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进步
做了三年邻居，他们的生活刚刚有了无比真实的交集，她不想轻易放弃。
她决定了，要好好努力。
在沙发上趴着缓了会，她伸了伸胳膊腿，起身进厨房给自己做了点吃的，然后进入工作间画画。
忙到天黑，她听到秦野回来的声音，立马拿起手机给秦野发了条微信消息。
“我会帮你准备明天的便当。”
对方秒回：“不要挂门上。”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编辑文字：“便当我会亲自交到你手里。”
第二天，她很早起床，准备好便当，装进精致布袋里。
赶在秦野出门前，她拎着布袋走出家门，按响隔壁门铃。
很快，秦野来开了门。
他倚在门边，看到她站在门外，虽低着头，但没有躲闪，而是双手将装有便当的布袋递了过来，他伸手接过。
“谢谢。”
她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还在盯着自己，连忙转身跑回自己家。
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秦野浅浅勾唇。
他认为楚清甜有很大进步，至少便当不再挂他家门上了。
他换好鞋子，带上车钥匙，拎着楚清甜做的便当出门。
到了诊所，看到他手里拎着那个画有可爱图案的布袋，陶梓酸溜溜地说：“秦医生的女朋友好勤快，几乎每天都给你准备午饭。”
对此，秦野从来不反驳。
这样一来，他有‘女朋友’的事情在圈子里传开，便不会再像读大学时那样，总有小姑娘惦记他。
谈恋爱有点麻烦。
他暂时没那个心思。
“周子恒今天来不来？”
陶梓胳膊撑在桌面上，一手托着下巴，喃喃道：“谁知道呢。”
周医生没来电话请假，大概是要来吧。
秦野嗯了声，进入自己的办公室，放下布袋，掏出手机拨出周子恒的号码。
嘟声响了很久，对方接听，声音迷迷糊糊的，显然还没睡醒。
“诊所你还想不想继续开？”
周子恒听出秦野的声音，起床气不小，“你又怎么了？”
“这个月过去二十天，你已经缺勤十五天。”
“我今天保证去。”
“你和那个王莲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周子恒边说边看了眼身边还在睡的女人，压低了声对秦野说：“咱们诊所那么小，总共就四个人，你别告诉我，你要定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规矩。”
“所以你承认你和王莲睡了？”
周子恒想反驳，可躺在他边上的女人确实是王莲。
这个女人自打来了诊所，一直撩他，变着法儿勾引他，他不过是满足她一下下。
他们各取所需而已，又不是认真的。
“那又怎么样？”
秦野没说话，把电话挂了。
猜到秦野因为他请假旷工的事情不高兴，他爬起来，顺手把王莲拍醒。
女人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他，转过身想继续睡，“今天你没有预约，再睡会，还早。”
“别睡了，秦野生气了。”
王莲叹口气，很不爽地抱怨道：“他生什么气？”
“我最近总请假。”
“你有的是钱，把诊所买下来，雇他给你打工不就行了。”
“别胡说八道，赶紧起来。”
见王莲盖着毯子还是不动，他放出狠话，“再不起，我解雇你。”
床上的人这才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两人穿上衣服，快速洗了洗，赶往诊所。
周子恒在路上买好早餐，进了门，放了一份在前台给陶梓，“秦医生的办公室有患者吗？”
“没有，今天上午的预约取消了。”
“他在里面？”
“嗯。”
周子恒伸手摸摸她的头，看到随后进来的王莲，陶梓偏头躲开周子恒的手，狠狠瞪他一眼。
他苦笑了下，“瞪我干什么？”
陶梓把桌上的早餐推给他，“我吃过了，谢谢。”
之后便不再理他。
他回头给王莲使了个眼色，“别愣着，赶紧换工作服。”
说完，他走向秦野的办公室。
里面传出舒缓的音乐声，他敲了敲门，没人应，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
秦野靠在窗边的躺椅上，闭着眼，听到有人进来，他懒懒地睁眼，看了周子恒一眼。
“玩够了？”
周子恒把早餐放到桌上，走到他背后的长条沙发坐下，“那个王莲太黏人。”
“这就是你不来诊所的理由？”
“其实是我爸催我进医院上班。”
“那正好，该散伙了。”
秦野话说得一本正经，周子恒颇为诧异，“真散还是假散？”
“你对诊所不上心，真没必要把时间和心力浪费在这里，不如放手，我可以再请个心理医生。”
这话周子恒不爱听，“这家诊所是我们当初说好一起经营的，你让我退出？”
“你最近有好好上过班？”
“我是半个老板，我上不上班凭自己高兴，这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你只是忘了我们开这家诊所的初衷。”
周子恒瞬间被怼得哑口无言。
这阵子他确实有点脱轨，自打王莲来了这里，撩他勾他，下了班就把他往酒吧会所那种地方带，他玩得过分忘我了。
他父亲开着一家私人医院，心理科室主任的位置一直给他留着的，他经济上没什么压力，最近被王莲勾得五迷三道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如果你不想退出，那就保留你股东的位置，把办公室腾出来，让我请新人，你不用天天坐班，还可以进你爸的医院。”
秦野给出了最佳方案。
他觉得这样安排非常妥当。
“至于王莲，薪水结清让她离开。”
周子恒愣了下，说道：“不合适吧。”
“她严重旷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果不是跟你有关系，我早就把她开除了。”
“既然知道跟我有关系，那你就当卖我个面子，我答应过她，不会解雇她。”
“你别太过分。”
“让她再干几个月，如果她工作能力实在不行，你再让她走，好不好？”
到那时，他已经进他父亲的医院，是心理科室的主任，王莲的事情便不归他管了。
而且，他早晚要听父母的话相亲，他和王莲没结果，就是单纯看她那么主动，身材又火辣，玩玩罢了。
离开这里，他正好有借口和王莲保持距离。
他们这种关系，一旦一方疏离，久而久之联系自然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