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卖妹子
“淫乱后宫？有点意思。”
昏暗的房间中，中年人听着手下汇报的消息，脸上挂着一丝莫测的笑容。
“哦？范闲那个老家伙竟然在场？那这消息或许是他有意传出来的，毕竟这老家伙，可是忠心得很啊！”
说不清楚是嘲讽还是赞赏，中年人脸色一变，呢喃自语道：“不过这倒是个机会，万一运气不错，说不定我刘家也能出一个赵珂！”
……
王宽手里的暗卫虽然荒废许久，但此时动用起来还是效果不凡。
类似此番情景，当夜正在这大汉首都四处上演着，甚至就连几处城门处，此时还有人不顾宵禁、趁黑出动，只为将这个消息送给他们背后的主子。
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于洋，此时却在自己的东宫中，睡得安稳至极。
……
次日一早，于洋从睡梦中醒来便看到守在一旁的王宽。
“王伴伴，早啊。”
“陛下，早。”
王宽恭敬回应，随后上前一步，想要为于洋服侍更衣。
“别，”
面对王宽的举动，于洋下意识地拒绝。
作为经受过义务教育的三好青年，他实在是很难接受一个非异性来给自己穿衣服。
不过面对王宽疑惑的眼神，于洋也是下意识地开口解释：“我不习惯你给我穿衣服，别捏。”
王宽闻言微微一愣，随后不禁觉得有些委屈，“奴才不过三年未曾给陛下更衣，陛下就……”
轻叹一声，王宽也没有强求，而是招呼一旁的宫女上前，来替于洋更衣。
于洋见此，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反常，干脆就仍由他去。
于洋一边感受着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一边向王宽问道：“消息扩散的怎么样？”
昨夜王宽已经将于洋寝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都换了个遍，所以此时于洋开口也没有太多的顾忌。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这件事情算不得机密。
“回陛下，帝都内的三品以上的大臣基本上都得到了消息，只不过……”
王宽说着，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
“根据探子回传的消息，这些人大多以为这个消息是范首辅传出去的。”
“哦？”
听见这个消息，于洋微微一愣，随后便是笑着说道：“这我倒是没想到，不过也正常，毕竟按照我之前的表现，也不像或做这种事情的人。
而且，他们这样想的话，我倒是可以再接着藏一会儿。”
于洋说着，看着身前已经为自己穿戴整齐的小宫女，轻声笑道：“这些日子就不要出寝宫了，好吗？”
宫女闻言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地点头：“是，陛下。”
于洋微笑点头，然后朝一旁的王宽看了一眼，然后自言自语道：“走咯，算算时间，也到朕那位老师进宫授课的时辰，正好去会会他。”
待于洋走后，王宽方才对着龙床附近的几人冷声说道：“陛下心善，这几日你们就不要外出了，若是让我发现你们谁将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后果自负！”
“是！”
……
于洋走出寝宫，来到宫殿大堂之中，至于寝宫中的事情，他相信王宽会帮他处理好。
此前他以为传出消息后必定会暴露源头，那么这件事情当然就不是机密；可现在既然没有暴露，那他自然不会放任消息传出。
不过这件事情也给于洋提了个醒，日后与人谈论事情的时候，还是得屏退左右，不然处理起来，也是麻烦。
幸好今日谈话是在已经掌握的东宫之中，若是换作其他地方，为了保密说不得就得……
“陛下，李少傅来了。”
“让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便出现在于洋面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气度却是非凡，只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定能发现他眼眸中深藏的落寞。
李子杰，赵珂给于洋安排的老师。
若只是单纯的教导，其实以李子杰的学识已然足矣。
只不过若谈论其他，像李子杰这种没有深厚背景的官吏，根本不能给于洋这个被打压的皇帝提供任何半点助力。
于洋清楚这一点，但对现在的他来说，能多一份力量，总是好的。
