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妃又去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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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沈大人,相信我吗?

沈珞抬眸环视众人,谢昀笙明显的感受到沈珞在有意的避开自己。

虽有些气馁,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意愿,协助她将案子查清,其他的事容后再谈。

席盛东上前,拱手行礼,态度谦和:“下官长子与顾家长女定有婚约,此次顾家前来是来商讨婚事的,府邸窄小便将顾家安排在这家客栈,派了士兵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入,谁知那贼人胆大包天。”

“案发时间是酉时,你们当时在做什么?身边有什么人?顾家小女顾青妍在做什么?”沈珞问道。

席盛东立刻回道:“下官处理完公务便来到客栈与顾老商议两家婚事,而后便一起用膳,当时顾府的人都在,青妍没什么胃口,喝了些汤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回房了。”

“半个时辰后,顾夫人去看顾小姐,发现顾小姐已经气绝身亡。当时除了丫鬟小莲,其他人都在屋子里。”

圆脸丫鬟立刻上前:“奴婢叫小莲,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回房后说困了便让我回来照顾夫人。”

“路上可曾遇见什么人?”沈珞轻声问道。

“回禀大人,路上奴婢没有遇见人。”小莲小声回道。

“其他人呢?”沈珞看向谢昀笙身旁的三个男人。

席珂上前回道:“我当时也没什么胃口便回到自己屋子与周先生饮了两杯酒,而后便一直在屋子里。这些周先生可以证明。”

语落席珂看向身旁的周禹。

周禹身着锦缎白衣,长发高高簪起,面容清秀,带着淡淡的书生气,他上前一步拜道:“在下周禹,席公子来找在下时,在下正在抄写经书。与席公子聊了两句之后,便继续抄写经书?”

“你是书院夫子?”沈珞看了一眼周禹,端起桌上的兰花白瓷茶盏饮了一口。

“是。在下在静禾书院夫子,执教文科。”周禹拱手行礼,一言一行颇有为人师者的风范。

“案发时,你在哪儿?”沈珞放下兰花白瓷茶盏,看向谢昀笙身旁斜躺在椅子失魂落魄的青年男子。

他穿着锦缎华袍,金丝腰带,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白玉,打扮的如花孔雀一般。看着有些晃眼。

“我叫金瑞轩,是来阻止青妍嫁人的,得知两家人是正在议亲也在屋子里喝酒。”

语落,金瑞轩豁然起身,面目狰狞的指着谢昀笙:“你为什么不问问这个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是外人,青妍被害,他就是凶手。”

“胡说,我家公子当时在屋子里休息,我们兄弟二人一直守在门外。”张辽护在谢昀笙面前,厉声开口。

“对,大人,一定是他,这间客栈住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有他是外乡人。”顾夫人歇斯底里的怒吼,而后跪在沈珞脚边,苦苦哀求道:“求大人为我女儿做主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谢昀笙身上。

席盛东看着眼前形势,暗暗握紧手掌:之前六桩案件未结已犯下大错。若是找出一个人将其定罪将此案了结,或许沈司徒能够网开一面。

谢昀笙瞧见席盛东眸底闪过的精光,抬手拨开张辽,踱步上前,柔声问道:“司徒大人信我吗?”

他喜欢的姑娘目光如炬,定会证明他的清白。

沈珞看着谢昀笙,肯定道:“信。”

“大人,你连他姓名都不曾询问,为何一口断言他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与青妍的案子无关。”金瑞轩冲上前去,与沈珞辩驳。

席盛东立刻派人阻止,沈珞挥手命真定府士兵退下。

沈珞看向所有人,开口为谢昀笙辩解:“他身上有些许药味,此药以三七为主。”

“三七有止血化瘀之效,伤重之时服用有止血之效。然此药只能用七日,七日后便不可再用,否则伤口不仅不能痊愈,还会加重伤势使伤口无法愈合。”

“他正是伤重之时,伤口在左肩上方。若方才行凶之人是他,此刻伤口定然破裂,外衣亦会被鲜血染透。”

“而今他衣着干净,身上没有丝毫血腥气,只有淡淡的药味,遂以凶手绝不是他。”

“再者,他伤势严重,左手无力不可能用双手掐死顾家小姐。”沈珞将证据一一列出,不给别人发问质疑的机会。

“司徒大人明察秋毫!慧眼如炬,免去下官走上弯路。”席盛东立刻夸赞,暗暗庆幸自己方才没有一口咬定眼前男人。

沈珞不语,并未理会席盛东的奉承。

谢昀笙见沈珞皱眉,踱步上前,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司徒大人助我洗脱冤屈,愿助司徒大人查清此案,还报此恩!”

他要留在她身边,助她查案,让她早日回京。

怕沈珞拒绝,谢昀笙接着劝道:“司徒大人此行并未带府卫,知府大人与此案有关不便插手。大人手下无人可用,我手下有两名随从粗懂些武功,可协助大人断案。”

“休得胡言!”席盛东厉声呵斥:“本官为何不能参与此案?”

谢昀笙掀眸,轻声问道:“就凭方才府尹大人并未将案情如实告知司徒大人。”

“胡说……”席盛东立刻反驳,却在看清男子样貌时失了声音。

眼前男子浩气凛然,不怒自威,身上流露着淡淡的书卷气,矜贵雍容,一身衣衫瞧着极为普通却是云缎织锦,价值不菲。

沉寂官场多年,他如何看不透眼前乃大贵之人,哪里还敢得罪?

面对质疑,谢昀笙不惊不怒,开口道:“不仅是你,方才顾氏夫妇也没有说实话。”

沈珞侧目而视,眸底拂过一丝惊艳。

这男子聪慧机智,气度雍容,心思玲珑,竟能看透席盛东等人方才都说了谎。

瞧这打扮当是世家公子,姜国世家子弟她稍有了解,若非确定身受重伤的太子殿下与陛下同行回京,她几乎要认定眼前受伤男子就是太子谢昀笙。

她看着谢昀笙来了几分兴趣,轻声道:“既如此有劳公子了?”

“还未请教公子姓名?”沈珞抬手指着身旁的座椅,对着谢昀笙做一个请的手势。

“叫我子瞻便好!”谢昀笙上前,坦然落座。

沈珞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这名字好生耳熟!

张辽张康相视一眼,而后一左一右护在谢昀笙身旁。

张康看着自家兄长:大哥,为何太子殿下要与司徒大人一同查案?

直接于府尹面前亮明身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便是。干嘛掺和这些事?

虽然他很是钦佩沈司徒,可眼下太子殿下重伤未愈不能动武,不宜将自己置于险地!

张辽狠狠的剜了一眼自家傻弟弟,警告道:白痴,哪那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