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谁才是小丑？
房门打开，两名身穿白大褂，面带口罩的男人走进。
从他们身上的白大褂来看，并不难猜出身份。
“这是干嘛？”鹰眼转头看着审讯桌后两人，眼神带着警惕。
“克林特，我的建议是你现在抓紧时间说，免得一会后悔。”科尔森挥手提醒。
见鹰眼还没有开口的意思，才摇摇头，表情竟显得有些无奈：
“我们知道你有本事对付审讯，但人！终究只是人。”
“在药物面前，人其实很脆弱。”
说着，他用手指向了那被带进房间的医药箱。
其中一个里，装着半管的蓝色药剂。
“这是吐真剂，注射进你体内后，半分钟就会生效。”
科尔森说着，又指了指另一个箱子。
“我们还为你准备了测谎仪，平常你可以控制住你的呼吸，心率来骗过测谎仪。”
“但是当你注射入吐真剂后，它会让你极容易受到暗示，隐藏将变得非常困难。”
“所以，你最好识相，现在就说出来。你应该知道，这玩意注射入体内，并不好受。”
看着眼前这些为自己准备的工具。
鹰眼的脸色并不好看。
眼前这两人实在是太了解自己，上来就直接用出最严苛的手段。
连多问两句都不问。
鹰眼并没有慌乱，而是在脑中询问：“龙芯，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先生。”龙芯用一种磁性温柔的女声回道。
这声回复给了鹰眼极大的安全感。
他的神态瞬间从容许多，坐在椅子上安静等待。
见鹰眼都听到这是吐真剂后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科尔森也知道对方是打定主意不说，便看向弗瑞。
弗瑞挥了挥手。
旁边医生走近鹰眼，将半管吐真剂注射入体。
针管插入瞬间，鹰眼感觉手臂处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
可这种剧痛没有维持多久，又转变成了一种冰冰凉凉的舒爽感觉。
龙芯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为你祛除成功，先生。”
“多谢。”
鹰眼长出口气，再看向眼前两人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狡黠。
这就是院长与神盾局的差距。
院长的手段永远都是最好最强的。
别说神盾局，就算是目前米国最强大的科技公司也无法比拟。
魔法测谎，芯片祛毒，眼前这两人别说听过，怕是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他并未声张，而是眉头紧皱，眼神飘动，紧张的看着医生给自己带上测谎仪的检测配件。
他要陪这两位昔日上司玩玩。
一场好戏，即将开场……
科尔森和弗瑞一直在盯着鹰眼，注意他的反应。
注意到他脸上闪过的痛苦表情，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以为吐真剂起了作用。
科尔森朝那两医生挥了挥手，两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克林特，看起来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聊聊了。”
弗瑞很自然的接过话头，准备接下去的审问。
“你告诉我，你消失的这半年到底去哪了？”
“加入了什么组织，那组织的具体情况，全部说出来！”
他的声音逐步提高，仅剩的那只眼睛也是越瞪越大。
那只眼睛里仿佛带着刀子，要从鹰眼身上挖出点什么出来。
看着面前两人这幅表情，鹰眼表面很痛苦，实际也很痛苦。
他第一次感觉，憋笑这么艰难！
还好当初自己选特工方向的时候，选了外勤，不用搞这种审讯。
这种吹鼻子瞪眼的活实在不适合自己。
如果换成是一般人，在被注射吐真剂后，面对这种恐吓形式的审讯必然会很害怕，会觉得很有压力。
心理防线也将彻底崩溃，基本上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但对于此时的鹰眼……真是完全没感觉！
不过既然演都开始演了，总得配合下去。
不然还怎么拖延时间，等待院长下一步的安排。
他重重咳了几声，缓缓开口：“我真是被外星人抓去研究，研究了半年，期间什么都不知道。”
“最近才被放回来，一被放回来，我就回局里报道了！”
这话一说完，审讯桌后的两人同时看向了旁边的测谎仪屏幕。
屏幕上缓缓向前推进的两条线走势相当平稳，只有小幅度的波动，但都在正常范围内。
这话居然是真的！！！
科尔森和弗瑞再次对视，两人从彼此的目光中看见了无与伦比的震惊！
这个狗屎般的理由居然是真的！
哪怕是科尔森和弗瑞这两人经验丰富的老特工，此时都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两人足足缓了五六分钟。
他们并不怀疑吐真剂和测谎仪器是否靠谱。
毕竟倒在这玩意的特工不计其数。
不管是经历何种训练，只要还是个人，那就无法躲避这种方式的讯问。
可……
如果这两样没问题，那被外星人抓，问题可就太大了。
两人此时看鹰眼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其中充满同情，尴尬和歉意。
原来人家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被外星人给抓走了。
没有开玩笑。
那这半年得受过多少折磨，好不容易回来，居然还被自己这般怀疑。
自己还算是个人么！
扪心自问，这要是换成个自己，这不得先躲个十年八年来平复一下内心的创伤。
可克林特果断回来，这份心，无可挑剔。
审讯室内再次陷入沉默，两人这回是真无语了。
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所以，这天晚上你其实并不知情，是被外星人操控的？”
科尔森指着一旁投屏的视频，言语漫不经心。
其实这个时候两人心里都不是很有再审下去的心思。
突然知道这种事情，心理得缓缓。
两人此时都开始为克林特找理由，觉得对方是被外星人操控，或者是被克隆了一个，冒充他行动。
既然连外星人抓人去研究这种事都可能发生，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可鹰眼的回答却再次让两人震惊！
“不，我知情，是我干得。”
“什么！！！”
两人再次看向测谎仪，还是和之前一样，显示对方是在说真话。
……
科尔森和弗瑞，这两位神盾局的高层人士，此时感觉人麻了。
两人原本都是能言善辩之人，此刻却几次张嘴，硬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什么玩意啊！
耍人很好玩？
前脚刚想着这哥们太过忠诚，值得深交。
一转眼，又承认自己背叛，加入神秘组织的事情。
到底是自己审讯他，还是他来看小丑。
……
“没什么情况，助人为乐而已，就和神盾局做的一样的。”
鹰眼是笑着说出这话的。
和神盾局做的一样？
那你可太年轻了，神盾局可……
弗瑞赶忙打断了这个想法，这种时候怎么能想这些！
只要没人戳破，那自己就是正义化身！
科尔森还不死心，又跟着问了几个问题。
鹰眼的回答依旧是不咸不淡。
测谎仪也一直没有反应，好像坏了？
“再拿一部测谎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