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气层
回到宣室，柳白关上门，其实白天也可以关门的，反正不做外面人的生意并不会被骂，别人还会觉得她老实。
萧何把手机递给她，道：“没电了。”
“抽屉最里面有个上了锁的小盒子，小盒子里有充电宝。”
“我看到了，没找到钥匙。”
“哦，忘了，要是在我自己身上。”
“……”
萧何觉得她跟着刘恒，心眼子越来越多了，全然不复当初单纯模样。
“蜀宫的收银员被打发了。”柳白询问他道，“你说我该不该把蜀宫的业务接过来？”
“嗯，关于你的东西都要到上林苑集思广益。”
“你这么怕他们的？”
“不是怕，是把约束当规矩，严格遵守内心的道德法则，不然会乱了套的。”
“好吧。”
这时，柳白手心多了张符篆，她捏起来一抖，里面传来云娥的声音。
絮絮叨叨一大堆套话，总结起来就是，玉帝老儿给员工发福利，提供她那个世界的三餐，保证基本营养，肉蛋奶管够。
民以食为天，玉帝还找有二级厨师证十年工作经验的厨师现做，绝对不会用预制菜。
还有就是除了正常的三餐供应外，其他常用或者不常用物资，业绩好的话作为奖励奖给员工，比如WiFi。
“还不错嘛。”
萧何道：“以后宣室我来值班，你个小姑娘正是好玩的年纪，多玩玩，多逛逛，这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他们都挺忙的，日理万机。”
“……”柳白惊掉了下巴，“你不是说涉及到我的事都要到上林苑集思广益吗？”
“这个不需要集思广益。”
“这个必须集思广益。”
……
为了提高大家的工作（卖货）热情，经理每天晚上6点准时发当日业绩。
柳白业绩十分稳定。
倒数第一。
云娥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其他人有些看不过去了，业绩可真够差的。
姜欣欣送给她一本书，《销售，从入门到精通》。
“小梨姐送了吗？”柳白十分关心曹小梨母女。
曹小梨笑道：“姐姐我也有，妹妹你不要太着急哈，慢慢来，熟能生巧。”
“你跟她废什么话，担心你倒数第二的名头保不住吗！”姜欣欣骂道。
曹小梨和柳白相视，讪讪一笑。
姜欣欣斜睨柳白一眼，道：“看你还算老实你就按照书上写的做，冬天来了，我让人采买了一些过冬的东西，正好把你那份拿回去吧。”
“谢谢。”
姜欣欣给每人准备了过冬八件套，围巾、保温杯、暖水袋、厚外套、热奶茶、烤红薯、冰糖葫芦和糖炒板栗。
虽然姜欣欣这个人说话有些难听，出手还是很大方的……柳白笑笑。
待她离开后，黎星有些不解道：“欣欣姐，为什么待她这么好，她可是一点儿业绩都没有啊。”
“本来我不想搭理她的。”姜欣欣道，“还是曹小梨提醒我，柳白无能但没什么志向，我为什么把力气浪费在老实人身上？
还不如抓紧时间把业绩搞上去，先把蜀宫超市争取过来，这叫蚕食，这个时候树敌没好处。”
黎星点点头也对，忽又想到什么：“可庄秋水跟你不相上下，我瞧着经理那意思，想把蜀宫拨给庄秋水打理。
上回你把林若灵扔到广粤开荒，柳白、李嫣然、庄秋水三人关系非常好，李嫣然称病不出，庄秋水跟你争，柳白主动示好。
你说会不会是她们仨商量好的，先让实力最强的庄秋水打头阵？另外两个暗地里帮忙？”
姜欣欣眉头紧锁。
的确有这种可能。
曹小梨‘噗呲’一声笑出来，道：“星星啊，经理除了给大家正常的三餐供应外，其他的物资可都是要卖货换取的……”
“这怎么说？”姜欣欣道。
“柳白拿到的一日三餐，十回有八回被西汉那几个人抢了，她自顾不暇怎么帮庄秋水？
还有李嫣然，称病不出，玉帝也没说生病了不许回家是吧？可她偏要占着茅坑……而且还叫了一个乡下表妹，说是照顾她病情？
这样一来，庄秋水一个人要负担三个人的物资，李嫣然这样做，可丝毫没有考虑庄秋水的压力……”
黎星道：“这个李嫣然的确不要脸。我听说李嫣然把穿旧的衣裳强送给柳白，我送东西从来都不送旧的，除非别人指定要。”
“可……”姜欣欣还是犹豫。
她觉得她们仨关系好，肯定会相互帮忙的。
曹小梨道：“你一天只有24小时，不要花在不必要的人身上，而且你不要忘记了，她可是普通人！
当务之急是把业绩搞上去，狠狠甩掉庄秋水。这样吧，春秋和战国的超市先关门，我们把好东西都拿到秦王宫……”
黎星道：“你这话不错，先把业绩搞上去，以后欣欣姐跟玉帝要蜀宫超市也有底气。”
“听你俩的。”
……
柳白回到宣室。
食物果不其然被值日生刘启抢了，除了那杯奶茶。
‘咚咚咚’
“进来。”刘启随口道。
庄秋水走了进来，看到刘启吃着东西玩着打地鼠游戏，忍不住提醒柳白道：“你上班公然玩手机啊？”
“单机游戏。”柳白张口就来，“不是说每周可以休一天假？”
庄秋水‘哦’了下：“我忘记了，你跟我们不一样，每周可以休一天假，还有曹小梨、辛珊珊、李秀……”
“有什么事吗？”柳白道。
“我们带点东西去看看嫣然，她妹妹过来了，姜欣欣负责物资发放，每次缺斤少两的？”
柳白疑惑道：“过冬八件套她没有？”
庄秋水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家相处的时间久了，渐渐知道了些潜规则，比如经理云娥曾透漏，柳白这样的普通人是不能欺负的。
刘启道：“姜欣欣自己花钱买的，不给也正常。”
“玩你的游戏去。”柳白道，“那我就把厚外套和围巾拿过去吧，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
庄秋水道：“这两个也算能拿得出手。”
刘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斜睨了柳白一眼，心道：又被人当猴耍了。
柳白笑笑，暗想：庄秋水一日恨不得来宣室超市三回，想带走她的客户，可惜老刘家这群人在大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