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异虫在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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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忤逆者

雷娜塔还没来得及去零号的房间,一切就被锁死了。

是她不乖么?

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

然而她隐约却看到了,北极圈冬季漫长的黑夜之下,有着一个黑影越过了他们的房间。

正是洛哈卡。

而他的目的是,零号房?

被锁在自己房间的雷娜塔有些惊恐的,零号,会不会被那个怪物……

而洛哈卡其实并不在意零号,他更在意,精华。

但是零号房被铁门锁住,她进不去。

她有些焦急的抓耳挠腮。

终于,她放弃了,打开这扇门不是不可能,但是那些人类也在对她进行追剿。

现在的她,并不适合和那些人类作战。

溜了溜了。

而零号也有些疑虑。

他的剧本,出现错误了。

不过,倒是不错的错误。

但毕竟是令人不爽。尤其是对于王来说,这正是一种忤逆!

而他此刻,则是惊愕的发现了门外,以一种饕餮客的姿态,观察着他的怪物。

那不是龙。

但是却的确非人而有智慧。

那不是龙,的确不是,他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血统。

除非,是哪个“卵”的造物。

他在这里,其实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他能感受到哪个怪物留下来的涎水,对于吞食他的渴望。

他能感受到哪个怪物所残留下来的欲念。

那是无法阻挡也遮拦不住的。

“事到如今,只能杀了它了。”

“它?”

“哪个卵。”

搜寻不到的赫尔佐格博士,只好这么说着。

然而自从哪个混乱而令人失望的夜晚之后,赫尔佐格精心准备的【天鹅之死】计划立刻就开始实施起来。

在他的的运作下,那天的警报被作为误报而解除了警戒,但是对于进出口的封锁却依然保持着。

但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的。

因为,他又散播列|宁号即将到来,δ计划也即将结束。

因而,众人马上就可以回到温暖的莫斯科。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欣喜若狂!

他宣称士兵们都可以升官加爵、护士们即将享受额外的津贴,而孩子们也可以到大学校去上学……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美好了。

美好的就像是,就像是,魔鬼抛出了诱饵,而愚昧短见的人类们纷纷上钩。

简直就像是一场完美的设计。

护士们自然是不再时长进行实验和抽血,对于孩子们的检查也的确是松散了许多。

她们更喜欢在哪里酗酒打牌。

士兵们原本就拉拉夸夸的站岗放哨已经彻底成了摆设。

勾肩搭背,和自己相熟的人凑在一起,然后侃天说地,幻想着回到莫斯科,用自己更高的军衔,昂首挺拔。

繁华大街上到处都是艳羡他们的人们,漂亮姑娘则会偷偷地用心仪的目光打量他们。

《喀秋莎》的歌声也会在他们的酒后,不绝于耳。

赫尔佐格博士见了,并不会制止他们,反而会凑过去和他们一起闲聊,甚至还拿出一些乐器来做个伴奏。

仿佛他们的确是多年的老友,而不是即将被自己送上天的死人。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太讽刺了。

那些所谓的试验品,孩子们是最为欢愉的。

缺少了痛苦恼人的各种实验,那种可怕的梆子声音也终于是消失殆尽了,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当中。

死气沉沉的房间里,也不是一天到晚都需要待着的地方了。

因为护士们的懒得看管,平均每天的放风时间,由原先的紧跟死咬,什么都做不到的半个小时,变成了整整一个中午乃至下午。

这些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可以躺在草坪上晒晒太阳啊,和好朋友一起聊天,和喜欢的男生女生多多接触,再想到马上就能去到莫斯科上学。

恍恍惚而不知大限将至。

每个人都在幻想着,幻想着回去之后,在大城市的那种富足美好的生活,脸上的笑容,洋溢出来,幸福的就像是在这里盛开的北极罂|粟。

除了零号。

他依旧困顿与到底是什么打破了他的计划,明明他已经搓出来那个透明的人形,但是,那个卵到底是什么?

他为什么会忽然孵化?

原先零号以为只是哪位龙的骨殖瓶,但是并不是。

是真真正正的卵啊!

可是此刻洛哈卡此时依旧在黑天鹅港里面潜伏着,对着零号流涎水。

然而,一切总是如同之前所说。

黑天鹅港是不会有,也不可能有花朵的。

其他的花朵无法生存,唯一值剩下的,就只有北极的罂|粟,静静地在冰雪中等待着死而复生。

他们在那里,只是因为一个不曾兑现的谎言,就如此的欢欣雀跃。

仿佛一切都已经握入手中。

烟酒物资不再管控,这又如何呢?他们马上就要死了。

而知情者一个个都站在幕后,挂着同样的笑容,却带着戏谑,观看着这一出戏剧。

他们是导演,所以他们知道一切。

眼前的这些所谓的欢愉,都只是为了最后不可避免的突兀的悲剧,大厦将倾做着最后的铺垫罢了。

而零号,也终于是迎来了洛哈卡。

“我,渴望精华!”洛哈卡在心中这么轻轻地说着,而后用自己的伪装潜入零号的房间。

拟态虫的能力,原始异虫也是有的。

她只是轻轻地,汲取了一点点别人的血罢了。

然后,就能混在这里。

“呀,欢迎欢迎。”看着洛哈卡的眼睛,零号狡黠的说了一句。

他认出来了,这个家伙,不是黑天鹅港里面的人。

不如说,黑天鹅港里面,不可能同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精华!”

洛哈卡想扑上去,但是回想起来那天她所见的,凝结的空气,她放弃了。

“我们,或许可以谈谈?”

零号对着洛哈卡说着。

“你想要的,是我的血,而我想要的,是自由。”

“自由么?”洛哈卡有些沉吟道。

两人就像是多年的老友。

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开了,言谈之间轻松而欢愉。

当然,你要忽略这里的环境。

轻微腐烂的味道,白窗帘上沾染这一种黑色,已然板结的血渍。

左侧是一排排的铁架子,上面堆满了玻璃药瓶。

右手则是一张铸铁的手术床,已然锈蚀,布满了黄色的斑点。

如同屠宰场,或者说是恐怖游戏当中的场景。

“那你可以给我讲讲其他的事情么?毕竟黑天鹅港这里,只有些陈腐严肃的东西,实在教人欢乐不起来。”

“例如,你的家乡?”

零号试图,打探到点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