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个办公室不对劲
有美女带路，小处男彼得被无情抛弃。
路上，包臀裙秘书主动解释今天之所以没穿裙子，是因为临近考试，怕男学生们分心。
虽然她觉得那群家伙，成绩本来就不咋地。
两人朝给拉克分配的办公室走，中途包臀裙秘书忽然贴过来，肩膀紧挨在一起，小声说：
“对了，拉克老师，从现在开始，直到考试结束前你都需要保持警惕。”
“接下来我给你说的消息处于封锁阶段，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说出去。”
“放心，我嘴很严的。”
她说看眼周围，拉着拉克往边上小树林走：
“前天傍晚，下城区高中有名学生因为压力大，趁父母出门后翻进卧室，拿出他老爸的手枪准备自杀，幸好父母临时回来，刚好撞见，抢下手枪，虽然他老爸中了一枪，但人没事。”
“中了一枪叫没事？”
拉克大为震惊，不愧标榜自由的美利坚人民。
人家跳楼他拿枪。
秘书一巴掌捂住拉克的嘴，警惕扫过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挪开手，顺势搂住拉克肩膀，嗔怒道：
“小声点。”
拉克假装没发现小动作，他无所谓的，只要她开心就好。
“明白，明白，我注意点。”
秘书搂住胳膊喜滋滋继续说，因为影响过于恶劣，下城区高中和学生家长商议过后，果断选择封锁消息。
因此，只有各大学校老师才知道这件事，加强戒备，心理老师更是24小时轮班，有情况立即出发。
情况交代清楚，拉克的办公室也到了，秘书遗憾松开手臂、留下电话号码后雀跃离开。
遭，忘记告诉他我是个路痴了。
算，学校里人多的是，下次再说。
拉克摇摇头收起纸条，把注意力放在眼前。
抬头，404办公室。
“……”
“也不知道里面是堆什么牛鬼蛇神，希望不要跟我玩劳什子职场PUA、办公室文化。”
“不然我转头撬开秘书大门，让你们尝尝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滋味。”
“嘎吱……”
大门推开，办公桌后两双眼睛望过来。
左边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戴着一副老花镜四十五度后仰，以便看清书上的字。
从这个距离，依稀辨认出书脊写的是中文。
右边老哥截然相反，光头、肌肉虬结一脸凶相，笑起来时脸部肌肉一抽一抽，让他看起来像黑帮老大多过老师。
此时正斜坐在椅子上，右手拿哑铃吭哧吭哧练。
两人听见开门声，看向门口。
老者放下书，捏住镜框调整焦距，浑浊双眼蓦地清朗开来，惊讶道：“好清秀的姑娘！”
“噗呲……”
是肌肉男。
他被老者突如其来的骚闪到了手臂，捂住胳膊直抽抽，龇牙咧嘴。
”嘶……我说老亚瑟，你的近视眼什么时候变成老眼昏花了，哪天不会把我也认成小姑娘吧。”
“这你放心，猩猩和人我还是分得清的。”
敷毛巾的肌肉男动作一顿：“……”
他口中的老亚瑟走出位置，凑近观察，看清楚拉克面庞，再次忍不住感慨：
“好清秀的小伙子，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家住哪里呀，我有个孙女……”
“……”
这个办公室不对劲！
我没走错地方吧。……拉克瞅眼窗外，满校园金发碧眼，没错啊。
“咳咳，亚瑟先生……”
“叫我老亚瑟就行，别这么见外，来这边坐，我最喜欢和你们年轻人聊天了。”
年过花甲的老亚瑟，展现出极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热情，拽着拉克在旁边坐下，一通嘘寒问暖，三句话不离“我有个孙女”。
场景似曾相识，上辈子也经常有长辈赶着给他介绍对象，不要彩礼不说，车房给你配齐。
通常他都会回一句“我看着像吃软饭的吗？”，然后在对方亮出汤臣一品房产证后点点头。
哎妈呀，真香！
聊天中拉克知道老亚瑟是教中文的……外语老师，即将退休，现在处于半闲状态，每天在办公室喝喝茶、看看报。
肌肉男叫阿诺，施瓦辛格的那个阿诺，因此他不喜欢别人叫他肌肉男，更喜欢健美先生这个称呼。
日常爱好撸铁和摆造型，倒是和本职工作体育老师很搭。
加上还没来的福尔摩斯铁杆粉卡塞尔，凑齐404办公室四个人。
四章办公桌靠窗一字排开，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很舒服。
聊了一会儿，老亚瑟桌上响起两声滴滴。
他看眼腕表哈哈一笑，从兜里拿出皮夹，抽出一张五美刀拍在桌上：“迟到。”
后面冰敷结束的阿诺，熟练拿出五美刀放在自己桌上：“不迟到。”
知道拉克看不懂，老亚瑟指指堆满福尔摩斯小说的座位，解释道：
“卡塞尔老师每天卡点上班，在被开除的边缘疯狂跳舞，我们在赌他今天会不会迟到。”
“怎么样，你要不要来一把。”
他知道你们每天拿他打赌吗？
“……我押不…”
“不好，出事了。”
健美先生阿诺豁然起身离开座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窗边。
对面教学楼天台边缘坐着一道身影，衣服随风鼓荡，感觉随时会坠下来。
“有人跳楼！”
“叮铃铃……看见了，这就来。”
“叮铃铃……来了来了。”
电话响起，阿诺拔腿往外面跑，拉克看着他的背影步伐都满了半拍，上身壮如熊，下身竹竿腿，传说中的健身不健腿。
老亚瑟年纪大了慢慢走。
等两人跑出教学楼，下面已经被学生围得水泄不通，几名保安从远处跑来兵分两路，一半留在下面配合老师将学生隔开，一半冲进大楼直奔天台。
“那是谁？我好想在哪个班见过？”
“不知道，估计又是一个学渣吧……”
“她为什么要跳楼？谁上去劝劝……”
“报警，快点报警……”
大家叽叽喳喳议论，也许终归是学生，还没有被社会大染缸污染，仅限于好奇、惊讶。
拉克站在后面没能听到有用消息，只隐约认出跳楼的是个女生，穿着一件棒球服。
转头正好看见包臀裙秘书，慌慌张张从远处跑来，他摸摸兜里的幸运银币，凑过去。
“秘书，上面情况怎么样，警察来了没有。”
“法克，别耽误我……哦，是拉克老师啊，你跟我一起上去吧，边走边说。”
秘书反手抓住拉克手臂，刷脸进入楼梯间，飞速讲述事情经过。