落在领口下时，绫小路咲音的红唇再次勾起，让人不禁感到几分迷离。
等到她重新坐正身子后，衣袍却又重新回归原位。
京极哲也自然也立刻坐正，但在他转过身时，眼角不经意间掠过一抹春雪般的皎白。
那是绫小路咲音因跪坐而屈在后方的脚袜。
“晚上好。”
藤原伊织也照着绫小路咲音的样子问好，但倒没那些勾人的小动作。
京极哲也自然地回应：“晚上好，藤原小姐。”
藤原伊织的和服是深紫色的，仅在衣线和袖间有几道花纹，倒是束腰带点满了轻羽。
端庄典雅，清冷霜艳。
接着京极哲也又向在场的源相英、京极翔、藤原宏树和绫小路智明打过招呼。
“哲也，给。”等他招呼完一圈之后，京极翔斟酒而道。
竹色的酒杯被他递过去，当然，因为隔得有些距离，京极翔只把酒杯递到绫小路咲音面前，便重新坐了回去。
绫小路咲音很懂事地双手举起酒杯，而后缓缓置于京极哲也桌前，柔声道：“请用，哲也君。”
杯中的清酒微微晃荡，激起小小的涟漪，京极哲也道了声谢，举杯一饮而尽。
接着，甘甜的醇香在口腔中散开，尽管这酒并不辛辣，但他的脸色也很快变得殷红。
“哈哈哈，哲也好酒量，还要吗？”源相英见他脸色通红，笑着说道。
“这个确实是好酒，多谢款待，但加酒就不用了，源先生，我不想醉倒在这里。”京极哲也挥起手，笑着回绝道。
“有什么关系，我这里有的是房间，就算喝醉了也能让人照顾好你。”源相英又笑着说。
与此同时，绫小路咲音取过一块粉嫩的甜糕递向他，轻声地说道：“吃点东西缓解一下吧。”
接着又像是怪他不好似的，娇嗔道：“哲也君真是的，明明喝不了酒却还一口喝完了。”
“多谢源先生的好意，但我还是不想喝醉呢。”在回了源相英的话之后，京极哲也才接过绫小路咲音递过来的甜糕：“谢谢。”
一旁的绫小路智明满意地看着两人，不禁颔首微笑，而藤原宏树的脸色看上去倒是没那么好看，他瞥了眼藤原伊织那不动神色的俏脸，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个甜糕根本解不了酒，而且糖分还会增加你胃的负担。”
藤原伊织的冷语落下，京极哲也把甜糕往嘴里送去的动作也随之停住。
绫小路咲音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堪，但她很快调整回来，低着头说道：“抱歉，哲也君，我只是觉得吃点东西可以让你舒服点……”
绫小路咲音满脸歉意，甚至颇有种京极哲也不原谅她，她就不抬头的意味。
“没关系，绫小路小姐也是一片好心，这个甜糕我等会再吃吧。”京极哲也有些下不来台，只好安抚道。
他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块甜糕时，瓷器划过桌面的声音随即响起。
藤原伊织正把一个白瓷盘子推到他的面前。
“谢谢，藤原小姐。”说着，京极哲也把那块甜糕放在盘子上。
绫小路咲音抬起头，朝藤原伊织投去有着几分凌厉的视线，但对方毫不在意，甚至回以些许得意的昂首姿态。
没人看得见的桌下，绫小路咲音白皙的手指攥起，而后很快又散开。
再看桌上，绫小路智明的笑意已经消去大半，反倒是藤原宏树的神色好了不少。
“好了，先谈正事吧。”京极翔清了清嗓子说道。
虽然邀请方是绫小路家和藤原家，但今天的局面还得是由他来主持。
至于源相英，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这位年迈的棋坛泰斗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学生。
“哲也，我知道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今天我们就是要解决这件事的，无论怎么回避，你都需要面对。”京极翔给京极哲也打着预防针。
“嗯，我知道。”京极哲也点点头，他知道京极翔不会过多插手，有些事情必须得他自己来解决。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各位，我的父亲生前曾与藤原家、绫小路家两位前任家主商议过，为我京极家长子哲也定下过婚约。”
“而如今两家认为时间已经成熟，准备商讨婚礼的事，我也可以理解。”
“但是，我的父亲为何会同时与两个家族定下婚约，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了，眼下的事情，就是看哲也自己的选择了。”
说着，京极翔再次朝京极哲也伸出手：
“哲也，你身旁的绫小路咲音和藤原伊织，她们都是和你有着婚约的女人，关于你的婚姻，我并不想为你做出选择，所以还请你自己定夺。”
京极翔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京极哲也。
京极哲也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最后站起身来道：
“绫小路先生，藤原先生，我很感谢翔叔叔把选择的权力交给我，但是我认为婚姻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不觉得简单的婚约就能把两个人的人生大事决定下来。”
“而且，我希望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但是很抱歉，无论是绫小路小姐，还是藤原小姐，虽然她们都很漂亮，各方面的条件也非常优秀。”
“但是喜欢这种事情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和她们仅仅在小时候见过几次，之后就从未有过接触，所以我没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认定她们其中一位是能够结为终生伴侣的女性。”
“关于这一点，我想绫小路小姐和藤原小姐跟我的看法也是一样的……”京极哲也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身边的两位少女便欲辩驳。
可京极哲也并没有给她们开口的机会，他当即连说道：“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她们会否认这种观点，所以她们才会接受联姻。”
“以上就是我的想法，谢谢绫小路先生和藤原先生愿意听我说完。”
说着，京极哲也朝着他们两人的方向鞠了一躬，随后才坐下。
而身边的绫小路咲音的白齿轻咬着唇间，看上去很想说些什么，但望见京极哲也那副坚定的模样，最终还是作罢了。
而藤原伊织则是早就预料到他的说辞，面色平静。
“意思是，哲也打算拒绝这两份婚约？”京极翔饶有意味地看着他。
“可以这样说。”京极哲也点点头。
“两位都没看上吗？”京极翔又问道。
今天主持局面的是他，他算是代替两家开口的人，所以绫小路智明和藤原宏树都没有做声。
“应该说，我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认定能陪伴自己终生的女性。”京极哲也的回答沉着冷静，像是预演了多次般。
“我明白了，”京极翔微微颔首，旋即扭头看向一旁的绫小路智明和藤原宏树：“两位应该也知道哲也的想法了吧。”
“我能理解。”藤原宏树先点头应答。
“哲也的想法很正常，我们自然能理解。”绫小路智明也随之附和道。
说到底，他们也没想过今天晚上就能让京极哲也点头答应。
今晚的宴会只是为了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让京极哲也意识到自己的价值，以及两家能给到他的帮助等等。
“哲也啊，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一直沉默的源相英突然开口。
气氛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还没有。”京极哲也如实回答。
“实不相瞒，我源家的长女源竹羽也很漂亮，而且和旁边的两位同龄。”
哈？！
京极哲也差点没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