“少傅，数日未见，朕可是有不少疑惑想要向你询问。”
听见于洋的声音，李子杰略有些惊讶，“朕”这个字眼，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主动说出。
不过惊讶归惊讶，和于洋相处这么久，李子杰也没对这个皇帝抱有多大的期望，所以此时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陛下请讲。”
“少傅觉得，朕是否到了上朝的年纪？”
听闻此言，李子杰脸色微变，他看向于洋诧异地问道：“陛下何故有此问？”
于洋见对方这副模样也是有些诧异，随后他便立刻醒悟过来，李子杰虽然看上去有个帝师的身份，但因为自己的原因，他实际上的权柄小的可怜，昨天发生的事情，恐怕他还不清楚。
一念至此，于洋也没有再向李子杰过多解释，而是将目光转向刚好走来的王宽，“王伴伴，来给少傅介绍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吧。”
“是。”
……
见王宽已经将事情完整讲述，于洋方才再度向李子杰询问：“不知少傅现在可否替朕解惑。”
听见于洋再度发问，李子杰却有些迟疑。
于洋的问题看似简单，可实际上却是在让李子杰站队，若是他回答应该上朝，必然会恶了赵珂。
但若是他回答不应该，那他和于洋这几年积累的一点师生情分自然就荡然无存。
不过李子杰的迟疑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决定支持于洋。
赵珂固然势大，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方并不会看重他这个没权没势的四品官员。
但若是于洋的话……正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若是于洋真有掌权的那一日，他就有机会成为货真价实的太傅！
“回陛下，其实陛下早该上朝！”
“哈哈，好！”
听见李子杰这句话，于洋哈哈一笑，随后便向一旁的王宽使了个眼色。
王宽会意，立刻遣退左右。
此前不避讳旁人，是因为李子杰还算不上自己人，而且他的回答，也是一份把柄。
但此时既然对方已经投诚，那他们谈论之事，自然应当保密。
王宽的举动李子杰自然看得清楚，于洋等人的目的他也能够猜到，但此时他没有愤怒，反而有些庆幸，从于洋如今的表现来看，似乎选择他也没什么不好。
甚至回想于洋以前表现出来的窝囊样，李子杰甚至已经开始对于洋产生了些许的恐惧。
没去理会李子杰怎么想，于洋开口道：“既然少傅也觉得朕改重回大宝，那自然得劳烦少傅，为此出一份力。”
“这是自然，陛下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李子杰也是果决之人，既然已经上了于洋这条船，他自然也不会再做扭捏。
“好！待会儿等少傅出宫后，还请代朕去拜访范首辅，然后替朕向他老人家说一声抱歉，昨晚之事虽非朕本意，但这口黑锅既然背上了，还要请他老人家再多背一会儿。
另外，朕还需要他助朕一臂之力。”
既然旁人都已经误会此前的事情是范闲搞出来的，于洋也不介意让这误会再加深一些。
而且旁人会误以为此事是范闲所为，但范闲本人又岂能不知？与其让对方产生一些无所谓的埋怨，倒不如大大方方道个歉，于洋还能借此告诉范闲，自己并非毫无权柄。
至于选择李子杰去找范闲，也是因为于洋现在手中无可用之人。
除了李子杰之外，就剩下一个王宽和他手下的暗卫，暗卫用来散步消息虽然不错，但若是摆在明面上去与人协商，自是不妥。
至于王宽，毕竟是宦官，范闲这种朝中大臣可不会喜欢。
相比之下，李子杰虽然无甚权柄，但却是于洋的老师，前去找范闲协商，再合适不过。
对此，李子杰自然是低头称是，随后他便有些惊讶地问道：“陛下是准备利用此事，向那些氏族借力？”
“不错。”
于洋对此也没有隐瞒的心思，毕竟这种事情旁人深想一下都能想到，只不过这种手段，乃是阳谋，如今就算是赵珂知晓，也阻止不了。
谁让她现在担上一个，纵使手下淫乱后宫的罪名呢？
不过让于洋惊讶的是，李子杰接下来的话。
“若是陛下想要纳妃，臣妹年方二八，长得也算秀丽，不知陛下是否有意？”
李子杰看出于洋眼中的疑惑，于是补充道：“陛下不必多虑，臣知晓陛下纳妃是何意。
臣虽家世不显，但却有一远房表亲乃是名门大族，只要陛下愿意纳臣妹为妃，臣就有把握将那一族化为己用！”
于洋：这是，卖妹求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